就是个王八羔子,老子病了住院他都不来看一下,等老子出院了,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唐清跃军人出身,说话方式没有林潭这种搞非遗的文化人讲究。
林鲸扯着嘴角冲唐清跃笑了笑,没接话,将刚泡开的茶水端来一杯递给林潭。
林潭吹了两口说:“谁让你钻牛角尖,从小搞什么棍棒教育,这么多年过去,你看你人打明白了吗?斯彧不照就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的思想该跟上时代了老唐。”
林鲸心头猛然一颤,抬眼盯住林潭,阿公说的不会就是唐斯彧吧?
“还是孙女好,孙女会疼人,知道你辛苦就来医院陪着,斯彧就一混小子,要像鲸丫头这样懂事就好了。”唐清跃长长叹出一口浊气来。
林潭挑眉笑,“各有因缘莫羡人呐。”
“瞧把你给美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哈哈哈哈”
在一旁安安静静听两位老人家聊天的林鲸这才捋明白,难怪唐斯彧用手机威胁她去打听唐清跃的消息,原来他们是爷孙关系,但是唐斯彧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医生,反而莫名其妙找上她。
看来是真有病。
后半夜有护工在,林潭也不跟唐清跃多聊,见他累了,就作了别,带林鲸离开医院去吃饭,之后回家。
林潭一整天都在医院,油纸伞生意便没开张,深棕色木门紧紧闭着,大红灯笼随清风摇来摇去,光焰摇曳,旁边的唐宅却死寂一片。
走到门口正要开锁时,林潭扭头看了眼唐宅,就顺嘴问林鲸一句:“对了,老唐的孙子也在一中,和你一个班,他今天来学校上课没?”
林鲸有点心不在焉,林潭紧着眉头喊了声“丫头”,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回答:“不知道,我第一天去学校,很多人都不认识。”
林潭想想也是,便摸摸她的头,“没关系,阿公理解,以前你的生活环境确实不适合交很多朋友,但现在你在这里可以多试着和同学们相处,我们丫头这么好看,在学校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不知道是想敷衍林潭还是真的听进去了一些话,林鲸轻轻地嗯了一声,和林潭进屋后,林潭回书房看书,她就去生活阳台把校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家里配备有烘干机,前前后后忙活到将近十一点,等校服全部烘干了她才上床睡觉。
而这边,唐清跃睡了一觉醒来,手术留下的创口疼得他没再睡着,他叫护工拿来手机,给唐斯彧发语音:“老子今天做手术你都不来,就等着继承老子的遗产是吧。”
“老林的孙女林鲸和你一个班,人家小姑娘刚来襄遥,你在学校多帮衬着点儿,听见没臭小子?”
大半天没收到唐斯彧的回复,唐清跃气上了,点开语音通话,正准备拨过去的时候,唐斯彧发来一句:“不认识。”
唐清跃眼皮子马上跳得老高,“那么乖一小姑娘,你说不认识?”
许久,唐斯彧没再回过来了,唐清跃打电话过去,人提示已关机。
清早睁开眼,窗外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叫,伴随着清爽温暖的秋日阳光,一起将林鲸叫醒。
今天的温度似乎比昨日要低一些,林鲸穿着秋季校服下楼,秋风一过,百褶裙下的腿还是被吹得稍稍发冷,她又跑回楼上,加了双黑色的针织齐膝袜。
她怕冷,即便是之前出席各种活动需要穿礼服走红毯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在裙子里多穿一条紧身的打底裤,她瘦,只要不露馅就行,但遇上那种品牌方有明确要求的,她就不能随便来了,尤其是在冬天,光穿裙子简直是种折磨,贴多少暖宝宝都没用。
今天林潭依然只把林鲸送到离校门口不远的临时停车位,早上学生多,一路走过来,林鲸收获不少目光。
出门前她不想披头发,就随便把头发分成两半扎成了蜈蚣辫。
她还没来得及把挑染的部分染回来,,这是上部戏的造型需要,杀青后她没时间再去弄回原来的样子,索性就留着了,西柚粉色的发丝掺杂在一片乌黑之间,发尾处飘着两根细带,看起来漂亮又独特,加上她先天优秀的五官,尽管不化妆,肤质都细腻白嫩到了极致,这是很多同龄人都羡慕不来的。
林鲸走在人群中,像一只特立独行的,清清冷冷的白天鹅。
大家虽说没少八卦关于她的事情,对她带着有色眼镜,此时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无论男女。
人们就是很奇怪,一边用尽各种阴暗词汇唾弃厌恶别人的人生,又一边会为她美好的一面所倾倒。
车道也打开让学生同行,左右两侧有学生会的人,手里拿着个本子在检查每个人的仪容仪表,站在右边的是赵欢。
林鲸对赵欢没什么印象,反倒赵欢一眼就在人堆里看到了林鲸,经过她面前时,她快速打量一番林鲸,等林鲸走过,她拿出手机对准林鲸悄悄拍了张照片发出去,然后抱着本子似笑非笑。
一中没有规定上早读,除了高三年级之外,其余年级都按照教育局制定的时间上课,当然也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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