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盯着脚下砖红色的跑道。
唐斯彧不想再忍了,抬头扫了眼趴在窗边看戏密密麻麻的学生,有的举着手机在拍,管他妈的拍了什么,他管不了了。
弯腰,下蹲,将林鲸拦腰扛在肩上,一套动作迅捷快速,林鲸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唐斯彧!”
“现在知道出声了,刚才干嘛去了,林鲸,你就是欠老子收拾。”
霸道,狂妄的言语。
在一片接着一片惊呼的浪潮声和目光中,唐斯彧把林鲸扛去半山公园那边。
平常在这边练专业技术的艺术生们中午会回去午休,这会儿公园里鲜有人迹,耳边只有呼呼刷刷的风声。
唐斯彧毫无半点柔情地将林鲸丢到地上,这头蠢鲸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又让他没有办法无所适从,蠢鲸憋着不说话,他的拳头就像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那样令人咬牙切齿,只能用这种最原始驯服猎物的方式来对付这头蠢鲸。
妈的气死了。
“这里没人了,对昨晚有什么要说的你现在说,我听着。”气死之余,唐斯彧仅凭着一丝残存的理智开口问道。
冬季校服配有一件很厚长到膝盖处的棉外套,方便穿校裙的女生们保暖,林鲸怕冷,习惯了在身上贴暖宝宝,感觉不是很冷就经常忘记带外套,尤其是今早她心不在焉,出门前要不是林潭提醒,她连书包都没带。
半山的冷风像冰渣那般刺着骨头吹得猛烈,林鲸穿的肉色薄绒打底裤根本经不住这样吹,她颤抖着手去压住扬起来的裙摆,说话声也跟着抖:“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是那样。”
“那样是怎样,你不配吗?”唐斯彧盯着她被冻成淡紫色的嘴唇,恼得咬牙却又倍感无力,“我说你配你就配,觉得自己不配也给本少爷死命忍着,真的烦,我不就叫你看了场表演,没你看,那表演也会继续,我死都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林鲸一愣,头终于舍得抬起来看唐斯彧了,“不是你特地给我看的?”
“少把本少爷当成舔狗,你心里不干净一天,我一天不会碰你,”唐斯彧烟瘾忽然上来,在衣兜里摸了支烟和打火机出来,手拢着烟想点火,但风有些大,火苗刚窜出一头就给灭下去,啪嗒啪嗒两声后他烦躁地骂了声,东西全揣回兜里,不抽了,方才一路的怒火转移到风的身上,他冷静地接着刚才的话道,“玩那东西需要一段挺复杂的申请程序,昨晚梁烈琛的审批下来了,叫了一帮朋友过去试试手感,我没在,就想着让你帮忙看看是什么效果。”
她敏感过了头,误会了。
林鲸木讷地地点了点头,“哦。”
“哦个屁,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一回来就没给我半分好脸色,”唐斯彧余光瞥着林鲸冻得通红的手,脱掉大衣盖在她头上,顺道系上扣子,见她又抖了下,怕她冷顺道就给抱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晚上来我家。”
林鲸整个身体藏在他大大的外套里,还留有他身体的余温,脸半被动地埋进他硬实的胸膛里,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林鲸略显艰难地出声:“去你家干什么?”
“补课,本少爷说的醉话也算数。”唐斯彧道。
下午的头两节是张文蓉的课,唐斯彧一开始就没打算来听,跟林鲸约定好后就回家补觉去了。
折腾半天,林鲸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张文蓉没在意,叫她赶快回座位坐下,顶着全班人小仙女也很好奇的热烈目光,她赶紧跑回座位把唐斯彧的外套脱掉,叠衣服的时候,兜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掉了出来。
安静专注的教室除了张文蓉走来走去的高跟鞋声,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动静张文蓉又刚巧下来巡视。
四目相对。
手忙脚乱捡烟的林鲸:“”
张文蓉:“”
全班学生:“?”
下了课,林鲸没逃过被叫去办公室的惯例,衣服穿在她身上,根本没人能证明这是唐斯彧的,更不用说唐斯彧有来过学校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扛下来,花了两节课的时间,手写了份一千字的检讨书给张文蓉。
放学后林鲸回到家,门大剌剌敞着,喊了半天却没见着林潭,直到隔壁唐宅里传来两位老人家说笑的声音,林鲸才知道林潭串门去了。
刚放下书包,林潭像长了双千里眼,电话立马打过来:“丫头回来了吧,中午我带回来一只乌骨鸡放在冰箱的冷藏室,待会儿你来唐爷爷家的时候一起提过来,今晚你唐爷爷请客吃饭,咱俩就不在家弄了。”
本来没打算去写检讨书后更加不想过去找唐斯彧的林鲸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不去也得去。
在心里编排唐斯彧一会儿,林鲸拎着只鸡出门。
许久没来唐宅,现代化的泳池被强行征用,岸边摆着长长一排绿植,形状新奇各异,让本就对比强烈的庭院变得更鬼斧神工。
爷孙俩较劲到底,一个不服一个,好好一座古风古韵的宅子算是彻底失去原有的风采,所幸宅子内部还未遭到唐斯彧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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