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是此时此刻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站在房间门口一会儿,他才走进去,到床边叫林鲸。
“过来,给你涂药。”
林鲸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没反应,不知道自个儿在心里琢磨什么。
“想留疤是吧,以后还当不当小明星了?”唐斯彧把药袋丢去她脚边。
林鲸还是无动于衷,收了收脚蜷成一只孱弱瘦小的海马。
唐斯彧眼底被她这般颓败自弃的模样刺了一下,直接上床来把她逮起来,像提溜着只病恹恹的小猫,抱住她胳膊晃了两下就凶巴巴道:“你他妈冲谁发脾气呢,收回去,本少爷不惯着你,把衣服脱了。”
林鲸盯着唐斯彧,半晌,眼睛一点点恢复温度,她摇摇头道:“是你在跟我闹脾气。”
到底谁在跟谁闹,说得清吗?
一个自己跑去桌球室受欺受辱,心里积压的怒气不可能没有,而另一个亲眼目睹,还是全程最精彩的那一幕,哪里会控制得住怨艾和怒火?
现在两个都在崩溃边缘的人聚到了一起,不互相发泄缓解一下才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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