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一口。
姚梅气的直喘粗气,骂道:“这姓万的真是不讲究,以为给秦晚当两天伙计就高人一等了?也不看看那快病死的老娘,月钱是不少,那能够吃药的?”
“秦晚,秦晚,怎么到处都有秦家的事。”姚梅抓狂地喊道
秦四丫撇嘴:“你现在这样是干什么?当初让你拿钱订亲你又不愿意,要怪就怪咱们家自己。”
自己除外,她在心里补充道。
姚梅恨恨地指着秦老婆子和秦大山,说:“是我不想拿钱订亲的吗?明明是你们……是你们不肯给我钱。”
秦大山一巴掌拍掉姚梅的手:“你敢指我娘?我打死你。”
姚梅没像往常那样躲,把饭桌往秦大山方向给掀了:“你打啊,我跟你拼了。”
秦老婆子拍着大腿叫骂道:“作孽哦,生不蛋的东西也敢掀桌?这是要往我这个老婆脑袋上爬啊,大山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生不出儿子的东西,咱家因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秦四丫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播什么种,长什么苗。你撒了一把烂芝麻还妄想长出一片青麦穗?作梦呢。”
喊完拔腿就跑,也不管身后左邻右舍传出的笑话声。
“就是,大山你可别打你媳妇了,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这种子不对怎么能怪田呢?”
“秦老婆子,你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作回人罢,小心瘫床上你儿媳妇不伺候让你后背烂疮。”
一时间秦大山家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更大了。
秦晚和余霜刚进院里,就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哎哟,是秦老板和夫郎回来了。”
阿烟这时跟一头雾水的秦晚和余霜解释,说:“这人说要买咱家羊,我跟他说家里的羊都是自家店用的,不外卖,但他非不走,都快两时辰了。”
“秦老板,我叫奎三,是个卖肉的。您也知道养羊的人家不多,更何况像您养这么多的。所以我就想从您这买羊,我自己卖,从中赚点差价。”
秦晚懂了,这人是想从他进货。
“您屋里做。”秦晚说道,随后又对余霜说:“你也一起听听。”
余霜笑着说:“你先带客人屋里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奎三一脸诧异,他没想到汉子间谈生意会把自家夫郎带上的,但看这位夫郎和这家里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是一直这样的。
他把各种念头压下心底,说:“秦夫郎不用客气,我坐这半天已经喝了不少,感谢老人家没有用棍子将我打出去。”
阿烟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老人家,一愣,随之有些好笑的去找秦大壮了,两孩子被他带去山包了,还不知道被脏成什么样了。
堂屋坐好后,秦晚说:“我们家的羊都是仅供自家用,偶尔也会收送上门来卖的羊,可还没有人上门来买过。”
奎三哈哈一笑,说:“秦老板在镇上的羊肉汤馆生意可是红火的很,我虽然没在总店吃过,但分店可是去了好几次,要不是住的远我可要天天去。”
秦晚笑道:“您客气了。不知您家住哪里?”
奎三说:“我住隔壁镇义山镇,不过我常住青山镇跑,对青山镇也算熟悉。”
秦晚奇道:“那您怎么会到我家里来买羊?”
为一只羊跑那么远不划算吧。
奎三说:“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可我也不想这样,我是什么肉都卖。但卖的最多的就是猪肉和羊肉,但羊难买,偶尔碰到了也是没被养好的,骨瘦如柴没二两肉,我跑这么远来您这,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个稳定的买羊地方。”
秦晚感同身受,他也想要一个稳定的供货商,可惜没有,只能自立根身。
所以他说:“那您这次来是准备买几只?”
一只不可能,不值跑腿钱。
奎三见秦晚松口,面上一喜,说:“五只,我想先买五只,冬天吃羊肉的多。”
秦晚站起身来说:“那一直去看看,您自己挑,价格就按市价。”
奎三犹豫地问:“价格上不能再便宜了?”
秦晚笑着说:“那就看看总价吧,要是合适给您抹几十文的零头也行。”
奎三噎住,但还是愿意去看羊。
奎三买羊事件后,接二连三的有人来家里买羊。但好在都是一两只的来买,棚里的羊还供应的上。
晚饭时,阿烟说:“都卖的话会不会影响咱家店的生意?”
一家人现在也只有晚上能坐在一起吃个饭,说说话。
秦晚说:“没事,还可以,要是有人来买三四个月大小羊您跟爹在家也卖,总归都是赚钱。”
余霜玩笑道:“实在是没想到现在会以这种方式赚钱。”
以前都是他们一家倒处找人买,现在是别人到处找到家里来买。
阿烟笑着说:“还有买鸡和鸡蛋的呢,我没卖,都留着自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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