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松田阵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可以证明大森翔生说了谎。”
他说着看向调酒师大森翔生:“你说你当时并没有进入大厅,而是直接从门口走到了休息室,所以并不知道死者有没有死。”
调酒师大森翔生抬起头:“对,那又怎么样?”
“你说谎了,你到过大厅。”松田阵平说着走到碎掉的玻璃桌面前,指着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说道:“栗山侑把死者狠狠推倒在玻璃桌上,玻璃桌被砸碎,碎玻璃铺了一地。一个人自然倒下的时候他要么是举着手,要么是撑在地上。
当时玻璃还没有碎,死者的手自然不会被割到。但是死者手心有条状的划痕,证明死者在玻璃碎了之后用手去撑落满了碎玻璃的地面才会被划伤,这也符合栗山侑的说辞。”
松田阵平说着走到调酒师面前:“我刚才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走路的时候有下意识地抬起脚,是因为发现自己鞋底沾了东西是吗?”
说到这里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是碎玻璃吧?你进来之后一直都没有靠近过死者附近,按理说是不可能沾到那里的碎玻璃的。”
高木涉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大森先生,麻烦你抬起脚让我看看。”
大森翔生沉默了片刻,把脚抬了起来,高木涉立刻发现了他鞋底的碎玻璃。只见有一颗小拇指头的碎玻璃卡在鞋底的花纹里,上面还沾着一丝红色的丝线,应该是从地毯上勾的。
高木涉连忙喊来鉴证科用镊子夹出来放进透明的密封袋里,松田阵平看着这一幕继续说道:“接下来只要鉴证科对比一下玻璃构造,就知道你鞋底的玻璃碎来自玻璃桌……你还要坚持说自己没有来过吗?”
大森翔生见瞒不下去了,他抬起眼睛看向松田阵平:“我承认我的确来过这里,可是我来的时候老板已经死了。我上前查看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我之所以撒谎只是不想惹麻烦。”
“好呀!大森你这家伙果然撒谎了!”金发牛郎栗山侑一把抓住目暮十三的手臂指着调酒师大喊道:“这位警官先生,你听到了吗?那家伙果然也进来过大厅,我离开的时候老板还活着的,人肯定是他杀的!”
目暮十三满头冷汗,他拉开对方的手劝说道:“栗山先生,一切要讲究证据的。就算大森先生说谎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你刚才也说谎了不是吗?”
栗山侑被哽住。
“大森先生,你撒谎真的只是不想惹麻烦吗?”安室透突然说道,他露出锐利的眼神:“你是为了掩饰自己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吧?”
大森翔生脸色微变,他看着安室透扯了扯嘴角:“barid,你果然是个侦探,说起话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别乱说的好,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
安室透看向高木涉:“高木警官,刚才让你调查的东西出来了吗?”
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高木涉连忙解释道:“刚才安室先生把一个黑皮抱枕让我拿去给鉴证科鉴定,鉴证科的同事在上面一个破洞里检验到了墨水和死者的血液。”
大森翔生眼皮跳了跳,果然安室透立刻说道:“牛郎店这周周末准备举办制服主题,牛郎们需要穿着各种行业的制服。为了增加记忆点,老板为每一位牛郎定制了镶金钢笔,在帽盖上面按照名次刻上每一位牛郎的名字和数字。
昨天晚上刚派发给大家……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森先生好像随意塞到口袋里了。”
“我想大概事情是这样的,你在栗山先生离开后进入店里。你和死者争吵起来,在争执的过程中你用口袋的钢笔插入了死者的后脑勺杀死了他。
你在他倒下后看到碎掉的玻璃桌那个保留下的玻璃尖角,突然计上心来。你就把死者拖到玻璃桌那里,按住他的头狠狠撞上那个玻璃尖角。为了更好地用尖角掩饰钢笔留下的伤痕,你连续撞了两次直到把死者后脑勺撞得血肉模糊。”安室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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