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刚出口,江慕想起上官华容对他说过的话,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江慕目光躲闪,不去看江怀玉。
“你就是那个假扮我的妖物吧?好大的胆,敢到我面前!”
江怀玉闻言,笑出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是妖物?”
江怀玉在江家从不自称本少主或者本尊,江慕学他,也自称我。
江慕心里唤了上官华容几声,上官华容一直没动静,不存在一样。
猜想上官华容可能在沉睡中,江慕暗骂了声,他放弃唤上官华容,直勾勾看着江怀玉,“对,就是说你是妖物,你不是妖物,谁是?!”
江慕说完这话看向其他江家人,“你们是不相信我是真的江怀玉,相信这个妖物是吗?”
江家人眼中流露出跟江怀玉眼中一样的嫌恶。
江慕见状,心觉得不对,急不可耐地直喊上官华容,然而上官华容就是不理他。
江怀玉噗嗤笑出声,几步走到他面前,扬起就是一把甩他脸上,“你再说一遍谁是妖物?白眼狼!不过是长得像林尊者罢了,还敢联合外人来害我。”
江慕被江怀玉一巴掌扇蒙了,他正要回骂又没死皮赖脸,跪着求你带我回江家,江怀玉又是一巴掌扇来。
“谁给你的胆子?你也不看看你哪一点比得上林尊者。”
江慕整个人都被扇昏,他脑子里嗡嗡响,嘴角被扇出血。
“少主,擦擦手,别脏了手。”先前带江慕去储物阁的几个侍女立刻上前,在江怀玉扇完他后,递上手帕,一副极其担心江家金枝玉叶沾上不干净东西的模样。
江怀玉接过手帕,仔细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擦,他手指修长白净,手帕擦拭时,显出几分矜贵。
是江慕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了的矜贵。
江慕双颊通红,他握紧拳,内心的怨恨压盖不住,直往外冒。
“江怀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追着男人跑的玩意。如果不是江家,你现在比我还不如!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怀玉闻言,掀起眼皮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像你这种人能有这么好的出身和资源!”
江怀玉点了点头,看向身后几个侍女,又看向其他站在门口看戏的江家人,笑道:“他说他不服,这样吧,我们江家大慈大悲,送他再投一次胎。
江怀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帕递给侍女,“重新投一次胎,说不准他下辈子就能投到个好人家,有好出身和资源。”
江家人和几个侍女闻言,笑出声,纷纷赞成。
江慕脸色一白,“不,我不用重新投胎,我只是抱怨这辈子出生不好,我只是有些嫉妒你出身……”
“这辈子不好,下辈子一定会很好。”江怀玉打断他的话,抬指抵住下巴,卷翘睫毛根根分明,眼里尽是戏弄。
江怀玉这话刚落,江慕忽然感觉到威压从四面八方压来,压得他直接跪倒在地。地面不再是柔软地毯,而是尖利刀片,跪下去的瞬间,鲜血淋漓。
痛苦的声音从喉咙冒出,江慕刚想惨叫出声,一把刀片不知从哪里递到他面前。
刀片雪亮,刀刃锋利。
江怀玉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问,“你想从哪里开始?来之前请示了母亲,母亲说要好好送你一程。”
江慕闻言,惨叫声全部堵回喉咙,他颤抖着看着江怀玉。正要摇头,刀片已经落在他头顶……
全身剧痛,江慕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被恐惧填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挣扎着握紧手,手心全是血,“救命……我错了……我错了……”
“救命……”江慕念着救命,猛然从梦中醒来,发现天根本没亮,江怀玉还没有回江家。
刚才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江慕惨白着脸,握紧胸口衣服,他握紧了衣服一会,放开手,抬手摸向自己脸。
他的脸还是江怀玉的模样。
摸到江怀玉模样的脸,江慕手止不住颤抖,梦里江怀玉活剐他,给他造出巨大阴影。
比上官华容给他造成的阴影还大。
江慕不敢睡了,他连床也不敢碰,连忙爬起,站到窗边。
江怀玉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自己跟他作对肯定没有好下场。
要不……
江慕想着事,没注意到身后升起一缕黑烟,黑烟化成一个面孔狰狞的鬼怪,注视着他后背。
注视了会,鬼怪冲他裂牙一笑,融入地面,沿着门槛悄无声息离开了。
……
坞城依山靠水,山水墨画韵味极浓。
李紫英带着侍女穿过走廊,径直往藏书阁去,“江藏海,你南方有消息了吗?!”
一袭蓝袍的俊美青年正站在藏书阁窗边练字,闻言,抬起头,不紧不慢道:“还没有消息,坞城距离南方距离有些远,不用急……”
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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