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肴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最好是温柔体贴的绅士,每一句话都足够礼貌且尊重人。
可现实却无法预料,眼前的男人与她的要求相隔了千万里,彻彻底底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以为你……”
“以为我这个好色之徒只想着怎么把你骗上c是吗?”
祁山泽松开手,任由藤蔓再次将怀里的人拽到墙面,牢牢地圈占。
“不要!”
“不要丢下我!”
苏肴惊恐地伸出手,她以为祁山泽恼怒丢弃了她,慌得哭音都出来了。
“我错了,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可她错在哪呢?
苏肴自己也不清楚。
明明是他说,为了交易才找回来,她已经足够乖顺主动了,他为什么还会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太主动,所以显得廉价吗?
长久的沉默,直到苏肴以为人已经离开时,身上的藤蔓突然被风刃斩断。
她从甬道壁上滑落,差点扑倒在地。
祁山泽冷眼旁观,哪怕苏肴已经站稳,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冲着他摸索而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根粗壮的藤蔓实在看不下去,猛地将狗男人创了一把。
——滚过去。
——d,看见他就烦。
——扭扭捏捏不像根雄藤!
祁山泽这才顺势将苏肴重新纳入怀里。
“别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不然……”
不然他也毫无办法,更做不到置之不理。
“嗯。”苏肴闷闷地开口,再也不敢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拥抱过了许久,两人间温馨的氛围仿佛就像一场美梦。
祁山泽终于放开人,牵住苏肴的手,捡起地上遗落的电子灯。
开关被拨动两下,久违的白光重新亮起。
苏肴有些意外:“我以为它没电了。”
“也许只是开关接触不良。”
祁山泽毫不心虚地撒谎,掩饰了藤尖曾经悄悄地拨过开关的恶劣行径。
甬道内闪点微光,杂乱的景象也印入眼帘。
满地的血,生死不明的人,开肠破肚的变异鼠。
苏肴一眼就看到了周武斌,后者浑身是血,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他……”
她原本想跑过去看看情况,但关键时刻又想起了身旁的祁山泽,于是惴惴不安地看向男人。
“他没事吧?”
祁山泽垂眸,瞳孔重新变回了黝黑:“你想去看看吗?”
苏肴进退两难。
她的内心是想去看看,但又害怕他生气,于是只能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救过我,在末世来临后,他……”
苏肴原本想解释自己的“善良”,但对上男人阴森的视线后,又将想说的话全部吞回肚子。
对方不一定想知道英雄救美的故事。
“我的意思是,我们俩是同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又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考上大学,还没毕业就遇到末世……这一路走来,苏肴的生存智慧就是有自知之明。
在这几个异能者出现之后,所有的危机都变得轻松容易起来。于是周武斌就被衬托得毫无用处,甚至是“拖后腿”的存在。
但他就是个普通人,苏肴也是个普通人。
如果被异能者拉高了标准,那么以后呢?当祁山泽厌倦了她,一走了之后,她依旧只是个普通人。
这个时候,她难道还要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与异能者同行的机会吗?
她说完了那句话,哪怕祁山泽的眼神变得极其幽深,也硬着头皮没有收回。
“行。”男人的语气阴恻恻的,“去看看你的情郎,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死。”
苏肴有些沉默。
她想说,真要是算起来,周武斌是她的“男友”,他才是那个“情郎”。
可这话说出来,只会惹怒对方。
苏肴识趣地没开口。
她再次看了祁山泽一眼,咬着牙快步走到周武斌的身边。
手指探到他的鼻间,还有呼吸!
再看胳膊,被变异鼠咬穿了两个大洞,但幸好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伤口。
或许他身上的血是那只变异鼠的。
苏肴不敢扭头去看那只老鼠,它不知道被谁开膛破肚,血液流了一地,还有些奇怪的脏器,腥臭味浓郁得不行。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山泽为什么生气了。
在这种环境下,是个人都不会有兴致做其他事。
“周武斌,醒醒。”
地上的人毫无动静,幸而手臂没被咬破血管,血液陆陆续续地止住了。
苏肴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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