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是一个地方主义色彩极浓的门派,所以父子二人同处一派之中,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南宫或暗道:“看来自己与青城中人的仇恨,是越结越深了,也罢,他们那么毫无人道地对待皇甫姑娘,我与他们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当下,他便冷声道:“杀了你的儿子又如何?我正遗憾杀的为什么不是你这矮胖子呢,没想到倒识趣得很,自己送上门来了。”钱中坨暴喝道:“好猖狂的小子,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是长着三只眼!”此时,又有三个青城派的人从各个方向疾围而上,钱中坨伸手一拦,道:“各位将这小杂毛交给我钱中坨吧,我要亲手剁下他的头为我儿子报仇!”说这话时,他的脸已扭曲得如厉鬼!南宫或却不由心头一宽,他知道一个青城派的堂主,已经很难缠了,如果又有三个人一同攻向自己,那恐怕更为不妙了。钱中坨在青城派的地位,仅在掌门人之下,他这么一说,那三人立刻便向后一退,只是远远地封住了各个方向的退路。“呛”的一声,钱中坨剑已拔出鞘。他这么一拔,南宫或便已看出他的武功绝不在“铜面人”之下。当下,他神色一凝,静静地注视着钱中坨,他的眼中,有一种在他这样年青剑手中少有的冷静。钱中坨暗暗吃惊,心道:“这小子果然有点能耐!单单这份沉着,便让人不可轻视了。”当下,他便将剑平平举起,齐于眉头,他的起剑式很古怪。倏地,他的眼中精光一闪,同时,他的剑光也已暴闪!钱中坨便那般如一缕狂风般向南宫或席卷而至!他的剑已将空气搅得“咝咝”作响。无数的剑芒在他的身侧闪烁!虚虚实实地点向南宫或!南宫或开始向后退了。他的身子,便如同被钱中坨用剑光顶着一般,向后飘去,钱中坨的剑只要再向前递出半尺,便已可将南宫或刺个透穿!但南宫或的身子便如一棵毫无分量的灯蕊草一般,在钱中坨的剑风下飘掠。钱中坨已在须臾之间攻了十一剑,但却并未凑效。无形之中,他已吃了亏,因为十一招未攻出个之乎者也来,对他来说,已是不可思议之事,更何况对手只是一个年轻人?这种惊诧,便使得他的心倩开始急躁起来,因为他的四周还有他的同门看着他,而且他的儿子又是死于这个年轻人手上。当下,他暴喝一声,剑芒更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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