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要吃自己拿。”乔郁年点点头。“阿言,你喜欢吃的荔枝,我妈特意挑的,你尝尝。”周言澈正想说好,就看见梁希牧用竹签插起一个,递到了自己嘴边。此时的梁昊也看了过来。“我自己来。”周言澈用唇语示意梁希牧,梁希牧就像没听懂一样,还把荔枝直接凑到了唇瓣上。周言澈红着脸,将荔枝吃了下去。就这样,梁希牧和梁昊一大一小,盯着周言澈吃完了荔枝。“好吃吗?”出声的是梁昊,好久没去菜市场了,不知道挑的甜不甜。“很甜,很好吃。”话音刚落,梁昊就哈哈大笑起来,“喜欢就多吃点,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乔郁年看着盘子里的柠檬,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沈之流。在梁希牧震惊的目光下,乔郁年面无表情地吃完了那一半柠檬。梁希牧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吃惊地问:“阿年,不酸吗?”乔郁年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句,“还有吗?”“很多,你要吃我去洗。”“谢谢。”乔郁年又吃完了剩下那半柠檬。看得梁昊和周言澈一愣一愣的。吃柠檬过多的结果就是,牙疼。乔郁年想吃块苹果,都不得劲。梁昊则东一句西一句地和周言澈聊了起来,聊了会儿,周言澈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两人聊得很欢,梁希牧时不时插几句,三人其乐融融。乔郁年却一直盯着手机看,期待沈之流给他回个电话或者是信息。屏幕一亮,满心欢喜的去看,无一例外,置顶的联系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失眠,心慌,失落,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乔郁年。名为沈之流的种子,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也长了叶。迎着风,沐浴着阳光,茁壮成长。阳光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布的乌云,无止境的狂风暴雨。树苟延残喘地活着,在期待,拨云见日的那天。梁希牧感觉到了乔郁年的心情不佳,握住乔郁年的肩膀,“还好吗?”“我没事,你们继续聊。”乔郁年看了四周,“你的充电器在哪儿,借我充充,我的手机快没电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说完,梁希牧快速跑上楼,找到充电器,又跑了下来。“我给你充。”梁希牧拿过乔郁年的手机,跑去电视机面前,插好插头。“叮”一声,手机屏幕变亮了。手机显示,还有90%的电。梁希牧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的时候又露出微笑,朝着乔郁年打趣道:“要尝尝我酿的樱桃酒吗?度数低,甜度适中。”“好啊!”乔郁年欣然同意。
梁希牧找来几个碗,把樱桃酒从电视柜旁边抱了出来。“我给你们尝尝,我泡的樱桃酒。”梁昊手一顿,随即眯眼道:“你前次泡的那罐,喝完不是进医院了吗?还没有扔?”“爸,给我留点面子,成吗?”梁希牧瞪了瞪说风凉话的梁昊,微笑着看向周言澈和乔郁年,“前次是失误,这次绝对没有问题。”梁希牧抱着罐子,“咕咚咕咚”倒了四大碗。一人一碗。周言澈很相信梁希牧,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梁昊担心地看着他,“难受不?好喝不?”周言澈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还挺好喝的。”梁昊才端起碗,也喝了一口。“哎哟,不错,儿子你终于成功了。”乔郁年也是干脆,端起碗,就一口闷。“阿年,你慢点喝。”“好喝,再给我一碗。”梁希牧犹豫着要不要倒,乔郁年直接走到梁希牧面前,伸手抢过了樱桃酒,将碗倒满。喝到 你会后悔的“你不知道我是谁?”乔郁年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我看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想着是有急事,所以我才打给你的。我们认识吗?你谁啊?”即使提前知道沈之流会忘了自己,可当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乔郁年还是不敢相信。“喂,喂?”通话戛然而止,沈之流挂断了电话,莫名其妙。手机从乔郁年的手里滑落,“哐当”一声,磕在了柜子上,屏幕裂开了一条细长细长的缝。梁希牧最先跑到乔郁年面前,“阿年,怎么了?”梁希牧刚捡起乔郁年的手机,就听见乔郁年说:“他不记得我了,他问我是谁?他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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