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唤她“我娘”赶忙纠正:“相公,我是‘藕娘’,非‘我娘’呀!”欧仕训脑袋撞了一下。不对呀!不但声音不像,连名字亦不同,这欧仕训也顾不得未著寸缕,爬起身来,摸黑到了桌边,将烛火一点著,哎呀呀!我的娘哟!怎么“我娘”成了“肥娘”了?藕娘一见相公赤裸裸的,羞得一张大脸红涨那肥滋滋的脸,顿时有如涨红猪肝似的。欧仕训吓得随手一捉,拿了藕娘的亵衣便落荒而逃朱武才、朱文才两人,正在酒楼饮酒作乐,朱文才表示:“这会小王爷正抱著美人享受软香送怀的好滋味呢!”“是啊!你我这会可是大功一件,明儿个,小王爷非打赏给我们江陵府花集院的香香、翠翠二妓供我人爽爽不可!”他们两人酒一杯、话一句,好不得意。说到欧仕训这色贼,吃到了羹仓皇而逃,围住女人的亵衣就上了大街,引来不少路人觑观。他还恶狠狠地宛如疯狗般威胁:“看什么?再看本大爷挖穿你们的眼珠子!”他一路恫吓,一边找那文、武二才。朱文才、朱武德两人已微醺,鼻儿红咚,酒话乱说,东倒西歪的。欧仕训一见他们两人在酒楼中快活,怒冲冲地进了酒楼,一掌打得他们两人哇哇大叫。“谁?谁?”朱文才还不知他的主子已怒气冲来,直问:“谁这么大胆?你不知我乃堂堂江陵王府——”欧仕训又是一掌奉送,怒斥:“堂你个头!你老子受气了,你还堂不堂?”朱文才顿时清醒了一半:“小王爷,你不是在——”“在、在、在!在你个头啦!”他愈想愈气:“邵馨玉你竟敢坑我!”他决定击鼓控告他去。欧仕训误将吴肥当邵馨玉,也不想想,现在才一更天,著了女人的亵衣便往府衙击鼓。邵馨玉正和霍无痕温存过后准备就寝,官差却来敲门急喊道:“大人!大人!”邵馨玉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霍无痕的身,著好装,开了门,便对官差说了:“小声点,别吵著了夫人!”官差放低声量回道:“是。”邵馨玉一出公堂,仍是呵欠连连;而站在两旁的官差,各个睡意正浓,他拍案一打——“堂下所跪何人?”咦?邵馨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旁两人跪著,中一人立在堂下,便问道:“公堂之上,为何不下跪?”欧仕训愤报上名:“我乃江陵王府欧逸颖之子——欧仕训。”咦?有来头的!邵馨玉也不敢马虎:“小王爷,状告何人?”“我告邵馨玉,他——”他将手指向吴肥,口里却告了堂上大人。欧仕训也正奇怪?明明那个美若天仙的“我娘”叫他前来知府府衙提亲的,怎么堂上大人却是个年轻人,而那他误以为是邵馨玉之人却又拿著笔坐在一旁?那个位子不正是师爷该坐的位子吗?就在他糊涂,而邵馨玉也糊涂之时,吴肥开口了:“爱婿,怎么你洞房花烛夜不在房里,却跑来府衙告我家大人做什么?”吴肥也搞不清,他这乘龙快婿在搞什么把戏?欧仕训一听他这么说,反问:“邵馨玉是你家大人?”吴肥点头应声:“是呀!他是我家大人,邵馨玉是我家大人没错呀!”欧仕训昏了头怎么会这样呢?又问:“我娘呢?”这回可换邵馨玉开口了:“你娘不在江陵府吗?”哎呀呀!欧仕训这才知,他被坑了!什么我娘不娘的,还称她是“我娘”便宜全被占了还不知。“那我问你——”他指指邵馨玉。捕快大斥:“无礼!公堂之上,不得对大人无礼!”欧仕训才改了口:“请问大人,府上可有妹妹?”“是有几位妹妹,不过全出阁了,没有一人在姑苏,怎么了?”欧仕训一五一十地将街上那名女子长相及二婢一侍从之事全说了出来,要大人替他找著这可恶精钻的刁蛮女子,耍得他小王爷团团转,还讨了个不该要的肥婆。邵馨玉听他形容,也知他口中的可恶精钻的刁女子便是他的爱妻——霍无痕,于是他道:“好!本大人必当为小王爷找出此女。”“谢大人!”“既然没事,退堂了!”一退了堂,欧仕训怎么也不肯再回洞房,怕的就是再见那肥婆。于是乎,他与文、武二才钻进姑苏当地的河房寻乐子度了一夜。邵馨玉一回房,霍无痕便问:“又是谁夜里告官?”她那姿态好不撩人,怪不得那小王爷恋她成痴!“你前日出府,有没有遇上什么古怪?或是答应人家什么事?”他问得古怪,霍无痕一时也记不得,便问:“怎么啦?和深夜开堂有关吗?”邵馨玉把欧仕训告状之事转述了一遍,霍无痕掩口笑得银铃声响:“有!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不是没上门吗?”邵馨玉这才大悟,问题果真出在她身上!因她的逗弄才惹出这么大的风波。他心想,现在小王爷不肯罢休,无痕呀无痕,你这美丽红颜又惹祸了!邵馨玉对霍无痕交代:“记住!别再出门了,待小王爷玩倦了、离开姑苏再说。”霍无痕见他神色凝重,便问:“有这么严重吗?”“有!大者他会夺人,小者我要丢了官纱帽。”霍无痕才万般后悔,自己又闯祸了一连数十日,霍无痕果真不再踏出府衙一步;不过此禁令并未涉及小青、小玉两侍婢。小玉一出府添购胭脂便出了事。小玉惊觉心小,人亦不够机伶;而朱武才在东大街撞见她,认出她来后,趁她走到人少之处,硬将她拖入窄巷内,并将她打昏,才用斗篷将她掩回客栈。待她醒来,他们主仆三人耽耽怒瞪著她:“说!我娘人呢?”欧仕训自觉“我娘”这免虽碍眼,可是为了找著美人,不得不再次唤她一句。小玉发现自己身陷狼窟,哭也哭不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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