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情愫他不是不知,他有意让它滋长、让它扩张,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控制局面的,可是他又有点犹豫,曾母曾经告诉他——“雪莉来过,她要我帮帮她,你的意见怎样?”曾母很开放,儿子只有一个,她没权利去支控他,她生他养他只是义务,所以她不会仗著自己是母亲的身分而去支配他。他是自由的。“她回来多久了?”“个把月了。”“她根本不重视我,回来也没说什么,她当我什么?”曾元汉想过给她机会,可是一只骄傲过人的孔雀,它是不会回头的,即使回头也只是轻蔑瞧一瞧周遭的人,她只会关心自己是否少了哪片美丽的羽毛。“你考虑清楚,她的力量也不小。”“放心,她死咬我不放,我也不会给她太好过。”“又是一场男女纷争了。““至少不是玫瑰战争就行了。”“还有心情打哈哈?”“嘿,反正不管她了。”“你先住在这,万一你即将临盆,我也好照应。”曾元汉送林月葵到公寓,安顿好她。“平屋呢?”住了一段时日的平屋,突然转到这样的环境,还真有点怪怪的。“我会让培利处理掉,你不用担心。”“就是他我才担心。”“他向你开口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藏不住话,又是多年好友了。现在双鞍配一马,各凭本事了。”他这人反而不会因争风吃醋而见色忘友,林月葵满欣赏他公平竞争的观念。“你们感情好吗?”“自小到大,你说好不好?”“不一定。”“怎么说?”“人心隔肚皮,不到终尾是看不出来的。”“也许是吧!”她也终于进入曾元汉的房子。曾元汉为了防温雪莉,门锁、电话全换掉,他们很熟悉,故温雪莉出入他的房子如同走自家的厨房般,这一回他这么做,可见他真是铁了心了。“培利,听说她住进去了。”温雪莉一大早,气冲冲的。她一向认为无论他们闹得再凶,他也一定会低头认输,这一回她栽了个大跟头,他竟敢甩她,不仅如此,还让他的合作人——借腹生子的女人进入他们的爱巢,太可恶了!“你消息满灵通的嘛!”“培利,你明明说要帮我的。”“雪莉,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上忙的。”“他们谈感情了?”“我不知道,反正他不再是温雪莉的另一半,而月葵也不再是单单一场交易的契约人了,他们不再只是主雇关系,你懂吗?”洪培利也认清这一点。元汉肯放下的人,一定是让他彻底地死心,不然他这人跟牛一样,执著得很。
“不,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曾元汉仍是我温雪莉的人!”温雪莉无法相信台湾版的白鸟丽子会出现这种败笔。“雪莉,唯今之计,就靠你好好去拉回他的心,不是没机会的,只是你肯不肯做,youknow?”“求他?”“看你怎么做了。”“你出了难题给我。”“我不是出难题,而是你自己,这回是你自己把元汉推给她的机会。”“借腹生子?”“纯属个人行为,与此是两码事,不该混为一谈。”“你也这么认为吗?”温雪莉狐疑地看着洪培利,仿佛看透他也中意林月葵似的。“怎么?我有什么不同吗?”“no。”她美丽的面孔之下,小脑袋瓜装满的只是单单纯纯的“我很美丽动人”其它什么城府心机,她是一概不知。洪培利忍不住取笑自己对她的高估。温雪莉是“波大无脑、明艳动人”的标准典型。“既然没有,雪莉大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先回去,我还要做事,还是你也让我开始计时收费?”“你哦!连我的钱也想赚。”“像你这种一来就一、两个钟头的客人,不赚才是傻瓜。”“你嫌我多嘴?”“不敢。如玉,送客。”洪培利喊著助理。他明白她的人,偶尔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是她若心情变天,他可要吃她一记轰天雷,趁她仍算正常状态下赶紧送客出门,以免下一秒她又刮台风、下大雨。“好吧!我先走,有事我会call你。”“大小姐,千万、千万别call我,拜托你高抬贵手。”“要我高抬贵手?办不到,不过高抬贵脚倒是可以考虑。”“那更不行,我这是工作场所,不是一般家庭,ok?”“公共场合不来更不行。”她有时简直可以媲美原住民的个性——番婆。还是曾元汉聪明,趁这个机会快快踢她出局。当然,美丽的人不见得没大脑;“波大无脑”只是洪培利一厢情愿的以为。温雪莉直捣香巢找林月葵去了,可是却在楼下遭到管理员的拦劫。“温小姐,曾先生有交代,你成了禁止往来户了。”“他是什么东西?这房子我可住了五年之久!”若真要算,实际上也只有七个月罢了!她老出外景,不然就是到朋友家通宵达旦,三天两头不回来是常有的事,朋友散了她又回来窝他这。每次出国,十天半个月,来无影、去无踪,一出国也不管什么时差、哪里阳光普照,大白天的,她call电回台已是凌晨时分,他工作至深夜,好不容易才上床入眠了,那吵人的电话铃响如催命符似的猛响,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捉狂,可是他还是乖乖起床接电话。含糊不清的应话声,应对的是另一端那快乐的撒娇声——“honey——”“温大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下午三点,honey。”“台湾几点?”他很无奈地问温雪莉,他几乎要投降了。“凌晨四点。”“你——你——”“rry,我忘了。”她还很愧疚地道歉,令他一时心软下来。“算了,有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这边的天气很好。”她还很无辜、很善意地想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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