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断崖,终于,她们见着想见的人。高高立于崖厦,血流满面,身上伤痕累累的是季风扬,而云行止在他前方不远处,虽然他也受了伤,但看得出来伤得较轻。“别再打了!”云行止冷跟望看季风扬“你明知道赢不了我的!跟我回去,我答应会让林家血案的真相及趋彦硕的罪行公诸于世,虽然你一样会死,但至少死得没有遗憾,至少让你家人在九泉之下,能因真相大白而瞑目。”“你真的会僵到吗’”即使遭体鳞伤,季风扬面色依旧狂傲“你们不都是官官相护,宁可免死平民,也不愿自搞疮疤,自曝家丑,丢丁你们执法者的脸?”“别人会怎么处现我不知道,”他淡然而言“可若案子由我来经手,我只认是非不论阶层地位!”季风扬睇着他,沉默许久之后,他竟然笑了,笑得极开怀,一点儿也不像个狂徒。“我信你!你这样的官差,世上若能多几个,冤狱就会少很多!”他自怀中掏出一柄短刃这刀于是当年赵彦硕砍在我肩头,而我再拿来屠杀福顺镖局的人和赵彦硕。”他不经意的耸耸肩“这但把刀杀了太多人,刀锋已经毁损,但用来作证还可以。”他举起短刃,割下山自己的一束发,连同那把短刀一起扔给云行止“拿回去结案,这可以证明你真的曾经制服过季风扬。””你”云行止惊诧的看着他。”你不可能带走我的,”他邪笑“更不可能杀了我,这世上,除了季风扬,谁都不可能杀死我的!”话声一落,他后退一步,跃下万丈断崖。“风扬!”蓝芽撕心裂肺的狂喊,满面泪痕奔上前,毫不思索的,她随着季风扬耀下断崖。“等等我!”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宁宁用急急迫上前去,却什么都拦不下,什么都留不住。云行止和宁宁在西南众族的祝福下成了亲。依云行止的说法,既然两心相许,便没有拖延的必要,更何况一回到中原,他还有诸多公务要执行,不想再为娶妻耗费时间。乍闻他的决定,宁宁真是傻了服, “可我还有爹爹、妹妹””还有你的斗鸡吗?”他轻哼, “成亲不过是两个人的事,和他们毫无关系,在这儿成了亲,回到家里,你爹爹便多了个女婿,妹妹们多了姐夫,我不认为他们会不赞同。”她嘟着嘴,指着他那群异族好友“可他们喳喳呼呼地,我压根听不懂在说什么!“重要吗?”他漫不经心地笑“你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只管依程序点头办事,不难的。”“说实话!她将手压在他胸口,一脸不得答案死不罢休的坚决模样“你干么非急着在这里成亲不可’是不是怕回去又被你那荚蓉表妹纠缠,干脆起着天高皇帝远,来个先斩后奏,先发了我再说?”“说实话!”云行止也将手压上她丰睇胸口,惹得她面红耳赤却又推不开,他挺着笑脸“因为这里天气太冷,我需要有个女人在夜里暖床。””你”宁宁的话语被他覆下的唇堵住。是夜,云行止和宁宁在他异族好友的协助以及长老的福证下,跪在火堆前成了亲。他们举行的是隆重的“拴线”仪式,长老用洁白的棉线拴在他们的手腕上,祝福他们相敬如宾,白头偕毫,这种仪式所代表的,是永不分离的意思。宁宁终于成了云行止的妻子,他们在异乡的星空下、帐营里度过春宵,她真正见识到他疯狂的浪漫。缠绵过后,虽是满心甜蜜,宁宁忍不住还是白了身边男人一眼“你说娶我是想寻个暖床的伴倒没骗人!”“是吗?”云行止笑了笑, ”可亲爱的娘子,这台儿,我还是又饥又冷,你这床伴当真失职!”“失职!”她的话再度消失在他的热吻里。云行止和宁宁这对捕快与斗鸡女的故事在余杭县里传颂了很久、很久,最后还被列入了余杭传奇里。回到中原后,云行止第一件事情便是蠢清十多年前的林府血案,揭露当年办案捕快赵彦项与凶手勾结为恶的事实,还了林正琛——亦即季风扬的清白,虽然他能体谅他的可怜遭遇,不过,对于他以暴制暴的做法,他还是不能赞同。但,心底很无奈,这世上恐怕还有许多冤狱,而以他一人之力有限,电只能平反一桩算一桩了。宁宁用在回家与爹亲和妹妹们报平安井辞行后,便跟着云行止四处巡视,服着她永无止境的“刑期”宁筠继长姐之后,帮着爹亲看管脱线鸡场,她格鸡场经营得有声有色,颇有乃姐之风,不过她是不碰斗鸡的。宁托宪因此日子过得清闲,几个女儿又孝顺,大女儿还不时自外地寄来特产供他品尝,现在的他除了在自个儿家院子里捉几只斗鸡斗好玩外,已不管事。至于宁采和云逍遥,当初说得好听,两人至东南沿海一带找寻季风扬和宁宁的下落,结果宁宁和云行止自西南归来两年后,失去消息的两人才出现。而且,两人去,三人回,满面羞赧的宁采手上抱了个胖娃娃,胖娃娃那一脸笑像煞了云逍遥。最叫人惊诧的是叶芙蓉,她和小卢成为不骂不相识的冤家,当小卢发现心随着她黯然寓去被勾走后,便辞去鸡场的工作,干辛万苦到京城里找着了叶英蓉,得着了她的芳心,到末了,不顾叶家两老激烈的反对,两人私奔去也。而莫古道依旧肥胖,柯四宇依旧精明干练,孙志尧依旧娶不到老婆!望着蓝天,收回对故乡的思念,乖顺地坐在六月飞雪上,偎在心爱夫君怀里,甜蜜溢满心头。”接下来,咱们该上哪儿?”她这个娇娇女已被云行止收服,锐气不再,嗓音轻轻柔柔。“你想上哪,咱们就上哪。”他宠溺的道。“哪儿都成,只要有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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