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你又不乖了,到处勾引男人。”离她远一点,二哥,别把天下的花儿全采尽。我!冤枉呀!韩青天,我对她可没非份之想,纯粹欣赏而已。装出无辜表情的韩习雨揉揉发疼手背,眼一眨,取笑韩观恶占有欲过盛的小人之心,他是风流而非下流,别把他想得太坏。“我哪有勾引男人,他是你二哥你又不是不认识他,我是来采访阮星露才碰上他。”她也不想和韩家人碰上面。“上海的夜晚对落单的女子而言太过危险了,下一次有工作上的需要务必要通知我。”夜是一切罪恶的掩护色,多少女人因此失足,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地狱。“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见到我,是你自己说的,不想跟我当朋友了。”谢晚娘口气不自觉流露出委屈地说“而且你今天也没来找我。”以往都是他主动来找她,嘘寒问暖、包玩包吃的照顾着她,不知不觉中她早对他生了依赖。“我今天有点事要忙。”事属国家机密,他不想把她也带在身边,怕会分心乏力照应,但没想到她还是自己来了。“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韩观恶拉住她,轻点她鼻头。“吃过了没?”“噢!可恶,别每次见面就老问我这句话,我腰围多了一寸耶!”离家前带的衣服都快挤不下去了。“要吃吗?”“要。”谢晚娘回应得太快,好像早等着要吃似,一旁的韩习雨忍不住发出大笑声,难以抑止的一声高过一声,惹来无数的侧目。“二哥,她脸红了。”韩观恶的语气很轻,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哈哈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很”可爱。“咳咳!我不笑了,你瞧,我嘴巴闭上了。”可怕,好大的迫力,一瞬间,他竟让人感到巨大,害怕得不敢动弹。不过叫韩习雨不开口,跟叫他远离女人一样困难,他安静不到三分钟,又忍不住一脸暧昧的靠近,嘴角微勾地堆满笑。“老三,你见过一个叫星儿的女孩吗?”“没见过,但知道那个人。”星儿是颗未爆弹,一提起她,他的冷静表情出现裂缝。“她和记者小姐长得很像喔!两人若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肯定认不出谁是谁。”那一定很有趣。“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道,不认为世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使是双胞胎也有些许差异。“嘿!别太笃定,我刚才就认错人,除了发型有异外,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肩一耸,韩习雨十分惬意地摆手。“我不是你。”他不会分辨不出自己的伴侣是谁。韩观恶的坚决让他的表情为之一黑,眼大睁地一瞪“不要太有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看他救是不救。“我不坐船。”所以翻不了。“你呵呵你好样的,果然是干过几年外交使臣,口才磨得比刀还利噢喔!大哥也来了。”真是一门三杰全聚首了。一听见韩习风也在场,谢晚娘倏地手脚发冷,全身僵硬如结冻的冰柱,机械化地慢慢移动双脚,往宽大的背后一缩。她知道自己很鸵鸟,不敢面对事实,明知是必然的结果,却想一拖再拖地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她就是韩家大少未过门的未婚妻子。自由的日子真的那么短暂吗?她还没看遍蓝天之下的风景,放出笼子的鸟已习惯旷野的风风雨雨,硬要将它抓回原来狭小的空间,恐怕到死也会不快乐。一对自小订亲,却只见过一次面的未婚夫妻,一旦碰头会发生什么事呢?答案是——没有,连一点火花也激不起。韩观恶没让他们说上一句话巧妙的分开两人,甚至未多介绍彼此,仅以最安全的朋友话题带过,草草地结束可能发生的冲突和火爆场面。不过更大的考验在等着他们。当韩家老大带着妹妹到后台索取阮星露的签名时,穿着禅染和服的佐藤芳子挽着养父佐藤小五郎,踩着优雅的小碎步而来。她看到韩观恶身侧的清丽佳人后,原本娇媚的笑靥随即隐去,挂上妒恨的神情,并用淬了毒的视线轻蔑一扫,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小丫头。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又是受过严苛训练的女特务,她很快地调整好心情,将欲除之而后快的妒嫉嘴脸藏在笑脸迎人的面具下,主动地释出毒蛇一般的善意。“多桑,你看我晚人家一步,优秀的韩样已经被人霸住了,我觉得好伤心哟。”她故作难过的拭拭眼角,好不惹人怜爱。“是谁敢抢我心肝女儿的心上人!把头送上来让我砍她一刀,看她有几条命跟你争。”韩观恶是他极力拉拢的目标,他必须是“自己人”佐藤小五郎大声一喝,差点腿软的谢晚娘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一直缩、一直缩的希望没人发觉她的存在,她还不想死于日本人的武士刀下。“多桑,这样太霸气了,人家会笑话女儿我的。”她一副羞不自胜的模样、媚眼儿飘呀飘地,飘向韩观恶。“谁敢笑我就先割他的舌头,我们日本人是世界上最优越的民族,能被你看上是他的福气,你们可以创造出更优秀的下一代。”他手握刀柄,刀鞘下端狠狠地往桌上一插撞击出极大的声响,蛮横的以武力凌人,让人忍不住一慑。“多桑,你让人家难为情了,韩样一句话也没说,肯定是对女儿无意。”一滴泪就这么无声地滑下,凄美得令人动容。“他敢!”佐藤小五郎将上身偏过去,目露傲慢。“韩桑,我的女儿喜欢你,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一办,我大和民族绝不会亏待你。”他把国家也搬出来,明白告知“你为我皇军办事,好处定不少”意思是他嫁的不是女儿,而是用女儿换一个为帝国效命的人才。对方将场面弄得毫无转圜余地,不禁蹙眉的韩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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