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你怎么又来了,见到你绝对没什么好事,这次我什么地方也不跟你去,你别想软硬兼施的引诱我,我看破你这老头子的诡计了。”睡梦中的上官星儿忽地拢起双肩,睡得极不安稳地轻摇头部,好像挣扎着想要醒来却醒不过来,浑身动弹不得又有一种窒息的压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硬要把她从躯壳里拉出来,不让她有抗拒的力气。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不喜欢魂魄与肉体分开的感觉,虽然不会疼痛,可是撕裂般的拉扯感令人极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拉成一条线的橡皮人,神魂飘呀飘地飘至一朵纯净白云上。尤其这白胡子老头,他每次出现肯定不怀好意,一次害她当鬼似的飘来飘去,一次差点饿死她,她再也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呵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活泼。”光听这吼声就晓得她精气十足。“我倒希望永远不见,你赶紧滚出我的梦中啦!不要老是来騒扰我。”她可不想再被当精神病患,用一堆仪器测试脑波是否正常。“呵!小丫头,对待月下老人要多三分尊敬,你的姻缘线可是掌控在我手中。”他掌管全天下男女的缘分,有情人想成眷属非他不可。上官星儿重哼一声。“都说了三世情缘,也就是说早已注定,你不要想阴我。”这糟老头想骗她,门都没有。“就算早已注定也有可能发生意外,像当年的桃花仙子和南天门守将神武将军动了凡心,触犯天规而被天帝贬下凡。”罚三世为人,不得结合。“等等,这故事听起来有点熟,我认识这对情侣对不对?”怪了,怎么感觉鼻酸,很想哭。“对,你和他们交情很深,几乎就像是你的写照”要不是他暗自动了手脚,一生孤独到死岂不悲凉。“再等一下,老头,你不会要我去帮助他们吧!”她做出“死也不要”的表情,拼命摇晃快掉了的小脑袋。什么她的写照,她是人又不是神仙,哪能相提并论。只是“神武将军”四个字为什么让她心口感到很痛很痛,好像有一把淬毒的箭穿心而过,痛到她当场麻痹,浑然不知自己是否还活着。凡人能与神仙相识吗?眼前似乎出现一片桃花林,身着天衣的仙女在林中翩翩起舞,朵朵桃花映着仙容,彩蝶数只跟着在落花问舞动斑斓羽翼。是梦中梦?或是幻影,她迷惑了。“你想得多了,丫头,我是来为你开惑的。”以免她笨得错过姻缘。“开惑?”他讲的话好玄奥,叫人似懂非懂。月老抚着白胡须,笑睇他疼爱千年的小桃花。“男女之间的姻缘来自前世因果,因为某种因素,你前一世谢晚娘和韩观恶分别死于战争和疾病,比预定的死亡日期早了二十年。”本来他们可以活到寿终正寝,偏偏见不得人恩爱的黄蜂小童向玉帝打小报告,提早结束两人短暂的一生,造成遗憾。虽然他有意挽救却心有余而力不是,他本就是带罪之身,玉帝念在人间不能没有月下老人,又体恤他年高体衰,才未加以追究。“什么,晚娘姐姐死了?”明明才分手数月,一闻故人讯息竟已天人永隔。她本来还打算存够钱走一趟上海,看看韩家当年的旧居,以及找出两人的后代子孙,看看他们长得和她不,是和她的前世像不像。其实谢晚娘就是她,她就是谢晚娘,也没什么分别,就怕姓韩的儿子、孙子一见她会以为见鬼了,死去的娘(祖母)居然又复活。“她早死晚死都一定会死,不然你怎么出生。”她呀!就是在枉死城里关了二十年才关笨的。上官星儿不高兴的一瞪。“你可不可以别提醒我这一点,感觉好像是我害死她的。”因为她必须出世,所以谢晚娘就得死,否则无法转世投胎。“好好好,我不说,瞧你凶的咧!老头子我可是会害怕。”月老笑呵呵地轻摇与人齐高的拐杖,杖上的葫芦发出嗡鸣的声响。“不过呀!丫头,你要小心黑夜的魔手,勇敢去爱,勇敢去争取,不要傻傻地放掉手中的幸福,属于你的姻缘谁也抢不走,但是你若不知把握它就会消失。”“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我的他到底是谁?”老是参杂着天机的谜语谁猜得出?“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跟着感觉走,他就在你身边。”人间有情,神仙岂可无爱,玉帝的责罚太无理了。世界上有一种力量是神也难以掌握的,那就是爱,谁也阻止不了。“他就在我身边你指的是哪一个?我身边每天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啊!你要去哪里?不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歹跟她说清楚嘛!不要让她瞎猜,以为每一个对她好的男人都有可能成为她的真命天子。梦呓连连的上官星儿伸出手想捉住渐行渐远的月老,可惜不够长的手臂始终碰不着他的衣摆,任由他淡化成一阵白光,消失在云层深处。她不甘心的喊了又喊,两脚蹬呀蹬地急起直追,年轻人的脚程怎么可能追不上一个老头子,她绝对可以咦?她好像踢到什么,以及呃,大姐的咆哮声。“上官星儿,你还想赖床赖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起床上工,你要是因迟到而被开除,我就把你身上的皮剥不来,和小黄瓜一起腌制。”什么,剥皮!一听到穿了快二十年的“皮衣”就要没了,吓得不轻的上官星儿不敢再追下去,她连忙往回跑,从云雾中回到她可爱躯体。一睁开眼,她瞧见一只正在冒烟的大茶壶不对,茶壶怎么会有手?她揉揉眼睛再看个仔细,原来是姿势像茶壶的大姐,她两手抆在腰上,居高临下的瞪她。“啊!大姐,你又没睡吗?”瞧她黑眼圈多明显,左右各有一个。上官洁儿像报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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