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挣开两个玉林卫的控制,哈哈哈地笑起来。连之前装晕的年轻男子,也在长风好奇的眸光中,爬了起来。他爬到一块大石墩上,站着挥舞双手,大声嚷嚷,“大家看呐,皇上被自己的毒药给毒死了,还真是活该。”“皇上不是说那井水没毒吗?结果呢哈哈哈。”有灾民吓得不轻,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也有人理智提出质疑,“皇上中毒了,你们为何这般高兴?”“还有我们都中毒了,说话都没力气,你们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年轻男子笑得猖狂,“我们当然高兴,井里的毒正是为皇上准备的,我看如今还有谁敢来咸洲城撒野。”灾民们听懂了,“喔,原来真是你们下的毒,杀千刀的,为何要害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年轻男子一脸得意洋洋,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你们该死,有人要你们死,你们贱命一条,有何死不得?这不是有皇上陪你们死了吗?哈哈哈。”长风一把将人从高处扯下来,长剑“刷”地架到男子脖子上,“为何在井里投毒,毒害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男子得意地昂起脖子,“是又怎样,临死前能拉个皇上垫背,鄙人这条小命也算死得其所。”“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就算朝廷再派个皇上来,咸洲城的水患也不会根除,永远不会,啊!”长风听着鬼火冒,长剑一下刺穿他左边的肩胛骨,疼得男子惨叫一声,捂着肩膀血流不止,赶忙从怀里掏出药粉止血。老头也沉着脸过来帮忙。长风收好剑,掏了掏耳朵,总算没那么聒噪了。“啊秋。”靠坤衍怀里装死的覃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本来她还要准备多装一会儿的,然而风撩起坤衍的发丝,时不时就扫一下她的鼻尖,弄得她好痒。一时间没忍住才打了个喷嚏。坤衍立即将她扶正站好,松开了她,递过来一方白色丝巾,指了指她的嘴角,“擦擦。”覃可接过丝巾,说了声“谢谢”,这才擦了擦嘴角的糖水酱,帕子上也有好大一股龙涎香的味道。覃可抿了抿唇,将帕子卷起来,揣进怀里,她准备洗了再还给坤衍。但他这个简单的举动,却直接让坤衍不自在起来,眸光落到她心口搁帕子的地方,一连看了好几眼。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之前还得意洋洋的男子和老头,望着死而复生的覃可,两双眯眯眼第一次睁得这么圆。对上他们眼里的震惊、疑惑、不可置信,覃可唇瓣轻弯,望向众多灾民,“大家都听到了吧,根本没有瘟疫,是他们在井水里投了毒。”“不过,大家别害怕,孤已经研制出了解药,这井水可解你们身上之毒。”年轻男子依然不死心,跟一只疯狗似的乱吼乱叫道:“不可能,这毒乃先祖自创,无人能解,你们肯定是唬人了。”覃可招招手,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年轻男子看清来人,惊到语塞,“川子,你、你、你怎么还没死?”“让师兄失望了,当年你刨了师父的坟,偷了棺材里的药方到处害人,我今日是来替师父清理门户的。”年轻男子手指向古井,眉毛都拧成一团,“那井水的毒是你解的?”
川子朝覃可抱拳拱手,行了一礼,“不,那毒是当今的皇上解的。”这次不光年轻男子,连那老头也连连摇头,“不可能,此毒凶险异常,世间无人能解。投毒不过几个时辰,就算师兄在世,也不一定能在如此短的时辰内解开此毒。”川子满眼不屑,“师叔,你坏事做尽,一辈子都达不到师父的造诣正常,可别以为别人达不到。”覃可懒得听他们理论,直接验证给他们看,端起小半碗清水,“谁先第一个来解毒?”灾民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人敢上前。覃可也是服了这些人了,大口喝了一口水,“看,没毒,孤乃一国之君都敢喝,你们有何不敢?”“我来。”有个捂着肚子的壮汉,面色苍白地举手,声音里透着跟他外型完全不符的虚弱。覃可一眼认出他不是本地人。不,确切地说,不属于咸洲城的灾民。大批民众让出一条道,让壮汉通过,畅通无阻地走到覃可面前。壮汉只淡淡瞥了覃可一眼,端起水碗,昂头一饮而尽。噗——壮汉刚放下碗,一口黑血吐了一地,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覃可蹙眉,为何会这样?坤衍挥了挥手,长风赶忙跑过去,蹲到壮汉身边,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主人,他死了。”一听这话,覃可身体都晃了下,坤衍忙伸手扶了她一把。两个坏胚子又跳出来瞎叫。“哈哈哈,老朽就说这毒天下无人能解。”老头脸都要笑烂了,脸上的褶子全都暴露了出来。年轻男子跟着附和,“我爹说得对,皇上啊,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不会解毒就不会解,反正你们朝廷也不在乎咸洲城老百姓的死活,大家死了正好,赈灾款都不用拨了哈哈哈。”灾民们也吓得不轻,各种议论声都出来了。就在一群人嚷嚷着要皇上给个说法时。地上的壮汉眼睛忽地一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站直了身体。他拍了拍胸脯,单手捏拳在心口,对覃可鞠了一躬,又递上一串红色玛瑙珠子。“感谢皇上赐药,我叫达布摞,是途经此地的白域商人,我这条命是皇上救的,以后皇上若是来白域,可以来我家玩,此物为证,请收下。”覃可正想接过来,先一步被坤衍接过去。覃可看得没错,这个壮汉的确不是本地人,只是书里似乎并没有达布摞这个人。书里人物太多,或许是个不知名的npc她给忘了。又寒暄几句,那人和覃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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