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第二天,沈无衣醒来的时候,有点怀疑自己又瞎了。视线所及的地方黑暗而狭窄,身下的床板也轻微的颠簸着。她疑惑的坐起身,黑暗中顾卿言的声音低哑的传来:“你醒了?”原来她正在马车上,而马车的方向是北齐王府。沈无衣立刻就想跳马车,顾卿言一把攥住她,声音染着怒意:“你疯了?现在跳下去,你想摔断脚脖子还是你的脖子?”沈无衣挣扎不开他铁钳一般的大手,也怒火四起:“顾卿言,说好的一别两宽,你这算什么?”顾卿言不放手,心里冷哼。一别两宽?她是说了,可是他答应了吗?
顾卿言想想就气:“我要是不临时把你弄上车,没准你哪天就剪了头发做尼姑。让我怎么办,跟着去做和尚吗?”沈无衣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阿真出卖了她。她还隐约记得自己昨晚醉酒之下说了埋藏在心里的出家的想法,而昨晚那一壶酒,还有背后莫名被盯着的感觉,看来都不是空穴来风。怕她真的跳车,顾卿言死死抓着她,沈无衣挣扎不动,跟他吵起来,也无济于事,闷着头坐到马车角落,一言不发。顾卿言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是不忍,无奈道:“这么久了,你就这么讨厌我?一点回寰的余地都没有吗?”顾卿言昨天才刚刚脱离危险,身体还需要静养,刚才下死力气按着她,这会也很是虚弱,靠着门强行不表现出来虚弱之意,只是沈无衣毕竟是半个大夫,马车的窗帘在争吵中掀开了,她一眼就看见顾卿言青白的脸色。明明已经虚弱成那样了,还死撑着顶在门口,挡着她出去的路。沈无衣心里,不应该有的一股柔软之情又从心底浮现,只得强行压制住。顾卿言瞪着她,执意要问一个答案。沈无衣有些不可思议:“顾卿言,你是没有心还是没有脑子?我因为你,失去了整个沈家,你问我是不是讨厌你?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讨厌你?你觉得一个让我家破人亡的男人,我是不是还应该给他回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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