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说“您的是五十八。”我脸上有写下等人这三个字吗?他一张嘴就抵过我吃一顿呢!嫌我低档次?好,那我就不怕丢人,把俗气进行到底了!粉丝水果堆了满满一盘,我把它们当成海鲜,狠狠地嚼进嘴里,近乎疯狂的吃相让周围很多光鲜亮丽的男女瞠目。终于,很不斯文地打了个嗝儿之后,我结束了晚宴。韩竞风早已起身买单,他并不理会我,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不觉得抱歉,回到家里,他径自回房间拿睡衣,我替他张罗好洗澡水,抱着礼盒屁颠屁颠回到自己房间,我的小礼服,在季小姐的宴会上,应该不会很寒酸吧?“叮叮叮,”拉警报的声音突然想起,吓我一条,咦,是凌舸,新号码我只告诉了他,放下手中的礼服,我摁了接听键。“喂,干吗?”自打上次见面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这段时间太忙,都忘了关心关心哥们儿了。“琳琅,你妈打电话来了。”凌舸在那头有些无奈。“什么?我妈?她打电话干吗?要钱啊?你跟她说我一毛都没有,要是再打你电话,你就给我挂了!”我压低声音冲着电话说,有些气急败坏,现在这境况,还找我要钱,要命还差不多!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我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这下,我干脆放开了嗓门儿。“是不是说,准备她儿子结婚的事儿?”一个孩子是宝,另一个孩子是草,妈妈的,我又忍不住骂人了。“你别生气,她说来说去,还不就那么些事儿嘛!”凌舸在电话那一边安慰我。“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来上海都九年了,她从不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问我身体好不好,一张嘴就是钱,钱,钱,她儿子结婚关我屁事儿啊,没能耐就别结,也不想想她女儿那德性,能长成摇钱树嘛,呜呜呜!”同样的埋怨,同样的话语,凌舸听了很多年,很多遍,他已经习惯了,所以放任我将满肚子牢騒发泄完。“你又不在这儿,要不然,还能像从前那样,把我的t恤给你擦鼻涕。”凌舸小声说道。我擤擤鼻子“还是你够哥们儿,”凌舸这人,真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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