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憋了半天,满朝文武终于憋出了这句无关痛痒的话,一个个“扑通”、“扑通”齐刷刷地跪下了。“怎么,现在知道要我千岁千岁千千岁了?”冰珂冷着脸看着卑躬屈膝的官员们。她早就想要好好整顿朝纲了,这天特意和凌晨轩说好了,叫他不要插手的。这下子,但凡是来早朝的官员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都逃不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胆子大一些的,保持沉默;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更有甚者,已经冷汗涔涔了。当然,也有湿了裤裆的。那就属于是胆子极小的了。“听你们的意思,政事我是不应该插手的,是吗?我就应该深居简出老老实实待在宫里面,就算是天下大乱了还是要让皇上满足了,是吧?作为一国之母,就要母仪天下,你们就是要求我这么母仪天下的?告诉你们,我不是秦淮河上的歌女!‘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怕是你们手中培养出来的女子吧?”冰珂越说越气,越气越说,直说得满朝文武想鸵鸟一样把头低低埋在脖颈之间。但是,冰珂不是笨蛋,她知道这些人这么做只不过是表像而已。“你们觉得女子不如男,那么你们这些大男人们现在瑟缩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主动请命带兵保家卫国?反倒是像极了那些爱闲言碎语的婆婆妈妈们!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吗?知道什么叫做铿锵玫瑰吗?你们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浅陋无知,还甘愿做井底之蛙!真是让世人耻笑!”冰珂顿了顿,看看跪着的大臣们。其实,她也是说得口渴了,可柔很适时地端来一杯水给她解渴。她接下“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用袖子一抹嘴角,继续说:“你们以为我这次提出叫你们所有人去安抚老百姓是把你们害惨了,却不知我这是要借机来锻炼你们。一帮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大丈夫不拘小节知道么?可是,我看你们现在就是盯着这个‘小节’不放了!”“刚刚是谁说老百姓是‘贱民’的?给我老老实实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冰珂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家伙!这些趋炎附势的官员,真是伤透了她为国为民的心了。“是是郭敬之大人。”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正巧被冰珂听在耳中。“郭敬之,出列!”这一声叫得,把郭敬之那小小的胆儿啊,都给吓破了。某户部侍郎在我们亲爱的皇后娘娘的召唤之下,从扎堆的大臣中间爬了出来。“好,很好!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提议要去安抚百姓的,一转眼就成了‘贱民’了啊?那我倒要问问了,你的出身如何?”“回皇后娘娘,微臣父亲乃上一任户部尚书,祖上也都是书香门第。”
“好一个户部尚书,好一个书香门第啊!谁规定书香门第就一定高人一等了?啊?谁规定你可以看不起老百姓了?我朝有明文规定,你一个书香世家就可以公然称百姓为‘贱民’了吗?”“没没有。”郭敬之那声音微小得就像蚊子叫。“人人生来平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现在跪在这里,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我自然是不会叫他下跪。可是,你们自己的行为玷污了你们的人格!攀权附贵的你们,为了金钱和权利,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试问一个国家的官员都不要了人格和尊严,我还要留着你们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们平时的所作所为我和皇上都不知道。那是我们在容忍你们,知道吗?百姓们也在容忍你们,那是人家大度的表现。而你们呢?口口声声称呼人家为‘贱民’!每个人往上追溯个七八代,哪一家不是庶出?恩?你们可知道,你们身上穿的衣服没有蚕妇的每日耕耘,哪里来那么上好的丝绸?你们每天吃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劳动人民辛勤汗水的结晶?我告诉你们,如果所有的老百姓抗议了,不满了,到时候不再向你们供应任何东西,就是出天价也不给。那你们就要自己动手种植。我看,你们这些白嫩的手恐怕连翻土都不会吧?你们可知要感恩?且不说和你们不相干的人,就是你们的亲生父母,你们中间又有多少个真正尽了孝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做一个大写的‘人’。你们现在扪心自问,你们做到了吗?他们之中没有多少人要求孩子能有多么高的文学修养,担起码要懂得做为一个人,始终都要坚持到东西是什么!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你们拥有了再多的知识又能怎么样?在我眼里,你们还没有三岁的小孩子懂事!他们起码每天还亲热地叫着‘爹’、‘娘’。你们呢?做官以来,叫的‘爹’、‘娘’有多过没有做官的时候么?”“然后,你们就一个个娶妻生子了,有的甚至是妻妾成群了。家中被不识好歹的妻妾弄得乌烟瘴气的,你们管了多少?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你们至少也要顾及一下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哪一样做到了?你们还在这里毫不惭愧地说我!你们一个个怎么一点偶读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哦,也是,一个连修身都做不到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忧国忧民呢?一群自私鬼!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却从来没有过为老百姓做贡献的行动!”“你们说你们可笑不可笑?”这些话,冰珂早就想说了,只是不断的给这些人察觉自己不足的机会。谁知,他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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