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只狼妖直挺挺地从半空中落在地上,脖子上鲜血淋漓,脑袋软塌塌地歪在一边。脚步声响,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只黑黝黝的棒子,身后跟着一只似狼似狗的妖兽。“呸!敢欺负你家爷爷,这就是下场!”黄洪山冲过去,一口咬住狼妖的脖子。“行了,死得透透的了。”李铮抓起狼妖的尸体,收入乾坤袋。这一年来,黄洪山在西部山林混得风生水起,虽然实力仅与一阶下品妖兽相当,但他与众不同的气息,偶尔展现出的搏杀技巧,还是令这一带的妖兽心生忌惮。黄洪山从不主动招惹别的妖兽,还经常表现出一定的“善意”,妖兽们也视他为同类,不过它们并不知道,他其实是一只“妖奸”。当黄洪山摸清它们的行动规律,或者发现了它们的巢穴以后,就会通风报信给李铮,妖兽也就迎来了死期。黄洪山有时也会遭遇一阶中品妖兽的追杀,他便仗着土系妖兽的耐打能力逃回山洞,那里有李铮布置的迷幻阵,追进去的妖兽无不被迷得晕头转向,只能无功而返。不过也有不开眼的,比如眼前这只狼妖,认定黄洪山是一只“赝货”,几次遇上都追着他咬。可惜狼妖不知道,黄洪山是有“靠山”的,结局就是做了李铮的棒下亡魂。西部山林中妖兽繁衍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修士猎杀的速度,如今打猎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就算是请诱兽师帮忙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这里面有李铮不小的功劳,他靠黄洪山这只忠诚的“猎犬”,一年来猎杀了近五十头妖兽,战果颇丰。杀了妖狼之后,李铮没再停留,而是带着黄洪山穿过西山坳,直奔坊市而去。他去坊市的目的是找诱兽师,猎杀寒水蟾。今天早些时候,潜藏在树丛中等待李铮的黄洪山,无意中听到了两名修士的对话。“姜兄,你说在老虎礁那边看到寒水蟾了,是千真万确吗?”“当然,咱们合作这么多年,我还能骗你不成。”“寒水蟾可是上品妖兽,你准备拉几个人入伙?”“还是苗樵吧,别人我信不过。”“好,就咱们三个,人再多猎物就不好分了。那什么时候去?”“再等两三天,苗樵前几天捕猎的时候受伤了,最快要后天才好。”“后天,会不会夜长梦多?”“放心,老虎礁那边去的人少,不差这两天。”“好吧,最近打猎越来越困难了,还卖不上价,淦他娘……”两名修士自以为谈话隐蔽,却不知全被黄洪山听了去,还马上告诉了李铮。李铮大喜过望,寒水蟾是他渴求多年的毒物,虽然他的骨矛和毒刺淬了毒,但毒性不够猛烈,猎物要经过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中毒症状。而寒水蟾的毒性就不一样了,中者立刻麻痹,能极大提高捕猎成功率,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良药。李铮在坊市打听过很多次,从来没见过有人售卖寒水蟾,连诱兽师也不清楚它们在哪里出没,没想到今天让黄洪山给撞上了。不到一个时辰,李铮来到坊市。他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众场合,而不必担心被人看破修为。黄洪山不愧为曾经的金丹修士,经过几个月的参研和在李铮身上反复试练,终于创出了适合体修的“障目术”。体修身体散发出的精元之气,会自动在身体四周结成一只只气团,一只气团代表一重修为。李铮固然可以用敛息术来隐藏修为,不过有两个问题。一来这样做有欲盖弥彰之嫌,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二来他一旦动用精元之气,便不能再使用敛息术了,隐藏与攻击两种状态只能选择其一。障目术能让李铮的第四只气团与第五只气团合并,炼气境修士以望气术查探,只会看到四只气团,足以让他蒙混过关。走进坊市大门,李铮发现坊市今天与平常大不相同。上百只鱼油灯照得坊市灯火通明,灯里不知加了什么材料,鱼油灯发出五颜六色的火光,屋顶上插满了花花绿绿的旗子,用一句“张灯结彩”来形容也不为过。李铮找人一问,才知道“飞虹节”快要到了。飞虹节是为了纪念桐庐宗的创派祖师周飞虹,开宗立派的那天而设立,就在每年的九月初三。金煞岛上的修士虽然远离东洲多年,但仍沿用东洲的历法,宗门的节日也保留了下来。飞虹节每年都有人庆祝,但声势不大,应者寥寥,不过今年不一样,刚好是桐庐宗开宗立派一千两百年整的日子。据说周、元、吴三家带头,准备联合所有修士搞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李铮自嘲一笑,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桐庐宗的人。他练的是体修,与桐庐宗本门功法八竿子打不着,但要说他是铸体门的人,恐怕也有点牵强,连师承都没有,总不能凭一本书就归入铸体门了吧?
李铮来到坊市一角,找到了从前合作过的诱兽师晁进。“晁道友,还认得我吗?”“当然认得!干我们这行的,记性不好可不行。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只要我看一眼就能记一辈子……”晁进还是那么话多,看样子又要打开话匣子。李铮连忙制止他说下去,“我问你,你会诱捕寒水蟾吗?”晁进面有难色,“寒水蟾出没无常,岛上已经多年没人见过了……”李铮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知道哪里有寒水蟾,你能帮我把它引出来吗?”“这样啊,让我想想……”晁进从怀里掏摸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挑挑拣拣了半天,“嗯,我这里有一瓶药粉,对水陆两栖的妖兽管用,可以一试。”“好!”李铮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哪里有寒水蟾,不过你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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