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看着这旁白,捂脸,好尬呀!一旁的李爷爷则是反复欣赏自己拉开药匣的镜头,一边给快要抓狂的剪辑师提意见。“不过为什么要熬膏药呀!你又不会熬,还要我自己熬!”一边的李爷爷心想,那熬膏药的手艺反正是你外公的,他自己不忌肥肉,比我还年轻就中风仙去了。如今让他的技艺造福大众,岂不比烂在家里强?啊,你说我李家的?家传业技怎么能外露?我连亲孙子都藏一手呢!一边的陆言给自己手下几个马仔讲解完自己的思路,然后过来伸手就想挽住李介宾,被李介宾一脸嫌弃的推开。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阿宾不吃你这一套!说起来熬膏药,自从外公去世后,确实很久没有熬过了只不过还是太突然了,李介宾说:“材料备不齐呀。”陆言好奇问道:“你家不就是中药店嘛,怎么会不齐呢。”她看向那一排排崭新的中药柜,这跟之前她想象的不一样,她还以为会是木头旧药柜呢。话说李介宾刚回来的时候还是木的呢,不知道为什么这才几天就换了新的那么多中药,还担心凑不齐呢?李介宾委婉的解释道:“普通药材肯定够呀,但是你像这犀角、橡皮、山甲、麝香”“那个摄影师,这一段掐掉!对,别播了!”陆言连忙捂住李介宾的嘴,上一个敢直播吃穿山甲的已经进去了。路天正跟侯伟面面相觑,这,这不就巧了嘛。“你送的拜师礼是什么?我送的一块橡皮。”“牛角”“这牛角正经吗?”“嘘,慎言,进口非洲牛角,我舅舅在那边开矿,听说我学中医,特意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呵呵,什么牛需要从非洲进口?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大家都是学医的那个摄像师,摄像头是关着的吧?对,先关着,别对着我们,我们在探讨非洲土特产。”“药材很难配的好不好!只要能配齐,我就开工,我说的!”一个小时后李介宾看着眼前的药材,嘴角抽搐,他拿起这一块橡皮,大概有一块a4纸这么大,一厘米厚度,一面都是褶皱,入手很重,硬邦邦的。他顺手拿过一个核桃放桌子上,手中橡皮一拍,啪,核桃开裂。好家伙,这货色好是好,可是一会儿咋切呢?用电锯的话,会损耗很多边角料的。一边想着,一边把砸开的核桃递给了陆言,给,新疆纸皮儿核桃,鲜美无比,别浪费了。想着,又拿出来一包粉末这个倒是挺好的,还贴心的打成粉,多少年没见过这真东西了。这老东西,利用我弄了不少好东西呀!“爷爷,你珍藏的麝香呢?拿出来吧。”李爷爷一听,瞬间警觉起来:“什么麝香?别乱说,我没有!”李介宾嘿嘿一笑:“嘿嘿,我小时候看到过,好大一瓶子呢,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爷爷连连摇头:“你熬个膏药而已!拿点檀香凑合凑合算了。”“我李介宾平生不凑合!”“爷爷,别哭丧着脸,等你出了名,到时候审个遗,还怕没有人给你送新的嘛。”李爷爷把李介宾拉到一边:“这可是咱家真正的祖传宝贝呀!当年那小子分家的时候,就为了这个我才没要城里的药铺,你妈妈嫁过来的时候,我也才给了一点点给你外公当聘礼”“那要不,一会儿你拿点出来搀点檀香,就当意思意思了。”“这还差不多。”“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多出来的,给我!”“小兔崽子,以后不都是你的!”“那现在先给一点,不过分吧。”陆言看着爷孙俩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老半天,最后李爷爷哭丧着脸进屋了。还差一点山甲,李介宾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对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谁呀?”李介宾淡淡的说出一句:“未觉池塘春草梦。”对面马上正经起来:“阶前梧叶已秋声。”“给我一份外卖,清单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一会儿用。”“好的,钱怎么付?”“老规矩,找大黄要。”“ok。”李介宾挂断电话,这样子,就能够熬一锅了吧。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外公,李介宾心想,有些东西,再不拿出来晒晒,就真的没有了。自己的外公跟爷爷不对付,两个人相互嫌弃,当时李妈妈跟爸爸在一起也是冲破了重重困阻的,但是外公跟爷爷自从婚礼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直到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外公家里,然后看外公熬制膏药。古代外科地位不如内科,所以会有人戏言:西医无内科中医无外科。或者说,古代最好的外科大夫是军中的随军医生跟衙门里的仵作。清代王清任写了本《医林改错》,先不说他的初心,就单纯论他的作品,后世医家在肯定他的积极作用的同时,给了一句批语:医林改错,越改越错。原因很简单,解剖器官方面,王清任改对了一部分,比如认为人的头脑为思考中心;发现了膈肌的作用等。这个王清任没有亲自动手解剖,他老人家是掩着鼻子去看衙门里的仵作解剖的尸体,然后就认为动脉是气管;他看到人死后胸口一大滩血,所以就认为这个血呀,原来不在脉中,而是在“血府”把原本正确的东西又给改错了。但是如果因为解剖上的错误而小看了王清任,那就真的是弟中弟了。王清任最精华的地方在于他对病症与方药的应用,许多常规治疗不了的疾病,往往能从他的书中获得治疗思路跟办法;而他的血府逐瘀汤有神效,说中医史上治血第一方也不为过李介宾思想发叉想了许多,看到勤勉的侯伟煎好药给了张伯,心想,总要教他点东西。给他布置一道思考题,为什么《医林改错》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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