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上门讨债的?自己不是刚刚才下订单吧,催债也不会那么快的嘛,听着那边的动静,这是动起手来了?李介宾看着眼前的膏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起锅,要不,一会儿去给师哥收个尸?“师弟呀!我们马上就到你那边,你可要帮我呀!”李爷爷冷哼一声,直接拿过手机挂断电话。周围的人神色各异,李爸爸跟李妈妈欲言又止,这些年李爷爷不待见李岐黄,但是岐黄这孩子确实一直在关照他们家。陆言好奇刚刚那是在求救什么。路天正跟侯伟一边感叹李介宾熬出来的上品膏药,真是见所未见,同时猜测那个李大老板是不是又摊上什么事儿了。李介宾把膏药都挖到一盏青瓷罐里面,他这次熬的是软膏。中药外贴膏药分软膏跟硬膏,其实药效区别不大,就是在最后成形的时候,放黄丹的多少,放的多了凝固后就会更粘稠质地较硬,少放点质地就会软。硬膏平时就跟一块古代用的墨石一样,用的时候用火烤软,然后涂在粗制敷贴上,趁热,拍到患处,这就粘在上面了。软膏则是需要均匀的涂到敷料上,然后用胶带固定。在过去,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人们生活物质匮乏,卫生条件不好,主要疾病是各种寄生虫病跟伤口感染化脓病。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丰衣足食,主要疾病就变成了“四高”为代表的“代谢性疾病”。以女性举例,过去的女性常见的是感染跟g颈癌,而现在常见的是子g肌瘤与那氏囊肿。所以,当看到古代不同时代的医家,相互说小话,说那那医家学术思想不对,荼毒无穷,不一定是真的一无是处,有一种可能是时代变了,主流病种不一样了。当然,也有可能确实是看对方不顺眼,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中国古代文风昌盛,大家都是学医的,谁又能真正服谁呢。李介宾仔细的把锅里面的膏药全都刮干净,药材珍贵,无关价格,天地与我共生,则万物与我为一,物尽其用而莫使其暴殄天物。李介宾这孩子一向节俭,一粒米都不会浪费,更何况这非洲牛可真的来之不易,飘洋过海支持中国的中医药事业。陆言的摄像机跟随着李介宾的行为,把这一幕仔细的拍摄了下来,后来在她当上电台台长的时候,有人问她做过那么多报道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一幕是什么。陆言沉湎一笑,其意不言自明。“这儿就是你说的外科圣手?看这摄像头,布景地,这不就是个摄影棚嘛!”外面一个大嗓门突然喊道。“别拉,别拉,坤哥,给你说了,你的伤我治不了,这里有人能治。”李爷爷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吹胡子瞪眼,大步走了出去,跟几个人一照面,破口大骂起来:“李大黄你个b孙儿!”当头的一男的冷不丁被骂懵逼了,“啥玩意儿?这老头子骂我干嘛!”被夹着的李岐黄连忙躬身尬笑着打圆场,“是骂我的,是骂我的,这是我家老爷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对晚辈表示欢迎”李爷爷听完一时间哭笑不得,这气竟然消了大半,“你不是弄了你的岐黄堂嘛,来我这里干嘛?”只见李岐黄一边对着李爷爷鞠躬点头,一边拉着身边的人绕开李爷爷往后院走。
“那个,师父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阿宾的。”“这病您不会治,还要师弟出手。”减半的怒气值瞬间爆表!啥玩意儿?什么病爷儿不会看,要去看孙子?这可就激起了李老爷子的自尊心了,连忙回身拦着他们。“走什么!什么病老子不行,还要找小子?”跟着李岐黄来的那个男的也一脸疑惑,不是说找什么祖传中医嘛,这老头儿虽然没什么礼貌,但是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难道不是他吗?还有高手?李岐黄也不跟李老爷墨迹,硬生生拉着人到了后院,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锅边刮膏药的李介宾,双眼一亮。“师弟呀!快,我给你介绍一个大老板!”李介宾冷不丁吓了一跳,手里紧紧抱着自己的罐子。干嘛!而那个大老板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在锅里不知道搞什么东东,回头瞪了李岐黄一眼。“这t就是你说的专家?”身后跟来的几个人也是连连点头,这时候李爷爷过来,他们看了看鹤发童颜的李爷爷,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李介宾。明显,从卖相上看,李爷爷才更像嘛,就说这白头发白胡子,开出来的药,那也能加个增益buff。李岐黄给他们解释道:“我师父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老中医。”李爷爷抚须点头,傲娇的表示,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原谅你自立门户。哪料到李岐黄下半句接着说:“但是他只会看内科杂病,不会外科呀,看外科还是要看我师弟,他才是内外兼修的外科圣手呀!”李爷爷气得掐断一根胡须,岂可修!匹夫欺人太甚!不会外科怎么了?仵作贱业而已!老子祖上乃是宫廷御医,岂是乡野村医可比李介宾听到这话,这才起身回头,顺手抹了一把汗水,得嘞脸上越涂越黑了。李岐黄拉来的那位大老板越发不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头发不白,开方不灵。转身就要走,什么嘛,骗人的玩意儿。李岐黄见状赶紧拉着,“杨老板,是真的,我师弟外公乃是最好的中医疮疡大夫,以前有个病人在医院都要截肢了,结果被他老人家妙手给治的完好如初”“那那位老先生呢?你带我去找他呀。”老板听了之后觉得这才靠谱嘛。“哼,你说的那位老先生已经仙去了。”李爷爷还想再说,张口又闭上了,人都没了,再说什么显得自己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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