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得招蜂引蝶。劾力颇对她显然已经产生了兴致,从前便是,他吃亏不怕,非要试一试才肯罢休。小时抢了他的马被踢了,现在又来争他的女人。
只怕这次玩笑着推脱过去仅能挡一时,日后他还会来缠。
“哼,麻烦的女人。”
茹翩翩此刻正躲在毯子里,显然是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听见的对话。那外族的鸟语她不通一点,但反复出现的“左崇礼”她还是听了个仔细。这二人势必是在聊军机大事。
莫非左崇礼回城了?
茹翩翩咬咬嘴唇,五味杂陈,对留阳城来说,这倒是个好消息。那人的本事,她最是知道。
可,从闯入者的急躁和海日古胜券在握的语气来看,他们十有八九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莫非是布下了什么陷阱?
正绞尽脑汁思索着,“呼啦”一下,藏身的毡毯被人粗暴揭开,她整个胴体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啊!”茹翩翩惊诧,抱紧了自己,羞愤地瞪着始作俑者。看见是海日古,她才稍稍松了半口气。
“做,做什么?”
海日古盯了她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盆子。里面打了清水。显然是示意她自己擦洗干净。
想起自己方才的浪荡和狼狈,茹翩翩低下了头,不情愿地磨蹭了过去,腰腿还有些绵软。
“最近你不要去羊皮帐了,”海日古突然说,“尽可能待在那尕其那里。”
“为何?”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她才第一天施针,怎么就不许她做了?
“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又来了,男人专横野蛮。
茹翩翩一皱眉,不可能退让。“不要,你有言在先,怎能说话不算数?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我还被困在这里,就一定会去羊皮帐施针救人。”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先从河边收集草药开始,绝不会因为男人的威胁而退却。
“赌上命也要做?”
“赌上命也要做。”
“哼,”海日古视线刮过她裸露的身体,冷笑一声,“那就随你。”
这个天真的傻女人,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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