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母亲,手下留情!”展陵月飞身挡在轻歌身前,赤手去接花悦容的攻击。花悦容见展陵月突然出现,神色蓦地惨白,只是手中的力道却难以收回,因而,她的全力一掌就生硬的与展陵月的手掌相接,堂下传来大片的抽气之声。因出手的是自己的母亲,展陵月不敢用尽全力,怕反而误伤了母亲,所以在两人对掌后,他体内气息顿时紊乱,气血翻腾几欲要冲出体外。可他顾不上运功疗伤,反而咬紧牙关克制内息,朝花悦容道“母亲,她还不能死!”“你”花悦容怒气冲天,看到展陵月这样袒护轻歌,正要再次出手。“宫主息怒!”心姨快步跪在她身前“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宫主还是听听少爷的解释吧!”“好,好!”花悦容强压下怒气“阿月!你为了这个臭丫头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娘?!”她厉声大喝,娇媚的脸上露着骇人的神色,凌厉的目光射向轻歌,恨不能千刀万剐。“儿子不敢!”展陵月低下头,脸色是失却了血色的苍白。“不敢?!几次要你把这个丫头交给我来处置,你不但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甚至把她藏到了这里!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了?!阿月,你也太小看你母亲了!”花悦容早就十分恼火,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听话的儿子。这次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才连夜赶来这里,要向他兴师问罪!“母亲,你听我说。”展陵月抬头,嘴角隐约有血渍流出,声音却仍是不温不火“她对实施我们的计划来说很重要。我是怕母亲一时冲动,会坏了大计”花悦容看到他嘴角的血。心中一软,再大的怒意也消去了大半,却仍是冷哼着说道“这么说来反倒是你在为娘着想了?!”“只求母亲别生气!”展陵月低垂眼睑,突然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襟前的衣裳。“阿月!”两个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花悦容花容失色,正欲上前扶住展陵月,却见轻歌已经抢先。“你没事吧?!”轻歌掩饰不住神色间的担忧,即使他之所以救自己地原因,只是因为自己是颗重要的棋子。“我没事!”展陵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挣出了她的怀抱。“哦!”轻歌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愣怔的看着,然后收回了扶着他的双手。“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花悦容瞥了轻歌一眼。冷声吩咐。“是!”立刻就有人上前,拉起轻歌,连同地上的尹子修和魏青青二人,一起带出大堂。魏青青本来还想开口说什么,被尹子修一瞪,要出口的话就咽回了喉咙。却仍是满脸愤恨之色。尹子修也是无可奈何,他和魏青青两人都手无缚鸡之力,自然逃不出去。原本或许可以让她们认为抓错了人,但现在,魏青青已开尊口,没被立即狙杀或许还是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转移了大家地注意力,所以被释放的可能几乎就等于零了。看来,似乎只有等人来救了,也不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三个人被一起关在了柴房内。门外有人看守着。柴房内漆黑一片。借着窄小的窗口泻进来的些许月光,轻歌找了块干净的地儿远远的坐在一边。重新扎好披散着的长发,她神情冷漠,看也不看一旁的两人。魏青青和尹子修仍然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姿势狼狈地躺在地上。魏青青挣了两下,没能坐起身来,于是就想让轻歌过来扶她一下。“这位姐姐,能帮我们把绳子解开么?”她说得很是客气,大概对轻歌的印象还不错,认为她应该不会拒绝的。可轻歌却是动也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喂!”魏青青本来就很窝火,见她这样漠视自己,立马就了本性,正想开口责怪,却见尹子修用被绑着的踢了下自己。“子修!你干嘛总是不让我说话!”魏青青埋怨道“我们这样已经够窝囊了,这个女人还狗眼看人低!“青青”尹子修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跟来,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魏青青倏地闭上了嘴巴,沉默着朝他挪动过去,两人背靠背坐着,魏青青有些沮丧“是我的错才对,不该怂恿你去沁月园,其实随便派个人去打听也是可以的,都怪我!”“过去地事就别再说了”尹子修心中郁结无比,却还是柔声安慰道“你应该累了吧,这样靠着我好好睡上一觉,什么也别想。”“我睡不着,腿麻了,手也麻了,全身都很难受!”魏青青嘟嘴诉苦“还有,我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到了阴曹地府。”她在见识过花悦容对轻歌不留余地的出手以后,早就明白了自己处境危险,那个出手狠辣的女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她十分懊恼自己得罪了她,因此才连累子修和自己一同受罪!“傻瓜!”尹子修笑道“别担心,有我在呢!”只是,话虽如此,尹子修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逃生的办法。“呵呵!”魏青青咧嘴笑了,头稍微后仰,恶作剧似的轻碰着他的后脑“也是,还好有子修你在!”尹子修被她调皮的举动逗中心中一暖,面上也不由微笑起来。但,一想起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他便不由忧心忡忡起来。回忆今夜被抓后所听到的,拼凑在一起,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是落入了花宫之人地手里。刚才被青青出言大骂地人,大概就是花宫的宫主吧。他对花宫并没有太深地了解,只是来扬州之时粗略的听皇上说过,因为时间太仓促,皇上没有详细说明,只说他到了扬州就会有人主动同他联络,并且指名道姓说,那个人就是慕容山庄的慕容欢。即使他白天恰好遇见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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