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分级的,她可以信任胡娘子做饭,信任她照顾两个孩子,却不会把真容露给她看,芝浪城虽然远离海城,可镇海候府关于寻找乐乐的画像已经传了过来。乐乐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值钱,只要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就有一千两银子,如果能提供准确消息就是五千两的银子,当然一切前提都是自己这个人还活着。那画像她也看了,画了个不离十,如果让胡娘子看了她的真容,想想吧,五千两呢,财帛动人心。“不会的,洗不干净才容易得病呢。”说完,乐乐一指桌子“饭放到桌子上就行了,你先下去吧。”乐乐说的委婉,而胡娘子也没往别处想,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怎么不会,我这手就是生小豆的时候,有一天家里没人,小豆尿得又多,我就自己洗了几块尿布,事后立刻放火上烤了,结果还是受了风,到现在都伸不直”开始乐乐还能耐着心往下听,可是见她越说越多,而乐乐脸上的药就要见效了,连忙摆手,往外赶人“算了算了算了,我睏了,喝了汤就要睡了,你先下去吧。”从屋里锁好门,乐乐这才放心的洗脸,待到毛巾擦去脸上的黄色后,乐乐满意的看到自己的脸白白的,圆圆的,真的像传说中剥了皮的鸡蛋,就是这个鸡蛋胖了点。
还有毛孔,不要说脸颊这些地方,就是鼻翼、鼻翼两侧和眉心的毛孔都几乎看不出来,至于说眼睛下面,那也是光洁、紧实,没有黑眼圈没有眼袋和一年前时相比,只有长足的进步,没有一丝退步。看来书上说的没错,这种药膜的效果确实不错,坚持下去一定会有神效的,乐乐决定了,不管以后对自己的那个寻人启事会不会撤消,她都要坚持涂下去。估计十年后姚云龙就要结婚了,那时候自己再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一下子就从三十多岁的小变成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是镇海候府那边年年估算着修改人像,他们还是找不到自己。而且,那时自己的脸看起来比姚云龙还小,让二十来岁的姚云龙对着一张十来岁的脸执拜父母的礼,一定很有意思。越琢磨越开心,一边笑着乐乐再一次把脸涂上药后,又变成一脸腊黄色,愁容满面的小。乐乐满意的躺到床上,能青春永驻是所有女人的梦想,而孩子平安健康则是所有母亲的希望。家里不缺吃,不缺喝,枕边是睡得正香的胖小子,另一边则是乖巧可爱的凤儿,还有今天刚刚得到的意外之喜,如果人生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下去就好了,真幸福不管是真幸福,还是假幸福,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下课前最后五分钟是最难熬的,乐乐现在也是如此,即便是有胖儿子在身边,她也觉得痛苦万分,真的是度日如年。全身上下痒痒的,越挠就越想挠,越挠痒的面积就越大,一个月不洗澡真是太痛苦了,幸亏不是夏天按照规矩十月初九这一天乐乐在要床上躺整整一天,连手脚都不得露在被子外面,不能见一点儿风,说这样就能把身上的病全都给捂没了。所以十月初八乐乐就将洗澡要用的一切东西准备好,衣裳什么的也挑好了,就等着十月初九夜里十二点一过,立刻就去洗澡,痛痛快快的洗上一两个小时,把身上的泥呀、灰呀、汗呀、奶呀全都洗掉。到了十月初九正日子的那一天,从早上乐乐就感觉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的探头去看表,最后干脆让凤儿将钟表摆到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可这样一来,乐乐发现那表针走得更慢了。宝宝睡着后,她也睡不着,两眼瞪得大大的,越看表,它走得就越慢,乐乐转而去看其他的东西,知道床架上一共有九十七根横木方,雕了十一个人,三十六朵花,日子却只过去了一半儿,时间才刚刚过十二点。等呀等,盼呀盼,终于天黑了,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耳边传来了“当当当”十二声响。刑满释放了终于自由了跳下床,乐乐兴致高涨的来到净房,进了净房她傻眼了,上哪儿洗澡去呀,她准备的倒挺好,可最重要的东西她没去准备,也从没让她准备过,那就是洗澡水。而平时负责这事的胡娘子做梦也想不到,乐乐有睡不觉,大半夜的洗澡,也不怕鬼上身。净房里倒是有暖水瓶,可那点儿水也只够洗把脸,洗澡是万万不可能的。叫人起来烧。夜里十二点,这时候夜里没那么多娱乐活动,大家睡得都早,现在正是睡得香的时候,叫人起来给自己忙活儿?这得多缺德才能做得到,她也是当过丫鬟的人,这事儿反正她是做不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十冬腊月天儿,乐乐穿着单衣从热被窝里出来,进了净房又傻站了好半天,最后冻得上下牙直到寒颤,才不得不怏怏的回到床上,这把睡意来的很快,把身体刚刚捂热,一会儿的工夫就传出轻轻的鼾声。出了月子,乐乐的喜福女医馆也要重新开张了,客源的问题不需要cao心,一天才看十名病人,又关张了一个多月,只要货好,饥饿营销不管走在哪里都是一顶一的好用。虽然现在才十月份上旬,可从现在到年尾,甚至是下年一月份的号早就已经排满了,现在再找姚云龙挂号只能排到二月了。这边越兴旺,行会那边的气氛就越古怪。乐乐已经选好女弟子,一共四个女孩子,年龄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再大的孩子不是要出嫁就是已经定了人家,在家里待嫁,不方便在外面抛头露面,小的乐乐又怕太闹,或者是出什么意外。这四个孩子,有三个都是芝浪城杏林世家的孩子,既然是世家,自然在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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