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天邪也仿佛受不了这股针肤刺骨的杀气,微眯着眼睛道:“只是开开玩笑,前辈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杀气像从来没出现过那样的陡然而逝,跟着是一道冷漠的声响从他的正前方传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能用“平凡”去形容的一个男人像突然降世般的出现在君天邪眼前,不论是五官、衣着、气质或神情,都无一丝特异之处,毫无特征的外型就像是你每天都会在街上碰见、但过后绝对不会有一点记忆的路人。
但君天邪却不敢因此对眼前人有任何的轻忽,因为他知道“平凡”正是后者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主因之一。而且对方那毫不起眼的外型其实并不单纯,因为凭自己能过目不忘的“本相明见”,竟然也无法立即把来人的长相烙印在记忆的大海中,可见来人的修为已到了精华内敛的境界,甚至能把自己的外貌气质“加工”成毫不起眼的“平凡”。
“其实以前辈‘无所不在’的轻功造诣,我根本不可能发现您的踪迹,我只是认为吉祥天一定会派人监视我的行动,而那个人除了前辈之外不可能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才大胆出言一试,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来人默望着君天邪,片刻后方道:“这么说来,你是认得我了?”
“九大奇人中,杀手第一的‘刺客’易水寒!”君天邪笑着点头道:“大名鼎鼎,谁人不识呢?”
“杀手第一?嘿!”来人露出一丝冷峻的微笑:“也有人认为自‘修罗堂’成立之后,这个名号应该要拱手让给‘暗修罗’独孤碎羽了!”
一句话道尽了易水寒深切感受到后起之秀的压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的排名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是地位超然如九大奇人者也不能改变这个定律。
君天邪却是反应极快,立刻便联想到易水寒说这些话的背后用意,以及后者肯现身人前的原因,当非是形迹被自己给发现了这么单纯。
“莫非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暗修罗’?但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出力帮他?”
眨眨眼,君天邪笑道:“江湖上给前辈的另一个外号是‘一人敌一堂’,由此便可知前辈与暗修罗之间的高下分别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易水寒容色稍斋,淡淡道:“你这小子头脑不错,武功亦不差,难怪我女儿会特别对你刮目相看。”
君天邪一愣道:“前辈的女儿?”
易水寒露出一丝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微笑。
“就是‘烟花阁’的第一名妓水芙蓉,‘天宫’的四飞天之一吉祥天!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
如果易水寒是想藉此欣赏君天邪脸上惊讶的表情,那他显然是成功了,被反将一军的君天邪花了数瞬的时间才把掉下的下巴接回去,苦笑摇头道:“我早该想到这一层关系上去,否则以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受一个区区四飞天的号令呢?”
同时又产生新的疑问,杀手虽然不像魔门中人一样讲求弃情绝义,但身外牵挂总是愈少愈好,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易水寒,为什么会让自己拥有和独孤碎羽一样的“弱点”?
似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易水寒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事不懂,你明明是中了我女儿的‘归阴凝针’,才被她逼着到‘黑狱’去救人,为什么在人被救出来后,你反而不急着找我女儿解除禁制,而是到处闲晃呢?”
自己的行动竟被看成是到处闲晃?君天邪苦笑了一下,却发现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生死有命,我相信令嫒是个守信之人,只要她听到萧遥重获自由的消息,便一定会依约过来为我解毒,我在哪里不也是一样的。”
易水寒双目寒光闪闪,道:“世上的确是有那种置生死于度外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你,你如果否认的话,便是侮辱我杀手生涯四十年来所培养出来看人的眼光。”
“拿天下第一杀手的信誉给少爷我扣帽子?这老头是玩真的了。”
意识到再否认下去可能会激怒眼前的天下第一刺客,君天邪不得不“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您说,我实在是怕了令嫒的手段,生怕她乘着为我解禁的时候又变出什么新花样来,所以一早已和萧遥达成协议,由他为我求得解去‘归阴凝针’的方法,我才敢放心逍遥。”
如此说法,果然让易水寒取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这女儿鬼灵精怪,整人的主意又特别多,你会防着她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言外之意却是颇以自己的女儿为傲。
“要论鬼灵精怪,吉祥天那贱人拍马都追不上我!只不过说实话怕有人会当场翻脸,只好给你父女俩留点面子。”
易水寒虽然阅历无数,毕竟没有具备佛家的“他心通”功力,读不出君天不出君天邪隐藏在“实话”之下的真正事实。
其实吉祥天的“归阴凝针”打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放在心上过,不论是他所修练的“邪道涅盘”或是“不动邪心”都已经是魔门殿堂的顶级,虽然他目前仍不足以掌握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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