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又暗,只有墙边的几盏烛光,让人勉强看见里面的情况。厉尚品浑身是伤,血流满面的趴在地上,他的手脚全被粗厚的绳子紧紧的绑着。路儿打开牢门,瞧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疼,她轻轻叫著“阿平阿平你还好吧?”厉尚品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路儿红了眼眶,拿起小刀,将那粗厚的绳子割开。她将厉尚品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望着他那张又红又肿的脸,不禁掉下眼泪,而那眼泪就滴在厉尚品的睑上。厉尚品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路路儿”路儿的泪一串串的滴落在他的脸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早告诉你,成叔打起人来是毫不留情的。”“路儿你哭啦?”厉尚品望着她哀伤的脸,伸手想将她的眼泪抹去。路儿掏出手绢,为他擦去脸上多处的血迹“你别再冲动的做傻事了,好不好?”“我才没有做傻事,那些死老百姓全都该死,我也将他们全都打得鼻青睑肿的,我才不怕那些龟公呢!”“阿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路儿又流泪了。厉尚品看见路儿的眼泪,心就软了。他的心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柔软的感觉“路儿,你别哭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了。”路儿抹去泪“来!我扶你回去,这儿又湿又冷的。”厉尚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起身让路儿扶着走“这些人这样对我,改天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痛死我了。”“别再说这种话了,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吗?”路儿叹息道。“路儿,等我回厉王府后,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要赐给你我的姓氏。”厉尚品忽然说。“阿平,别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我不要进什么王府,我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了。”“路儿,我说的是真的。”厉尚品固执的说。路儿望着他,笑着说:“好好好!都依你,行了吧?”厉尚品见她笑了,竟发觉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姑娘像路儿这般美丽的,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答应本王了,就不许反悔。”路儿被他这突来的举动羞红了脸“阿平,你做什么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啊!”“我管别人怎么样,本王就是要亲你。”说完,厉尚品又亲了路儿的脸颊。路儿一把推开他,令厉尚品跌了个四脚朝天,大叫:“痛死我啦!”路儿又赶忙扶起他“阿平,你没事吧?”“你干什么推本王?死路儿,你想害我摔死吗?”“可是,你你亲我呀!”路儿红著脸辩解。“亲你又怎样?本王喜欢你,你该感到高兴,明白吗?”他大剌剌的说。“我不要这样,我不是临仙楼的那些姑娘,你轻薄我”路儿说著红了眼眶。“轻薄你?你不喜欢本王亲你吗?”厉尚品不懂的问。路儿摇了摇头。厉尚品点点头“那好,本王以后就不亲你了,不准哭了。”路儿沉默的扶着厉尚品一步一步走回了小屋。厉尚品的伤好了之后,宝娘再也不敢叫他站在门口当保镖了,厉尚品被派去捡柴火、砍柴、搬运重物,做些需要用到力气的事。这些他从没做过的事,他竟做得很高兴,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还做得很好。对于这个乞丐阿平,临仙楼的姑娘愈来愈喜欢他,大家都说“阿平”不仅长得俊,体格又好,做事又非常的认真,而且散发着一股王者的气息。但是,除了路儿以外的女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令临仙楼的姑娘们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因而更喜爱他了。她们总爱叫他帮她们做些有的没的,而他听了路儿的话,近来也变得十分安分,没再找人打架了。一位名叫诗诗的姑娘,就拉着蔺小柔说:“小柔,你看那个阿平,是不是长得既高大又英俊啊?”蔺小柔自楼上往下瞧,正好看见厉尚品在劈柴,他劈柴的动作干净又俐落,看得蔺小柔下禁有些呆了,她好像在厉尚品的身上看见了下可思议的光芒。“他就是最近姐妹们议论纷纷的乞丐阿平吗?”蔺小柔托着腮往楼下望。“是啊!他单纯得很,对女人的事竟一窍不通呢!而且,他眼中只有路儿一个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好像稻草一样呢!”诗诗笑说着。“是吗?那可真有趣。”蔺小柔望着厉尚品,只见他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吸引似的,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一个方向瞧。蔺小柔顺著他的视线望去,看见路儿正提着一桶水,卖力的走着。厉尚品忙把柴刀丢到一边,跑向路儿“路儿,你提水上哪儿去?”“拖地板啊!你流了一身汗,工作很累吧?”路儿关心的望着他。“才不累,我帮你提水。”厉尚品一把提过了水桶。“我自己可以提,你去忙你的吧!待会儿让成叔瞧见了不好。”路儿赶忙要抢回水桶。“不准跟本王抢水桶,听见没有!”厉尚品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路儿忙追著他叫:“阿平,不是那里,是丽香房啊!”厉尚品这才又转身跟著路儿的后面走。此时,在楼上观看着他们两人的蔺小柔和诗诗,不禁有些羡慕路儿了。蔺小柔托著腮,幽幽的说:“诗诗,能有那样的男子呵护,真是羡煞人。”“唉!还说呢!多少王公贵族想帮你赎身,你硬是不答应,否则,现在早已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了,还有什么荣华富贵得不到的吗?再看看那些想迎娶我作小妾的,都是一些暴发户老爷,又没地位又没品格,就连虚应一下也觉得累。”诗诗也叹气的怨叹。“可是,我不想要那些荣华富贵啊!我只想像路儿那样平凡的过一生,就算跟阿平那种平凡老百姓在一起也无所谓。”诗诗一听,笑了起来“你不会也看上那个阿平了吧?”蔺小柔笑得十分妩媚“你说,我和路儿谁比较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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