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动得快,随口编了个谎,说路儿刚死了爹,三年之内无法接客,还不知派了多少姑娘去陪他,把他灌醉了,只怕现在他还赖在这儿不走呢!”宝娘十分得意的说。蔺小柔皱了皱眉“路儿刚死了爹?大家都知道路儿是孤儿,宝娘从路边抱来养的,难道你不伯被拆穿?”宝娘得意的笑着“这事临仙楼里的人知道,但柳公子可不知道啊!这些大官都很好骗,随便唬弄个两、三句就信了。反正,他之前也没见过路儿。”“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路儿开心极了。“不过,阿平就得当心点,柳公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宝娘又正色的说。“当心?难道我还会怕那柳知青不成,哼!”厉尚品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嘿!阿平自从站起来讲话后,就一直神气到现在,真想不透,以前你怎么会这么懒啊?”成叔忍不住开口说。“好啦、好啦!你们都下去吧!从明天开始,阿平不准再到前门半步,明白了吗?”宝娘严厉的交代著。“谁想去那里啊!”厉尚品没好气的说。路儿急忙拉著厉尚品出门“那我们下去了。”大家定后,宝娘一人独自坐在大厅,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的念著“千山红树万山云,把酒相看日又曛,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地再逢君?”逢君,只怕今生是无缘再聚了,她只是个青楼女子,曾拥有他全心的爱慕就该满足了,还奢求些什么呢?宝娘侧著头,遥想着她年少时的岁月。厉王府二王子厉尚修此时扶著一睑哀凄的厉王妃走出厉尚品的寝宫。“母亲,您就别难过了,王兄难得生病,正好趁这段时间,让他安静下来休息休息。何况陆大夫都说了,王兄只要躺个把月就会没事的。”厉尚修安慰的劝著厉王妃。厉王妃叹了一口气“品儿从没生过什么大病,以往,他的身子壮得很,这会儿竟病得只能躺在床上,甚至连讲话都这叫我怎么不难过呢?或许,我该派人去请你父王早些回府。”“不不可以啊!母亲。”厉尚修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厉王妃望了他一眼“可是,不请你父王回来,我也六神无主了呀,品儿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王兄没什么大碍的,陆大夫不都说没事了吗?只要休息个几天就行了嘛!更何况,父王难得进京觐见皇上,您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请父王提早回来,只怕不妥吧!”厉尚修着急的说。厉王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也祈求过老天爷了,可是,品儿的病仍然一点起色也没有,我真的非常担心呀!”“母亲,您先去歇息吧!我会照顾王兄的,您就放心吧!”厉尚修扶著厉王妃,让婢女服侍她回寝宫。厉王妃只有叹息的离去。厉尚修见陆大夫自厉尚品的寝宫走出来,急忙拉著他上他的清苑。清苑之中,常春已在那儿候著了。“陆大夫,近来可好?”常春笑着问候。“还不是老样子,倒是正牌的小王爷让你们给弄到哪儿去了?”陆大夫坐定后问道。厉尚修忙回说:“王兄没事的,就算没了小王爷的身分,他依然有本事搞得天下大乱。”陆大夫笑着摇头“可这厉王府里少了小王爷,就显得冷清了许多,以往他总吵吵闹闹的。”“就因为王兄本来的个性浮躁,现在忽然安静下来,母亲就觉得不对劲,还好陆大夫告诉母亲,王兄只是疲劳成疾,所以卧病在床,只要补补身子,活活气血就没事啦!”常春呵呵的笑起来说:“我看那个乞丐阿平啊!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大概就是这几天了。每天有奴婢伺候,整天只要躺著睡觉,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连醒著,也有人喂他吃山珍海味,可真是走运。”陆大夫摇摇头说:“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把小王爷给换回来吧!免得王爷提早回来发现这事,那就糟了。”“陆大夫大可放心,一切后果全由我一人来承担,我绝不会拖累你们的。”厉尚修十分义气的说。陆大夫又说:“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你们想想看,小王爷是何等的尊贵,一出生就被伺候得好好的,他可吃不了民间的苦啊!万一他有个什么意外,谁也担不起啊!”厉尚修笑了起来“陆大夫多虑了,我那个王兄,现在可是在妓院里快活得很呢!”“什么?小王爷在妓院?”陆大夫满脸的不敢置信。“别担心,王兄不是去找女人快活,他是被个一位好心的姑娘收留,现在在临仙楼里当下人呢!”“小王爷当下人?!这下子他可尝到苦头了吧?”常春好奇的问。“没错,他是尝到苦头了,至少,他知道什么叫做痛了。不过,这些还不够,我派去观察的人说,他的气焰仍高张得很呢!”厉尚修若有所思的说著。“小王爷被临仙楼的姑娘收留?”陆大夫不解的问。厉尚修笑着说:“陆大夫有所不知,临仙楼是近十年来,洛阳城最红的妓院,那儿的姑娘各个才貌具全,据说,今年的花魁就是临仙楼里的姑娘。”陆大夫的眼神有些飘忽“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想当年我年少之时,洛阳城中最著名妓院是名花楼,那时的花魁才真是宛若天仙下凡,不仅貌美,个性又温婉,诗书琴棋等样样精通。”常春睁大了眼睛“这陆大夫也上过妓院啊?”也难怪常春要惊异莫名了,打从他认识陆大夫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不近女色,十分洁身自爱,而且是清廉实在的书生大夫,现在都已到不惑之年了,他还是孤家寡人,尚未娶亲。陆大夫儒雅的笑着“当然呀!不过,我不是去寻花问柳的,而是去替姑娘们治病。那时,我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大夫,而那儿的姑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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