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算是完了,恐怕只有在床上过日子的命!是我那石老哥攀山跃岭,费尽心机为我配制‘牛膝膏’。为了寻那金线草,害得他摔断了胳膊……我们这里面的人,哪个又没有领过他的情?”
那老木匠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又说道:“后来的情况鲁三是清楚的,当时使用‘纳形’神术未果后,我内心非常惊骇,心想这恐怕真要应了大祭酒的话了。我当时就劝解石老哥凡事看开些,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命里注定的东西恐怕也只得听天由命了。哪知我石老哥听了这话非常的不高兴起来,说什么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争这一朝!我见他说完后沉默不语的蹲在那里,半天后挤出一句话说什么要去五峰山老竹沟一趟,我和鲁三听他说要去找那贺瞎子,大吃一惊,极力劝他要想清楚才行,这样做恐怕不行。再说我们这样的身份,大祭酒是决计不会答应。”
“是啊!当时我听三哥带来口信,我和莫老叔连忙去劝解我老舅父。可他这人顽固得要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第二天就上山拜会大祭酒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大祭酒竟然应允了。还是我们得了大祭酒的传讯,上了伏龙山才知道了个大概。”樊厨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原以为鲁三哥还要过几年才接手做了‘盐阳狮子’的,所以对此事也有些吃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狮子牌早晚也是你三哥佩带的事。”
我听得一头的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怪异得超过想象。正在发懵的时候,我听三叔说道:
“当时我们从相老叔家回来后,我老舅父就在这个密室里面和我说了大半个晚上的话。他对我说他现在老了,很多的事情无法顾及,所以决定把‘狮子牌’传授给我。我并不赞成他这样做,他却说心意已决,明天上山拜会大祭酒后便把这‘白石丹炉’和《参同契》一同交由给我,还要传我法令让我佩带狮子牌做‘盐阳狮子’。我苦苦劝他他反而发起脾气来,说我不体谅他的难处。没有他法,于是第二天我便陪他去伏龙山上清宫拜会大祭酒。他两人说了两个小时的话后,大祭酒便传我进去谈话,无非是说以后只得让我挑起重担的话。我也不知道我那舅父是怎么给大祭酒说的,大祭酒竟然就答应了!下山后他就带了一点干粮往五峰山奔去,他走后第五天里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家,喊我马上过去。”
“与贺瞎子谈交易,那可是与虎谋皮,没有十二分的好处,他可是决计不干的!”相木匠说道。
三叔点头说道:“是呀!我一进门后,见到他很疲敝的坐在床上,还以为他赶远路累着了,也没有在意什么。他对我说,他这趟出去事情办得很顺利,老竹沟的贺瞎子答应将那黄玉琀蝉并长寿歌诀给他,条件是要我老舅父的那片‘金甲鳞’外加一百粒‘八珍宝’。当时我听说贺瞎子肯割爱让出他太一派的至宝黄玉琀蝉,很是高兴并非常的感激他。于是当晚他就将‘白石丹炉’和《参同契》连同一本《太清金液神丹经》一同交由给我,又说第二天就上伏龙山当着大祭酒和其他五位‘狮子’的面将‘盐阳狮子牌’传授给我。”
“这牌子,迟早也是你接手。”莫端公说道。
三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那几天一直在忙接牌的事情,并没有仔细的想想其他想想其他的事情。后来我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他纵然这样做也没有必要把狮牌传给我啊!还有,暂不说这贺瞎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先说说这黄玉琀蝉,这可是他太一符箓派的掌门信物,道家至宝,这传承了八百年的派别信物怎么能拿出来做为交换呢?我想他贺瞎子就算是萧抱珍的直嫡传人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江湖上还有传言,说什么凭借这琀蝉便可以找到唐末陈硕真起义失败后留下来的兆亿珍宝,各位想想这是何等贵重的东西。我师爷留给老舅父的‘金甲鳞’虽然珍贵异常,但也断不能和这琀蝉相比较啊!”
三叔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我听他说到黄玉琀蝉的事情,异常吃惊,原本单纯的以为碰到那瞎子得了块玉是场巧合,哪里知道却是祖父他们精心安排的结果。那琀蝉一直戴在我脖子上,半个月前头疼病发着被我扯断绳索,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想问问三叔这黄玉琀蝉的事情,可这时候大家都在沉默不语,我也便不敢声张什么。
过了一会又听三叔说道:“那天晚上我边观阅这《参同契》边思索着这些事情,后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于是连夜摸黑赶到这里,哪知正碰巧遇上我老舅父在行吐纳之术,哎,当时我到后,我见他头顶一团散气便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拉他进门,一到屋里我便焦急的追问,问他是不是把六十年的内丹都给了那贺瞎子了,我见他苦笑不语,便跪倒在他面前痛哭起来……我这老舅父啊,从来都是只想到别人,就不为自己想一点点!”
“这天下做父母的,做祖父母的,都是一样的心思,为了孩子们,哪怕粉身碎骨也不会后退!”莫端公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一听他那话,三叔点了点头,说:“当天晚上我才知道了这事情的原由,那贺瞎子的黄玉琀蝉大家是知道的,远古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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