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诲确实是在考验木灵们。不,说他针对木灵们进行考验也不太对。试问,谁上手了一台前所未有的超级生物计算机,能忍住不试试看性能呢反正周诲是忍不住的。他当即将手头最耗能的“游戏”开启了修改天道。这一点,甚至不用周诲主动黑掉水凰儿圣女对神树的管理权限,单单从“欲念”的角度,就可以让神树主动执行他的命令。这样一来,木灵们就惨了。它们以为自己见过各种各样的欲念有想要窥探秘宝和财富的,有肆意杀戮的,有想要玩弄人心的,更有想要一统三界,成为支配所有生灵的狂妄强大的妖皇的存在。不过这些欲念对于一棵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老树来说,太过于微小,太过于微不足道了,简直像是叶片上的一只蚂蚁想要一些甜蜜的树木汁液一般简单,而且那些汁液欲念通常能溺死那些小小的蚂蚁,让它们的尸体成为神树养份的一部分。直到木灵们碰到了不倦仙尊。这位仙尊的欲念是什么鬼欲念啊不仅涉及了六七次时间回溯,世界重构,其中牵扯了各种数不清的因果循环,更牵扯到了高高在上的天庭这还不是最见鬼的。最要命的地方在于,不倦仙尊的欲念并不是单纯的他一个人的命运转变。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想要得到秘宝的是为了征服天庭成为天帝也好,还是为了感悟大道成为三千世界的唯一真神也好,需要的运算量极小甚至,以他本身的修为和力量,根本不需要秘宝也做得到,神树也好木灵长老也好,还可以通过他的感悟沾到光,中间带着几个木灵飞升都不是不可能。可不倦仙尊根本没想过自己,他惦记着弟子,惦记着天道,惦记着被天道牵连的人们,惦记着他的教育改革是不是能改变一切,甚至惦记着学堂里所有的学徒。到了这个地步,差不多等于要运算大半个世界的生灵的过去现在未来了。而且还是变化特别大的那种未来。木灵长老们做得到吗若是它们能做到,一开始采用的策略就该是直接算一算,不倦仙尊对抗天庭的胜率是多少,是不是值得投资这个问题了。事实上,木灵长老提出让不倦进行试验,也是想要通过他的欲念,从他个人的角度去计算他最有可能跟天庭交锋的方向而已。谁想到周诲的欲念如此庞大又如此具体。可谓是无欲又是贪欲之极。结果在周诲开始他的欲念那一刻,所有的木灵就忙成一团,就连新长出来的小嫩枝都有自己的职责,可是忙虽然忙,却没有一丝杂乱,它们宛如最完美的旋律,各司其职,构成了一段绝无bug的程序。也正因此,木灵们不敢随意中断“测试”。它们害怕哪一环停下来,就导致整个“系统”卡死了,倒时候没了几个木灵,死了一群妖族倒还好,要是伤到神树的本源就不好了。没错,周诲的“游戏”甚至调用到了神树本源。木灵们也是无法,它们无法自己中止“试验”,只能想办法让水凰儿去告知不倦仙尊“试验已经通过”,希望不倦仙尊大发慈悲,放过它们。遗憾的是,神树圣女也没什么作用。不如说,她靠近不倦仙尊的话,也会变成“测试”的一环,只会增加负担。木灵们被弄得简直要哭出来了。这种情况下,神树的树叶发出了宛如叹息一般的声音。“仙尊大人,老夫不过区区一棵树木,要推演一个世界的命运,实在超过了老夫的能力范围啊。”却有苍老的声音如此说道。伴随着苍老的声音,却有一位身形高大的俊秀青年出现在了周诲面前。该青年长着一头该世界比较少见的白色短发,中间夹杂着嫩绿的挑染,看着却不怪异,倒有几分仙气,俊秀的眉眼透着斯文的气质,笑起来让所有生灵都觉得如浴春风,心生好感,甚至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它那近两米的极具压迫感的身高和一身紧实的肌肉,只觉得是一位修为高深的武修。不过,青年身上的树枝枝干暴露了它精怪的身份,这些树枝形态并不相同,比如它头顶长出的两根枝条如同柳树树枝,又像是长长的触角;肩胛骨处的树枝却如同老梧桐的两条主枝一般粗壮,又向下长着细小的树枝;腰间的枝条则如同蔓藤一般细软,像是新刺的纹身,但无论是头顶的枝条也好,肩胛骨的茎杆也好,腰间的蔓藤也好,都燃烧着熊熊的妖火,宛若披着一件火焰的铠甲披风。如此显眼的青年,远远眺望着周诲方向的水凰儿和陶竹自然也看见了。“大长老大人”水凰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不敢在空中乱飞,小心翼翼的拜倒在了树干上。“大长老”陶竹凝神看那青年,以他大乘期的修为竟然看不出对方的修为来,感觉和不倦一般的深不可测。陶竹对那青年的身份当即有了猜测这位不会是火渊神树的树灵吧呱,这是开天辟地就在的老东西了吧竟然还在吗不倦竟然把这老古董招惹出来了,没问题吗陶竹担忧的想道。在修仙界也好,在仙界也好,反正三千世界中,寿命越久的东西就越麻烦。陶老板是不敢招惹这个层级的存在的。他拼命的向后靠了靠,企图将肥胖壮硕的身体缩小再缩小。好在那边那一位并没有心思理会他,甚至连它的圣女都没有多看,只走到不倦仙尊的对面,很豪爽的坐了下来。周诲便抬头看了看它,也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惊讶,但和陶竹的理由不同“你不是火渊神树的树灵,而是半神”“”被周诲称为半神的存在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笑道,“当不得当不得,在您的面前,我可不敢妄称为神。”它的口气虽然谦逊,但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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