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雪听得身子一震,眸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什么?这苏依依,原来就是皇上赐给常睿的女人?
程初雪再次望向苏依依,怪不得这女人有几分脾性,原来,身后有人撑腰啊!
只是可惜了,这常睿再如何得到皇上的赏识,终究也是个太监,苏依依这辈子,也就只能守活寡!
程初雪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这常睿怕是早就知道她与苏依依的事情,所以这才刻意刁难,上次……
想起上次常睿对她的侮辱,程初雪手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盯着苏依依的眸子里射出森森寒意。
“常总管,既然这苏依依是您的女人,这耳坠也不是她的,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祝语碟近两日不在储秀宫,虽然有苏依依作证,可这几日,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离开过储秀宫,偷窃的嫌疑也是最大。”程初雪心底虽想将两人一同处罚,却也知有常睿在,她不能拿苏依依如何。
“咱家瞧着程秀女身旁这奴婢的荷包倒是挺别致的,可否给咱家瞧瞧?”常睿突然瞟了一眼站在程初雪身后的一个宫女,笑道。
那宫女身子一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知所措地看向程初雪,而程初雪的脸色更是瞬间一青,不可置信地看向常睿。
却见他面色正常,丝毫没有异样之感,程初雪心下更是拿不定主意,这常睿,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小丫鬟入宫也不过月余,何曾同常睿这般身份高贵的人说过话,脑袋已经快要低到了地面上,身子颤抖着却是一言不发。
“常总管,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而已,总管若是喜欢,改日我让青儿给您做一个。”程初雪见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出来打个圆场。
“这倒是不必了,依依,你去看看那荷包的绣花,改明日给咱家绣一个。”常睿突然点到了苏依依的名字,他若要强行去取,自然是不妥的,可若让苏依依拿来瞧瞧,也在情理之中。
那丫鬟抬头看程初雪,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瞧你主子做什么?”苏依依笑着瞥了一眼程初雪,心中已然明白,这丫鬟的荷包,有古怪!
“不过是看一眼荷包的绣花而已,放心,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完璧归赵。”苏依依笑着弯下腰身,伸手就要去拿她腰间的荷包。
却不料那丫头突然死命护住,哭着趴在苏依依的脚下哭喊道,“这荷包是奴婢娘亲在世时为奴婢亲手缝制的,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取下。”
一瞬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生出了几分同情心。
“姑娘若是想学,奴婢斗胆,奴婢可以将这花案与绣法教于姑娘,求姑娘莫要取下我的香囊!”
苏依依看着抱着自己的大腿觉得伤心欲绝的丫鬟,这手,有些不忍心了,这丫头生得有几分灵气,这么一哭起来,还当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动恻隐之心。
“凭你的绣工,也想教她?简直自不量力!”常睿瞥了苏依依一眼,尽是无奈与隐隐要发的怒火。
不过就是让她取个香袋罢了,怎么就这么多事,这丫鬟不给,抢过来不就成了,真是妇人之仁,不中用!
&nb/>就她这心性,还敢扬言说要在这皇宫里撑起以前属于自己的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苏依依也察觉到了常睿眼中的不悦,心下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过磨叽了,轻声安慰着那丫鬟,“好了,放开我!”
那丫鬟睁着一双怔肿的眼,唇瓣微抿,似乎意图将自己最可怜的模样摆在苏依依眼前,以此来换取她的同情心。
苏依依趁着那丫鬟放开她腿的一瞬间,蹲下身子直接将她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
青儿没想到苏依依会来这么一招,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这图案倒是有些意思。”苏依依将荷包拿在心中把玩着,认真地点评着荷包上的图案。
不对!荷包到手后苏依依才知道,为什么常睿要她去拿这丫鬟的荷包了,这里面,有颗圆滚滚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程初雪丢失了的那颗什么鬼珠子。
“看到了,还你!”苏依依面上不露声色,似乎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将荷包递给青儿。
青儿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颤着手来接,却在即将要接到的那一瞬间,荷包从她的手下滑落,掉在了地上。
随后,一颗炫耀夺目的珠子从她的香囊里掉了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众人清楚地看到方才有什么东西从那丫鬟的香囊里掉了出来。
“好像是夜明珠!”这时,又有另一个秀女惊呼出声。
“夜明珠?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程秀女丢了的夜明珠,难道就是这颗?”
“这丫鬟真是没良心,居然敢偷主子的东西,应该将她打杀了,赶出宫去!”
“谁知道呢,也许是人家监守自盗也说不定!”
一时间,众人的立场瞬间从怀疑苏依依祝语碟的身上拉到了对程初雪的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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