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圣朗德尔城内有很强的‘气息’,然后经过进一步研究,发现那是‘镇世决’在发挥作用,他对此十分惊喜,又觉得这件事情写下来被别人看到不好,转念一想,现在的战争中心在维奥莱特帝国的南部,离圣朗德尔很远,帝都的防守应该相对薄弱,于是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我印象里,那日格里军队的一支奇兵,趁乱偷袭了圣朗德尔的北城门,赶过去时恰好碰到了维奥莱特军队出城反击,于是被当做士兵误伤了。”
“怎么你也提‘镇世决’?峯胤告诉你的?”欧内斯特语气有些不满。
白涟舟听得一愣,问道:“怎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说是镇世决?可即便如此,我也应该有印象啊,为什么我的记忆是空白的?”
“正因为你的记忆是空白的!哪怕你能想起一星半点的片段,小女子都不敢这样猜测。”葵黛尔坐下来,温柔的说道。
白涟舟不解:“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镇世决’吗?”
“当然,小女子作为神,确信‘镇世决’一定存在。如若‘镇世决’的主人不想让自己被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那个占星师,很显然他很想利用格里军队的突袭做到这一点,没有达成目的,你就被欧内斯特救了回来。如果是小女子作为镇世决的拥有者,一定会将你的记忆删除的一干二净,即便你醒过来,也没有办法像其他人透露任何信息。”
白涟舟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格里帝国的突袭、我被误伤、记忆被删除都是镇世决安排的,那他直接把我杀掉不就万事大吉了,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绕了这么一大圈,让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蠢蛋,你不也担心‘天机’写下来被别人看到吗?”欧内斯特敲了敲白涟舟的脑袋,“你们占星师的根本,不就只有占卜、得到结果,然后不过分引导他人改变天命吗?”
“喂,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天机都不能泄露!”
“你闭嘴吧,当时是你一口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现在不认账了?”欧内斯特皱起眉头,浑白的瞳孔里有些不耐烦的意味,“‘镇世决’之所以没有杀掉你,估计就是因为你还没到死期,如果现在杀了你,对未来的改动太大。他肯定考量了很久,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白涟舟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不过是才知道个大概位置,就差点死在维奥莱特帝国,还丧失了全身的灵力,这人怎么这么缺德!随便改变别人的命运也就算了,别人连他身处何方都不能知道!这人定是没听说过‘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倘若有一日让我知道他是谁,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一片一片送到格里帝国的灵兽嘴里去!”
“你现在不是知道他在王都圣朗德尔吗?”葵黛尔像是提醒白涟舟一样的眨眨眼睛。
白涟舟心想葵黛尔说得对啊,那家伙定是不知道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就在圣朗德尔,只需等战争结束,再去找一次便是!
欧内斯特叹道:“既然如此,你便待在这吧。以你现在的情况,没有我和葵黛尔的保护太过危险。”
“不行!时间紧迫,到嘴的鸭子飞了怎么办?”白涟舟急道。
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去恢复你的体能,但是效果甚微。”欧内斯特拒绝,“浑身是伤,半点灵力都没有,到底谁是‘鸭子’?”
“不怕,我自然应付得了。”白涟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拍拍胸脯保证,“我娘是水灵师,她告诉过我一些维奥莱特帝国的秘闻。相信我,我不但能帮你找到拥有镇世决的那家伙,我还能”
欧内斯特摇摇头:“坚决不行。我不能再让你如此冒险了。过几个月我再送你去图布里克海湾,那里是维奥莱特帝国灵力最充沛的地带,你悄悄从那里启程吧。”
白涟舟激动不已,没多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白涟舟答应了欧内斯特,在葵黛尔的住处休养了近半年时间。
这段时光是他一生中最优哉游哉的,战争完全不会威胁到守护女神的宅邸,没人逼他苦学灵术,也没人逼他上学读书,甚至无需他动手干活,就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白涟舟本来计划只住三个月就走,但奈何水、火两国在外相持不下,葵黛尔坚决不同意他离开,这才拖到了次年的春天。
这一日,白涟舟突然瞥见院子里的花开了。葵黛尔院子里种了许多天竺葵,亭亭的立在茎上。在维奥莱特帝国,只有春季是干燥的,天竺葵也会在三四月份适时盛开,但花期很短,到了五六月份的雨季就不会再见到了。白涟舟见那一簇簇的花球像是一个个小红灯笼,只觉得格外喜庆祥和。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即便是在舒适的环境之中,白涟舟仍然觉得心慌。虽然想不起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的那一遭,但皮肤和神经的记忆无法被抹除的。出于一个占星师的敏锐直觉,这场跨越了四个年头的不义之战应该是已经接近了尾声。
“小舟!”葵黛尔从院外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脸上挂着笑意,“小舟,告诉你个好消息”
白涟舟连忙跑到葵黛尔面前,激动地搓了搓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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