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复杂的感情。
占星族作为大陆上唯一能够参透世界万物的种族,被称为最接近神的魂师。为什么叫他们魂师而非灵术师,是因为他们大多数人具有极强的感知力,可以预知未来并且看破星罗万象,这种能力并不是灵力带来的,而是与其本身灵魂绑定的。极少数人具有更强的能力,掌握着占星族复杂深奥的魔法公式,可以操纵星辰的移动,改变未来运势的走向。
所以世人对占星族一直以来都是褒贬不一的,崇拜者甚,恐惧者更甚。
羽魑踏着水面缓缓走过去,那颗星点突然跳跃起来,引领着羽魑一步步向前走着,她目光所及的远处,已经发现了这枚星点的主人——
那人瘫倒在树下,披风盖在他身上,映着纷扬的雪花好不真实。他柔软的睫毛下是一双冰晶般的瞳仁,澄澈的仿佛一眼便能望到底,挺翘的鼻梁,带着男人特有的英气。只是那眉宇像是个揉皱的纸团一般,痛苦的拧在一起,肩膀处有一个硬币大小的血洞正汩汩地淌出血液,雪白的袍子上印着一片血污。
羽魑愣了片刻,这便是尼古拉斯所说的溶魅,她的先生。
面前的这个男子与她记忆里的谍魅族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无论是看长相还是那清冷如雪的气质,都让羽魑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羽魑半晌才缓过神来,飞快的跑过去蹲下检查着伤口,眸子里颤颤的都是恐惧,她不确定的轻轻问道,“您是占星族的族长溶魅?是您的星灵带我过来的。”
溶魅的眼睛望着自己良久。那个眼神像是见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或是见到一个深爱却分隔两地的恋人。
或许是他炽热的目光与那清冷的外表实难搭调,让羽魑有些不知所措。
“见过羽魑族长。”
羽魑略感吃惊:“溶魅前辈居然认识我。”
溶魅冰雪般的容颜上竟然有了几分惊慌失措,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之前之前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您当时还不认识我罢了。”
“原来如此”羽魑紧跟着面上一红,只是初次见面,实在不方便直接撩开陌生男子的衣服查看伤势,只好道:“前辈您现在现在怎么样?是那个格里帝国的王子伤了你吗?”
溶魅吃痛挺起身子,将肩膀上的衣料一把扯下来,羽魑这才凑近,仔细检查着那火灵师灵术造成的创伤。皮肤上有被烫伤烧灼的痕迹,边缘黑乎乎一片,原本的皮肤组织散发出呛鼻的焦味。羽魑将手掌覆了上去,浑身的灵力脉络隐隐浮现,几缕金黄色的流体由指尖进入他的身体,就在那骇人的血洞边缘,皮肉开始极其缓慢的生长,可深处的肌理却没有一点点生长愈合的迹象。
“谢谢。”
“您不必向我道谢,我是我是晚辈,这是我应该做的。”羽魑方觉自己靠得太近,面上一红,向后缩了缩,“前辈,先前我一直都在神秘湖之中生活,帝国中见过我面容的人很少,您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下见到我的?”
“只是婚约在身,小时候与您见过一面。您的父亲可是位十分出名的传奇人物,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溶魅深邃的眉邃的眉眼在看见面前这个小姑娘时舒展了些许,“今日一见,我甚是欣喜。”
关于这个叫羽魑的小姑娘,不消说是在世人面前,即便是在四大种族之中也极少有人见过本尊。所以坊间传闻多多少少有了些神话色彩,有人说她比人鱼族的美姬更加美丽,是被维奥莱特二世选定的帝姬;更有人说她是神明精细制作的傀儡,灵力盖世超群,但是没有灵魂云云今日一见,倒也真是个标致的美人。
毕竟是看着她慢慢长大的呀,溶魅心想。
“说的也是毕竟婚约在身,迟早都是要见的。倒是晚辈与您生疏了。”羽魑抬头看着溶魅的脸,却恰好四目对视,她马上慌张的收回了视线。
“为了你的安全,皇魑族长不得不做出万全考虑。关于您,作为占星师,了解的不少,作为溶魅,也听过不少。感兴趣吗?我可以说与你听听。”溶魅虽是提问,句尾却没有任何波澜。
“嗯,这么说来的确挺好奇的……”羽魑继续埋头处理着溶魅的伤口,听他这颇有小心思的回答,马上挑眉一笑,“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大家熟知的都是我父亲皇魑大人,抛头颅洒热血是他,为国出征也是他,我只不过是享了福气,坐吃山空,继承了灵族族长之位,甚至连灵使都不用自己挑选,多少人嫉妒都嫉妒不来呢,自然就会有很多闲话了。”
溶魅听了羽魑的这话,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有些撑不住,隐隐划过一丝笑意:“确实,别人连嫉妒都嫉妒不来。不过他们可都说你才是历史上最强的灵族族长,只不过太神秘,在这湖畔密林之中一待就是六年。就连我,都想亲自见见您本尊,到底有多出尘脱俗。”
“你不是占星族首领吗?这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若是想见,也并非不可羽魑心道。
溶魅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自你与谍魅族长相见那时起,皇魑族长就再也不允许任何占星师占卜有关你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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