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一天自己会和他产生过任何交集,甚至已经打算在大学毕业后将这份痴恋埋藏,却没想到有一天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反转。
所以她决定疯狂一次。
她飞快奔回寝室取到了户口本,然后回到咖啡厅。她欣喜地发现,星期一先生还在那里。
她恍恍惚惚跟着星期一先生上了车,从咖啡厅到民政局,然后不到半个小时便将一切手续办好。当烫金的结婚证落到她手上的时候,她仍有一种身在美梦中的错觉。
这个美梦,她只想一辈子都不要醒。
只是,汽车引擎声还是将她从迷梦中拉了回来。她恍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在刚才她已经步入了已婚妇女的行列!
天哪!
吃惊,迷乱,狂喜,其间还夹杂着不安和恐慌,夏冉冉用力地抓了抓头发,“夏冉冉,你真的疯了!”
“后悔了?”驾驶室内,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
夏冉冉身体一僵,然后像是放映慢动作一般,机械地将脸转向身侧男人,满眼紧张地看向他,然后挺直脊背,用力摇了摇头,“没没有!”
比起星期一先生的淡定,她有些尴尬,有些局促不安,于是慌忙转移话题道,“星期一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星期一先生?”男人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额”夏冉冉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那个那个”
给人取外号似乎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这该怎么解释呢?
男人似乎看出了夏冉冉的纠结和忐忑,却不想为难她,薄唇轻启,“回家。”
“啊?”夏冉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星期一先生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不过回家?回他的家?
夏冉冉指尖抖了抖,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结婚后好像是要住一起的啊。
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办?
她已经习惯了躲在龟壳里远远地偷窥,现在星期一先生不仅主动和她说话,还和她结了婚,甚至他们还要住在一个屋檐下?
惊喜实在太大,大到她一时间都无法承受的地步。
她好想说能不能慢慢来,先从约会什么的开始啊,但她又不敢开口,面对星期一先生,她就像是猫见了老鼠,别说是提要求,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利落。
“我我晚上还有公共课。”夏冉冉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你想回学校?”
夏冉冉连忙点了点头,点完头又有些后悔,星期一先生会不会生气?
“好吧。”男人淡定如斯,也没有为难她,在路口将车掉头。
见车子调转方向,夏冉冉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只是,她似乎高兴得有些早了。
“什么时候下课?”
“八点半。”夏冉冉没有细想,老实回答。
“我来接你。”
“”夏冉冉心又跟着紧了紧。
“嗯?”男人尾音上扬,明明只是漫不经心地一个字,却在无形之中透着几分压迫力。
夏冉冉十分没骨气地败下阵来,“好!”
车子很快又回到了科技园,然后停在了学校校门口。夏冉冉似乎已经到了承受极限,车子还未停稳,她已解开安全带欲要夺路而逃。
只是,她的手指刚触碰到门把,左手手臂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
夏冉冉只觉得全身猛地一僵,明明现在已经是深秋,明明二人的皮肤之前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她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强烈,太陌生,让夏冉冉心跳都失了节奏。
偏偏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男人正一点一点靠近她,近到她几乎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还有那若有若无清新好闻的剃须水味道。
他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吻她吧?
夏冉冉僵直着身体,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在她脑子昏昏,心跳如雷的时候,头顶忽而传来男人的声音。
“头发乱了。”
夏冉冉小脸“唰”地一红,一直红到脖颈深处。她羞恼万分,心底深处隐隐还有几分失望。
原来是因为她头发乱了啊!
星期一先生刚才是在为她理头发?
不等她找到答案,男人已经退了回去。唯留下她尴尬地坐在原处,怅然若失。
夏冉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心神仍然有些恍惚,直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她被狠狠吓了一跳,一下子弹到老远,待到看清是谁,心跳这才平复了些,不满抱怨,“楚楚,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楚楚是她的室友之一,夏冉冉和寝室其他三人关系都不错。
“我吓你?你才吓了我一跳。老实交代,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
夏冉冉脸色一变,下意识睨了一眼马路边,那里早已没人了。夏冉冉除了长长松口气,心头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
她缓缓收回眸光,敷衍道,“一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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