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不至于养不起那女人,況且,他们做了对不起衍威的事,虽然不是存心的,但是却也伤害了袭家的声譽,他怎么能任他们逍遥自在、双宿双飞呢﹖
袭衍武听了,两道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父亲的语气未免太冲了点,万一惹恼了堂兄怎么办?
“怎么养?将紫薰关在柴房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还毒打她一顿是吗?”一抹寒霜罩上袭自琮的俊脸。
“哼!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只打她一顿算便宜她了。”
袭大宇对自己的姪子还存着一丝敬畏,不敢正面与他起冲突,只好将心中的怨气出在汪紫薰身上。
袭衍武飞快瞥了一下袭自琮那冰冷的眼眸,心中不免感到着急。“爹,其实错不在紫薰,要怪就得怪大哥行为荒唐啊!”“哼!不要提那个孽子。”袭大宇大袖一挥,挥掉了桌几上的瓷器。
“爹,紫薰已经怀了堂兄的孩子,不如让她跟堂兄走吧!算是弥补大哥所犯下的错误。”
袭衍武说得头头是道,无非是想藉机消弭他堂兄的火气,并且看看能否从中捞一点好处。
虽然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是,袭大宇仍然顾虑着自己的面子。“不行!这样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袭家庄?”
“爹,我们不说出来,外人怎么会知道呢?”见到父亲那么冥顽不灵,袭衍武倒是有些心急。
“还是不成!那女人忽然被带到泉州,你以为她的娘家不会追究吗﹖”袭大宇板着老脸拒绝袭自琮。“自琮,你就把那女人留在袭家庄吧!你看她那副瘦弱苍白的死样子,日后怎么替你生养孩子啊﹖如果你真的捨不得她腹中所怀的孩子,等到她临盆之后,我再派人把那娃儿送去给你好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袭大宇自然也不例外,为了维护“袭家庄”的名声,他宁死也不愿将汪紫薰交给袭自琮。
“伯父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一抹鄙夷的眸光让袭自琮的黑瞳变得更加冰冷,他伯父迟迟不肯放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把伯父当成什么了?”袭大宇顿时勃然大怒。“伯父也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带走那女人,那女人根本不适合你。”
袭自琮克制地瞪起严厉的眸子,强硬地道:“别再说了,我已经決定带走紫薰,若是伯父不高兴,大可断绝两家之间的生意往来,另找别的船行运送货物。”
语毕,袭自琮便不再顾念亲情地转身离开,与其在这里跟他们慢慢讲条件,不如回去看看汪紫薰醒了没有。
“该死!”袭衍武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爹,惹恼了堂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一直以为袭自琮的个性严谨冷静,但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袭自琮竟然会说翻脸就翻脸,失去了与“千里船行”的合作关系,会害“袭家庄”旗下的商行損失惨重啊!
“别吵。”袭大宇怒红了老脸。“他想要那女人,就让他带走好了,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日已西沉,天边残留着一道夕阳余晖,金黄色的霞光从窗子里射进屋內,也照在汪紫薰那不安稳的睡颜上。
她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像是被惊醒般突然睁开眼眸。
“唔”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与一张脸上带着关心之意的丫鬟,让汪紫薰惊惶地想坐起来。
“夫人,慢一点!你的身体还很虛弱。”在一旁看顾的小青连忙轻轻地扶她坐起来。
汪紫薰狐疑地环顾四方,并且从嘴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呃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奇怪!她不是被关在柴房吗?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呢﹖难不成昨晚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她真的见到那名把她害得身败名裂的臭男人了?
“这里是千里船行的杭州分行,昨天夜里大爷把你抱了回来,还为你请了大夫。”小青那清秀伶俐的模样甚是讨喜。
“千里船行?”汪紫薰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了。那不是他所经营的船行吗?
“对了,夫人的肚子一定很饿了,小青去厨房端一碗粥过来,好吗?”不等汪紫薰的回答,小青吱吱喳喳地说完话后,便迅速走出屋子。
“不用——”
剩下的话汪紫薰只能含在口中了,因为小青那精力充沛的移动速度让她看傻眼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勤快机灵的小丫鬟,以前她的帖身丫鬟根本就不理她,只听袭衍威一个人的命令而已。
不久,小青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的热粥走进来,而她身后跟着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袭自琮。
汪紫薰看见他,素净的脸蛋儿立刻变了颜色,而微顫的小手更是紧紧抓着被子不放。
小青的眼睁溜了一圈,察觉到两人不寻常的静默,忙不迭笑嘻嘻地道:“夫人,我把粥端来了,快点趁热喝一点吧!”她以汤匙舀起热腾腾的排骨肉粥,然后吹涼它,一匙又一匙慢慢喂进她的口中。
在袭自琮那炯亮的目光下,汪紫薰不但吃得痛苦,而且也撑得相当辛苦,她的食量小,根本吃不了那么多粥,但是,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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