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内,敖森几乎挑明了话语。而大猛此时额头上都是冷汗,嘴里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十六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二岁就已经在东江县有些名号了。二十六岁在东江县和江河市触顶,三十二岁进了县委。”“现在人过五十了,不知道当了多少年县委书记。但我无论往上爬的多快,都始终都没忘了你们。没忘了咱家的这帮兄弟。”敖森面无表情,话语平静的继续说道:“现在国难当头,末世之下。咱家死了很多人,我甚至连我的媳妇都没保住。但我保住你们两个了,保住子辰他们这些孩子了。”“说实话,我不愧对你们。我也不愧对这个家庭。但我愧对我的媳妇啊,愧对你们嫂子。”敖森说到这里,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摘掉了一直佩戴的眼镜,眼神里瞬间透露出一股子狠劲。“你们嫂子死之前,让我照顾好你们。她跟我说,你们跟了我大半辈子在一块也不容易。我也答应了下来,所以每次你们犯错的时候,我都会假装看不见。”“但你们仔细想想,我是真的看不见吗?你们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他妈真的不知道吗?!”敖森这时扯着脖子朝身旁的二人怒吼道。巴图甚至吓得瞬间从椅子上栽倒下来。“cao你妈的,都他妈敢让自己人开枪打自己人了。我要是还装看不见,你们是不是明天都得让人开枪打我啊?!”敖森拿着猎刀站起了身,巴图和大猛瞬间在地上跪的溜直。“大…大哥,我们错了!”两人满头冷汗的说道,可敖森转身就一刀捅在了大猛的肩膀上。“你错你妈了个逼!”“噗嗤!”一刀划出,大猛的肩膀直接被横着割开了。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把敖森的白衬衫当即染红了大半。周权等人在后面看见这一幕,也彻底被眼前的敖森所震惊了。但很快,他们取而代之的情绪就是恐惧。因为自打见过敖森之后,他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这样暴戾过。但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啊啊啊啊!”大猛捂着肩膀瞬间在地上打起滚来。他疼得疯狂大叫,而敖森又转过身,直接拉住了巴图的一只耳朵。“大哥!大哥!我错…”巴图还没求饶完,敖森表情狰狞的挥动了手里的猎刀。动作十分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鲜血从巴图的脸颊上喷涌而出,一只断耳出现在了敖森的手里。“啊啊啊啊!”巴图也捂着耳朵嚎叫了起来。此时他的样子十分悲哀,因为身子太高太壮,甚至他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都踢翻了旁边的椅子。“cao你个妈的。”敖森气的咬牙切齿,他随手把断耳扔在了烤盘上。一阵烧焦味当即传来。“滋啦…”众人看见这一幕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周权在这帮人里算是较为镇定的,但他还是被眼前的敖森震惊的一声发不出来。“你他妈知不知道,东江团是我们自家的部队?”敖森这时拿着刀戾气十足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姜大海问道。而后者早就被吓软了,甚至他的裤裆里都传来了一阵尿骚味。可敖森依旧不为所动,他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朝着姜大海吼道:“知不知道那些兵都他妈姓敖?!”“我…我…书记,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姜大海还想求饶,可敖森直接拉住了他的头发。“草泥马的,杀自己人?”“噗嗤!噗嗤!噗嗤!”“你妈逼的,杀自己人?我他妈让你杀自己人!”“噗嗤,噗嗤,噗嗤!”敖森拉着姜大海的头发拿着猎刀朝他胸口猛捅。甚至还有几刀扎穿了他的脖子。鲜血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敖森的手掌。付勇等人看见这一幕,真就是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只有周权,正皱着眉头注视着这一切。“你妈了个逼的,我让你杀!我他妈让你杀!”敖森表情狰狞无比,他嘴里一边怒骂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就这样过了一分多钟后,敖森不知道捅了多少刀。姜大海胸口已经被扎烂了。他的脖子也被割开大半,血腥的现场让身旁的众人全都感到不适了起来。可敖森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尸体,却还是朝着他的脸上猛吐了一口吐沫:“草泥马的,杂碎玩意儿。”“扑通…”敖森将尸体扔到一边,随后又自然的将手里的猎刀扔在了地上。很快,他扭头气喘吁吁的扫了一圈儿旁边的众人。可最后目光却停留在了周权身上。敖森眼神猩红,透漏着一股能令人窒息的凶狠。而周权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吃肉吗?”突然,敖森开口问了一句。周权扫了一圈现场,巴图和大猛满身鲜血倒在地上还在哀嚎着。姜大海的尸体也歪倒在一旁,鲜血已经留了一大滩。而烤盘上,巴图的耳朵甚至已经传来了一股焦味儿。可周权依旧毫无波澜的摇了摇头:“不用了领导,您吃吧。”
“呵呵…”敖森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随后又转身坐在了烤盘旁边的椅子上。“来,吃了,大哥赏你的。”敖森不顾烤盘上的炙热直接将那只烧焦的断耳拿起来扔在了巴图面前。而后者看着自己的耳朵已经被烧焦了,他更加的崩溃了起来。“啊啊啊啊!”敖森自顾自的又夹起了一块狍子肉。他不管自己身上的血迹,毫不犹豫的将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但刚放进嘴里,他就吐了出去。“去你妈的,全他妈糊了。”敖森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时周权望着他的背影也才看出来。原来这才是敖森真正的样子。这才是那个东江县最大的黑社会头目原本的模样。暴戾,不讲道理。甚至说杀就杀,并且杀完人还能不顾身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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