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师妹了。”梁槐景笑着点点头。最后他在蒋思淮的推荐下,取了一个抹茶可颂和摩卡肉桂卷,又拿了一袋红豆面包,转身看到展示柜里的蛋糕,毫不犹豫的要了一个四寸的桂花芋泥巴斯克。蒋思淮是不知道他爱吃甜品的,也不觉得他自己能吃完这么多,于是笑着说了句:“这个巴斯克蛋糕最近很受欢迎,不管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呢,四寸一个,两个人吃也刚刚好。”梁槐景听了这话,抬眼看一下她,她正低头帮他打包蛋糕,他只看见她小半张脸,前额的空气刘海看起来很乖巧。“这是我一个人的。”他说,像是有针对性的回应她的话,“暂时还没有能一起分享它的人。”蒋思淮闻言一愣,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纳闷。不是,她有些本科毕业没考研,直接去规培,打算到时候回老家乡镇卫生院干的同学,现在都当爹妈了,怎么她师兄还是单身?她眨眨眼,哦了声,提醒道:“你一个人吃的话,是不是得……稍微注意一下血糖?”想想从她被周慧存叫去医院,到今天也就大概一周,他都点了好几次她家的外卖,蛋挞王和布甸包这样糖分高的,他要都是自己吃完的,那血糖……你不是内分泌科的吗,蒋思淮在心里吐槽,你这样吃,你病人还能听你的控制饮食?梁槐景道了声谢,说:“我每天都会测一次随机血糖。”蒋思淮:“……”一时觉得槽点有点多,不知道从何吐起,也不知道该不该吐槽。她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本来想给个赠品,又怕他误会什么,最后还是没给。不过给他打了八折,最后还提醒:“蛋糕放冷藏可以吃两三天的,不用着急一次性吃完。”看得出来真的很担心他的血糖了。梁槐景失笑,点头温声应了声好。蒋思淮把外卖袋递给他,笑着说了句:“好吃再来。”“一定。”梁槐景接过袋子,尾指和她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又立刻分开。他走了以后,唐秋燕才凑过来问道:“思淮,这帅哥是谁啊?”“我实习的时候,在内分泌科轮转,师兄是我的带教。”蒋思淮解释道。叶沛泽恍然大悟,他的姐姐叶允南是蒋思淮父亲的学生,对蒋家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蒋思淮得过抑郁之后,蒋院长有一段时间特别关心自己学生的心理健康。他会跟叶允南他们说,哎呀实验是做不完的,要适当休息,放松放松,反正paper也不会因为你休息了一天就发不出了。叶允南跟他讲过,所以他知道蒋思淮从前是学医的。但唐秋燕不知道,她只知道蒋思淮的父母是医生。因为蒋思淮几乎不在店里提自己的私事,她虽然很健谈和善,但却是个界限感很强的人。闻言便惊讶道:“你以前学医的啊?怎么不在医院上班啊?有编制多好,旱涝保收的。”现在这经济形势,开店的指不定哪天就没客人来了,还要交房租水电开工资,最后只能关门。而且又是餐饮,干这一行没有不累的,放假都是奢侈。她和叶沛泽还每周休息一天呢,蒋思淮那天却是不休息的,会回来打扫卫生。蒋思淮闻言摇摇头,笑着道:“不喜欢,感觉在医院的负能量太大了,压力也很大,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我都习惯了,而且我也喜欢做烘焙。”唐秋燕还是觉得很可惜,说现在找工作越来越难,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体制内挤,她却轻易放弃了,实在太可惜,云云。叶沛泽没她那么想当然,编制哪是那么容易拿的,他听叶允南说过,省医院都还有很多医生是合同工呢。他拍拍蒋思淮肩膀,给她一个关切的眼神。蒋思淮摇摇头,笑眯眯的朝他眨了一下眼。唐秋燕这种想法是大多数人听说她转行后的想法,还有人觉得,就算不想上临床,凭借父母的关系,弄个行政或者后勤的岗位也不难,这不既能避开临床的艰苦,又能享受编制带来的安稳么?这当然可以,甚至当时蒋家人在饭桌上还认真讨论过这个方案可行性有多高。她父亲是省医院的副院长,母亲是市妇幼的产科主任,爷爷退休前是省中医的副院长,大哥现在也在省中医工作,他的老师也是业界大牛,怎么说呢,只要她愿意,塞进去是有办法的。可问题是,她不愿意。因为这些地方有不少她家长的故旧,医院多小啊,指不定全都知道她的事,她害怕听到人家说她父母生了个废物女儿。——这种话她并不是没听到过。所以她宁可做自己喜欢的事,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唐秋燕念叨了两句就停了下来,外卖员饭店,取走刚打包好的外卖,又有客人来了,周末嘛,客流量是会比工作日大一点的,毕竟就在步行街入口。蒋思淮拿着手机在看法甜的图片,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拉了一下叶沛泽,让他看一张图片,“小刺猬馒头,我们做这个吧?”叶沛泽看了眼图片,又看了眼货架上的面包,打字告诉她:“好像要准备做第二炉面包了。”蒋思淮:“……”梁槐景的午餐是抹茶可颂和摩卡肉桂卷,配一杯冰美式。蒋思淮店里出品的可颂大只又酥松,一口咬下去酥皮扑簌簌的掉下几片渣来,口感非常轻盈,酥脆到底,伴随着抹茶酱微苦的香味,让人感觉非常满足,摩卡肉桂卷配咖啡倒是恰到好处。
吃完面包,他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这是他如今为数不多的在业余时间愿意做的事。他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新出的期刊,下午又吃了一块巴斯克蛋糕。吃完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块,却又想起蒋思淮提醒他注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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