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文三少看不上的人,自有人看得上。”她本意是说,文湛不懂得欣赏她的才华,可外面有的是人会欣赏——但文湛显然不会这么理解。“人家不但看得上,还愿意捧我呢……”一想着自己的书可能会被知名编剧看上,改编成剧本,有朝一日可以拍成电影或电视剧,被越来越多的观众看到——她便觉得今晚这顿酒也算值得了。文湛不懂今晚发生了什么,单单听着这话,立刻误会了!他猛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举起,将她拉近了一点,脸色阴沉狰狞:“你说什么?谁看上你了?谁又要捧你?怎么捧?你怎么说服人家的?陪喝酒?还是陪睡?!”最后几个字,他问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穆晚晴痛苦地皱眉,娇滴滴地哼了声。不是她故意这样的,而是酒精作用上头,加上回到家放松警惕,神经一松懈,脑子感觉更迷糊了,言行便有些不受控。“文湛……你干什么……放手,你弄疼我了……”她挣扎,另一手拍打着男人,可惜这点力道也就是蚍蜉撼树。文湛看着她“撒娇”的模样,惊诧之余,胸口愤怒像火山喷发一样。才几日不见,她变化这么大!以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倔强劲儿呢?现在会娇滴滴地哼哼,或软绵绵地拍打了。在哪儿学的这些招数?都用在谁身上了?今晚在酒店里那个帮她拧瓶盖的小白脸?文湛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受控,攥着女人的皓腕仿佛要捏碎似的。穆晚晴是真疼了。疼得脸色拧成一团,身子也有点扭曲,“文湛!”她火了,正要发怒,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你放手!我要回家了!我不欢迎你!”她挣扎着立刻往电梯外走,身子用力拖拽。文湛死死盯着她,脸色阴沉恐怖,比以往他任何一次生气动怒都要令人害怕。好在穆晚晴迷迷糊糊,也没太注意,只想用力甩开他的钳制。电梯门又要合上,差点夹住女人,文湛突然回神,眼疾手快忙一把挡住,而后随着她一起出了电梯。两人纠缠着到了家门口。穆晚晴开了门,要进去时又突然回头,盯着男人冷冷地道:“文先生还有事吗?太晚了,没事还是的话还是请回吧。”手腕还在麻麻地痛,提醒她刚才这男人对她动粗。她很清楚自己这半醉半醒的状态,一旦引狼入室,今晚怕是不得安眠了。文湛见她急着赶人,心里的不爽再度累积,“怎么,跟陌生男人喝酒都不怕,却害怕跟你生孩子的前夫?”意思就是,这两者要论个亲疏远近,他不得算“自己人”?穆晚晴没有完全醉,神智是清醒的。她不急不缓地说:“在外面喝酒……那是工作的一部分,而我们之间……不涉及工作。”“是吗?在我看来,这两者没什么区别。”男人勾唇浅笑,一手抬起再次钳住她,且在她有所反抗前,稍稍用力一推,便将她弄进了门里,他身体紧跟而上,瞬间将她抵到了玄关处。反脚一勾,将门拍上。他俯颈,居高临下地睇着眼神迷离,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勾人魅力的小女人,脸上似笑非笑。“穆晚晴,我就搞不懂了,你宁愿依靠那些乱七八糟的野男人讨生活,也不愿依靠我——我难道连他们还不如?”“起码……我对你的坏明目张胆,起码……我们之间还有孩子——而他们,人前君子背后小人,对你的心思不知更龌蹉多少倍!”“而且……那些烂渣不过是玩玩,比得上我对你一心一意?”“你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口口声声喊着靠自己,拼了命地要跟我撇清关系,我还以为你是要怎么靠自己——这一转身倒去讨好别的男人了,你所谓的独立、自强和骨气,就只针对我?”“还是你觉得依靠我一个难度不够大?要多给自己找几个金主增加点难度?”文湛双眸暗沉,搅动着复杂痛苦的光,一边絮絮叨叨地冷嘲热讽,一边着迷般朝她靠拢,直到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闻。穆晚晴起初心里还怀着几分抵触情绪。可当他的气息将自己完完全全笼罩,那股魔力竟比酒精的作用还大,悄无声息中,将她剩下的理智蚕食。明明应该反驳的,可当抬起头嘴巴微微开启,视线接触到他深邃俊朗的眉眼,脑子里第一时间划过的念头——竟是吻上去!对,她想吻上去!这个念头稍稍划过脑海,她便像被什么cao控了一般,居然真得脖颈一伸,柔软的唇毫无防备地贴上了男人嘴角。那触电般迷人的触感,让文湛好似被雷击中,瞳孔倏地放大,整个人呆住!她什么意思?平时躲他唯恐不及,这次冷战好些天,再见面居然会主动吻他?还是在他态度这么不友好的情况下!难道说,这是她率先低头示弱的意思?文湛心里瞬间琢磨了一大堆,而后吞咽了下,不敢置信地问:“穆晚晴,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惊讶轻缓地问,眼眸盯着女人的唇,怀念刚才的触感。穆晚晴亲过之后,脑子突然又清醒过来。见男人这般反应,她突然追悔莫及!喝酒真坏事!难怪当初陆可珺结婚,文湛喝多了会跟自己发生关系——看,她没喝多少呢,身子就不由自己做主了,竟会主动亲他!他肯定在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又在勾引他了。穆晚晴心跳惶惶,被他问得无地自容,只能飞快地躲开他的视线,磕磕巴巴地道:“对不起……我,我认错了人了——”说完她推开男人就要转身离开。“什么?!”文湛被这句回答震得四分五裂,猛一把将她扯回来,“你认错人了?那你把我认成谁了?”后一句话,他阴森恐怖的样子像要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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