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在上一段和范闲的争斗中,以惨败告终,还被庆帝惩罚禁足半年。
在这期间,没人敢来见他,他心里更是窝火得不得了。
在家里憋着,犹如困在笼中的小兽,即使面对着平日里最爱吃的火锅,也觉得难以下咽。
谢必安站在一旁,看着殿下手里拿着筷子,在那煮满牛肉的锅里翻来覆去地搅动,知道他心里正烦闷,于是开口哄道:
“殿下,要不我喂你吃?”
李承泽并未搭话,只是用筷子挑起一大坨的肉片,随后又重重地摔回锅里,还不忘向后闪躲,以免被煮沸的汤底溅到。
这般模样,看在谢必安的眼里,只觉得可爱得很,他不免偷笑。
“陛下,吃些水果吧。”
身后的一条长桌上,早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果盘造型精致,光是葡萄就有好几个品种。
李承泽左看右看,拿起一小串葡萄,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胃口吃下去,便放回原处。
“必安。”
“嗯?”
“去趟叶府,找叶灵儿,就说我被禁足在家,不方便出门,劳她大驾,亲自来见我一面。”
难怪殿下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琢磨着要见他这未婚妻?
谢必安心里有点不爽快。
“人家未必会来吧?”
“就说是我与范闲之间的争斗,她会来的。”
话说完,李承泽又俯下身子,打量着桌上的水果和糕点,想着待会儿要见人,自己还是应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刚要伸手去拿点心,只听到谢必安酸溜溜地说道:
“这叶姑娘跟郡主走得近,跟范闲关系也不错。”
“你找她斗范闲?不太现实。”
李承泽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点食欲,瞬间被他打消。他收回准备拿点心的手,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咬牙切齿地看着谢必安。
“殿下,您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呢?”
李承泽一字一顿,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找叶灵儿来帮忙,是他此时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这个呆木头,不懂他的心思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反驳他。
“谢必安,是不是我最近对你疏于调教,所以你现在愈发地大胆了。”
“现在,都学会跟我顶嘴了?”
谢必安连忙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地垂下头,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殿下,必安领罚。”
“哼。”
李承泽娇哼一声,回到他那宽敞的座椅上坐好,一只赤脚玩世不恭地踩在椅子边儿上。
“领罚是吧?”
“我看外头那柳树长得不错,你去挑个粗细差不多的树枝回来,自己削好给我。”
“今儿我就要试试,这柳树枝抽人,疼不疼。”
谢必安低垂着头,抬眼瞄了一眼二殿下,只见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躬身而退,随后走出院子,找到二殿下所说的柳树,考虑到待会儿需要打磨光滑,树枝肯定会被削吸一圈儿,所以需要挑一根稍微粗一点的,才能趁了殿下的手。
快剑出鞘,谢必安不费劲儿地折了一枝,只留了一臂的长度,便拿着回到二皇子面前。
“嚯,谢必安,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只是希望殿下用着顺手。”
说完,谢必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开始一点点削去树枝的外皮。
李承泽窝在凳子上,胳膊肘撑在支起的腿上,单手托腮,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谢必安准备着自己的“刑具”。
这个呆子,无论他提多过分的要求,都会老老实实地照做呢。
想着想着,心情竟不自觉地欢快起来。
“殿下,您试试,可还顺手。”
谢必安两手呈上那根光溜溜的柳树条。
削过之后确实粗细刚好,李承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似乎在检查打磨得可还光滑。
他一手握住树枝的一端,在空中一甩,发出咻地一声。
“还不错,跪下吧。”
他的眼睛依然盯着那树枝,谢必安听到指令后,立马侧过身子跪在殿下面前,随后俯下身,两手撑地,将健硕的臀部对准殿下右手边的方向。
李承泽手持柳条,在谢必安的屁股上敲了敲。
“谢必安,你知道我为何罚你?”
“知道,因为我顶撞了殿下。”
“你好像,对叶灵儿很不满?”
他一边玩味地说着,一边用藤条挑起谢必安的后衣,将它掀在背上。
“没…没有。”
“没有?”
“那是我误会你了?”
咻——啪。
法,好几鞭抽在一处,像是撕开皮肉那般钻心的痛,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吭出声来,生怕坏了殿下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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