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懂得事情,不代表最后那一个人会懂。钱河泛白的脸只是因为拼命忍着侮辱。他觉得自己跟那些谄媚邀宠的小姐不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会这么热衷见到他羞耻的样子,钱河几乎想咬住嘴唇忍耐了。
突然他的头发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大手强迫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湿漉漉炙热的嘴唇便压了上来。
钱河完全惊呆了,直到那人伸出舌头跟他纠缠他才反应过来。他狠狠地推开白止文,一记重拳伦了过去。混蛋!是喝多了吗?把他当什么了?
白止文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腹痛让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惊讶自己居然完全没有防备。但更惊讶的是他不记得自己有如此急切的感情。从他记事以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动摇,就算最美女人的挑逗也丝毫没有挑起过他的兴趣,况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看那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黑色的眼睛愤怒起来非常亮,很美,比他见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美,又长又直的睫毛有一种爽利夏天的味道。白止文笑了,他喜欢他味道,他想起钱河刚才蹲在自己面前,擦裤子上酒渍的样子。认真的、一丝不苟的、严肃的、屈辱的、恼怒的男人,微微颤抖的手,拂过自己下体时,那片刻的羞涩,让白止文体内不知名的东西被点燃了。
就像多年来压制的野兽突然觉醒了一般,如此凶猛,如此势不可挡。有什么空白的地方被突然填满了,那种滋味让白止文兴奋起来,他舔了舔唇。
那男人揍了他后,骂了一句:不可理喻。转身去开包间的门。
这是金碧辉煌的皇后厅,完全私密的空间,给人私人服务和享受。难道钱河闯进来的时候没有打听过吗?这个包间后面甚至连着有一张舒适大床的小屋。
如果门关上,按下保护锁,没有密码指令,无论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不可进出的,难道这男人不知道吗?白止文望着钱河低低的笑了起来。
钱河拉着门把手,怎么也拉不开,他急得又踹了两脚。见那门是玻璃的,他扑在门上拼命的拍打,门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喊叫的声音仿佛也没有人听到。
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他被一只凶兽卡在了门上。混蛋!
白止文从他的背后凶狠地抵住,抓住他的右手反折过去,手像断掉一般的疼痛。白止文的左手箍紧了他的脖子,钱河无论怎么用力都扳不开。缺少呼吸,他很快缺氧,脸也涨得通红。牙缝里勉强挤出两个字:滚开!
就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白止文将他用力的摔在了长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钱河缓过一口气后,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猫拼命抵抗。
白止文抓住他的胳膊残忍的卸了下来,被迫脱臼的痛楚让钱河惨叫出声。期间也让他抓住机会狠狠的踢了一脚白止文的胸口,从小就习惯打架的野孩子,就算输了,也不会让敌人好过。白止文后退了几步。
钱河抓住空隙跳了出去,拖着无力的右手扑向门口,他不信,这么久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用力拍打着门求救,夜晚的会所人越发的多了,可谁都没有看到他,钱河渐渐地有些绝望了,尤其是背后越来越大的压迫感。
“笨蛋,这是单向的钢化玻璃!”
白止文冷酷得声音简直让人发抖,钱河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招惹到这个凶神了。他是来求助的,不想却进了一个魔窟。
白止文的身体贴向钱河,钱河是颤抖的,恍然间像是在哭。
“放我走!放我走,我不会再来了!”他以为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讨厌看到渺小的平民来求助,他过去怎么会以为这个挑剔古怪又寂寞的男人可怜?他明明就是一只不通人情的野兽。自己看错了人是自己笨,还留在这里挨打受辱就是犯贱了。
白止文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这有可能吗?也许钱河刚刚进来的时候,是有可能的,但现在……白止文早就翻腾的欲望重重地压在男人的肉体上,已成硬弓之势,说放手已然不可能。
白止文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将嘴唇贴在后颈那一小段雪白的皮肤上。除了眼睛、声音就是这里最先蛊惑了自己,让他欲念丛生。
钱河再一次被压在玻璃门和白止文之间,白止文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拔了他的外套丢掉,又将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拉出来,双手从下摆钻了进去,钱河有一个炙热的胸膛,没有赘肉没有瑕疵,手感好得像一块绸缎。胸膛上的两个小小的突起也异常可爱。
白止文用力捏了捏,听到卡在怀里的人倒抽口冷气的声音,感觉更兴奋了些。
左手?如果只剩下左手会怎么样?旁人钱河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自己会怎么样他是清楚的。倔强的孩子从不放弃希望,也从不放弃反抗,他猛地转身,抓起地上滚动的酒瓶用力朝白止文头上砸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去他妈的,人渣!
酒瓶是砸到人了,不过不是头部,白止文也没有像预料的晕过去。白止文发狂了!其实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