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
要逃
从没如此想要逃过。
陈潮川没低过头,就连被那些疯狂的女人用刀尖抵着脉门的时候也没有服软。可当微光拂过窗帘、镜子反射的泪光冲入眼帘时,陈潮川看见了自己——
一个衣不蔽体,浑身青紫且星星点点地布满浊白液体的,沉醉在肉欲之欢中,随着身上男人的耸动不断的调整角度迎接那让他欢愉的东西,像个荡妇一般的呻吟着的男人。
啊他是个男人,可是一个男人怎么会被另一个男人如此作弄,可悲的是他却从中获取了极大的欢愉。
“呜”陈潮川不堪重负的发出一声泣音,并用因被身上人啃咬而没有一块好肉的手臂遮住了那只流泪的眼睛。
“川川,怎么了?”男人见状俯下身,因情欲而不复平日里清越的声音在陈潮川耳边响起,白嫩的耳垂因此染上一层红霞。
对方似乎觉得很有趣,双唇便欺上那敏感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着,用牙齿轻咬,松开后又用舌尖描摹着身下人干净的耳廓,黏腻的水声混着热气直弄的他身子不住的发颤。
“舒服吗?”男人因含着耳垂而显得含糊的声音痒到了陈潮川心里。那天赋异禀的肉棒并没有因为主人嘴上的调情动作而放弃开拓。
薛问水就这么一边吸舔着,一边一刻不停的、像打桩机般的插弄着身下人美味而敏感的身体,就这么让陈潮川无法抑制的、尖叫着在高潮中射了一次又一次。
白光乍现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前生。
自述中所谓弃之如敝的初恋,实际上却是他痛苦不堪的根源。
在大学时期,陈潮川喜欢上了一个名叫方连的女孩。她容色清美,性子也单纯的不像话,往那一站便感觉四周有光。
陈潮川自认条件不错,长得好学习也好,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可方连就是对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后来才知道,方连喜欢他的死对头白瑞泽——一个在他看来除了显赫的家世和一张好脸什么都没有的家伙。陈潮川处处都与白瑞泽不对付,于是他对方连的兴趣从六分提到了九分,势在必得。
他对方连展开了热情攻势,可却处处碰壁。每当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的时候,白瑞泽招招手方连就跑了。陈潮川本以为无望了,却在阴差阳错帮了方连一个大忙之后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他们开始了约会,感情也迅速升温,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可就在陈潮川准备向对方表白的当晚,他却等来了衣衫不整,浑身布满不明液体,一看就被狠狠蹂躏过的方连。
方连哭着说是来找他的路上被人盯上了,这让陈潮川自责不已,情绪上头的他向她表了白并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她。
谁想了。他立马找了许多关系想要压下这些照片,可这样的帖子却越来越多。就在众人逐渐怀疑到方连头上的时候,方连找到了他,并祈求他去求白瑞泽。他家境这么显赫一定有办法压下去的。
陈潮川有些无力,可出于对方连的怜惜与爱护他还是找到了白瑞泽,在对方冷漠的态度下提出只要能压下这件事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让白瑞泽来了兴趣,眼里全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以致于后来陈潮川回想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眼里迸射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展现在白瑞泽眼前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昔日里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学生会长此时就躺在自己身下颤抖地接受自己的欲望,白瑞泽只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
白瑞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开学典礼上这人作为新生代表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心里,那言语间优美的下颚轻轻抬起的样子像只矜贵的天鹅——直教人想撕破他的衣衫,啃咬他小巧精致的喉结,让他日日夜夜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叫才好。白瑞泽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心惊,好在后面与对方的争锋相对也只是让他恨的牙牙痒罢了,没有太多心思。
这次出于羞辱对方的想法,他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可真当这只骄傲的天鹅收起羽翼,自愿臣服于他身下的时候,白瑞泽却知道自己栽了。
他控制不住的占有着这个男人,心底蓬勃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那个让他放下身段的女人的嫉妒尽数宣泄在对方身上,似乎这样就让他的眼里全是自己一样。
剩下的陈潮川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手臂盖住脸,呜咽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
“川川,喜欢你。”混杂着黏腻水声的男音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川川,喜欢你。”
“川川”陈潮川的最后印象,便是男人潮红的俊脸俯身向他压来,眼底是令人心惊的痴迷。
奇怪的人,奇怪的爱意,明明还没见过几面却说喜欢,真的很掉价。陈潮川嗤之以鼻。
在那之后那些他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照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他和方连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白瑞泽的纠缠再加上方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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