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脸色大变,被被被、被什么?被嫖了???!!!
“是谁?”李林血压飙升,话音哆嗦,“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我要宰了他!”
李林说宰,那就肯定会宰。虽然他现在讨厌死路嘉了,那人也确实蠢笨如猪,但贺敛不希望他被别人宰。
要宰也只能他亲自动手。
见贺敛不答话,李林心急如焚,顾不了那许多,上手去掀贺敛真丝睡袍的衣袖。
虽然贺敛很快挡开他的手,但李林还是看到了,贺敛冷白的皮肤将小臂上的抓痕衬得异常明显。
李林面色铁青。
贺敛的父母比贺老头还不靠谱,贺敛还没满周岁,夫妻俩就丢下他满世界旅游。家里的事李林管,集团的事李林的养子管,反正姓贺的都不管。
贺敛三岁那年,有一回他母亲跟异国好友视频聊天不小心说错了孩子性别,贺敛父亲小声提醒她,她愣了下,跑到花园里抱起正在玩耍的儿子,拽下小裤子看了看,沉默半晌,抱着穿背带裤的小贺敛上楼,十几分钟后抱着身穿公主裙的小贺敛下来,笑着说不重要不重要,漂亮就行,然后坐到视频前继续和好友聊天。
之后连着三年,一直到幼儿园毕业,贺妈妈终于玩腻了她的新玩具,在家待不住,约上一群朋友远赴南极探险。贺敛这才得以换下裙装,从小公主变回小王子。
常年缺少亲人的陪伴,贺敛日记里出现最多的名字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爷爷,而是李林。
贺敛九岁那年,有天放学回来没找到陪他踢球的管家,听家里佣人说,才知道李林生病住院的事。贺敛一听,书包都来不及放,丢下足球往外跑,谁都抓不住。他飞奔到医院,后面跟着一路尾随紧张到满头大汗的保镖,进了病房,见李林气色还不错,贺敛什么也没问,皱着脸命令李林赶紧好起来陪他踢球,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作业,趴在床边写起来。当天晚上,贺敛在病房里的陪护床上过了一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早早起床,他到李林床边,摸他额头,发现有点烫,于是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班主任问他怎么了,他怕吵醒正在睡觉的李林,压低声音,难过地小小声说:“我爷爷生病了。”
请完假,他走出病房,对守在门外的保镖说:“带我去医生办公室。”
贺敛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清晨,李林其实醒得比他早。
贺敛一抬眼,被李林的眼泪惊到:“你……哭什么?”
“我气。”李林哽咽,“辛辛苦苦种的白菜就这么被……”
“李林。”
李林抹了抹眼,问贺敛:“没被欺负吧?”
贺敛摇头。
没有就好。李林叹了口气,落寞又欣慰地想,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
“是谁啊?”他忍不住又问。
贺敛抿了下唇,没说话。
李林想了会儿,试探着:“路嘉?”
贺敛猛抬起头,李林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观察过路嘉一段时间,清楚那是个温吞良善的孩子。
“是他的话,挺好。”李林心想,比沈家那个好。
贺敛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好什么,那家伙坏死了。
死皮赖脸夺走他的初夜后就玩消失,也不联系,隔一段时间又厚着脸皮贴上来,要不是看路嘉大半夜坐在小区外的花坛边看起来很可怜,贺敛才不会放他上车。上车后也不解释消失的这六十三天去了哪里,只敷衍重复着上一次见面时说的话,来回还是那几句,喜欢你好大哦对不起,意图非常明显,想把上次做的事再做一遍。
摆明了是把他当高颜值的全自动按摩棒。贺敛憋屈得要死,但食髓知味的身体又很诚实。
能怎么办呢,只能摁着路嘉又狠狠操了一顿。
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跟水做的似的,随便一掐就往外流个不停,都快把车座椅淹了。
真烦人。
“你怎么了?”李林盯着贺敛微微泛红的耳朵尖,故意问,“很热吗?”
贺敛还在气他夸路嘉好,不理人。
李林弯腰下去,小声问:“安全措施做了吗?”
贺敛头皮发麻,不止耳朵,这下连脖子都红了,仰头怒瞪李林,张嘴就要训人,李林严肃看他:“这是很重要的事。”
贺敛垂下头,成了被训的那个。
“车里,没有。”
“哦。”李林摸着下巴,“原来是在车里。”
贺敛起身往楼上去,李林在后面说:“吃完早餐一起踢球啊。”
贺敛当然没有理他。
路嘉在床上躺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傍晚肚子咕噜叫起来,才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地。
在灶台前站了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决定叫外卖。
路嘉躺回床上,无聊刷着朋友圈,突然他视线一顿,猛地坐起来。
他刷到了沈鹿的朋友圈。
[睡美人不愿起床。]
配图是一张照片,贺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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