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着自己当时所看到的画面,说:“有件事我想对你说……每次你的手术刀碰到我的芯核时,我都会想起一点过去的事情。”
黎深亲了亲我的手腕,说:“不着急,这件事等之后再说吧。你别说太多话了,好好休息。”
我只好乖乖闭嘴了,但是眼神却是一直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他无奈地说:“意识对话也不要,你要静养,脑子不要太活跃。”
我只好妥协地一叹气,闭上眼。
但是我睡不着,脑子更不可能闲得住,盘算了一下时间,意识到现在是半夜,于是我又开口问:“你明天要上班吗?”
“不上,但是要出去开个会。”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顶着两个大眼袋去吓人。”
黎深“嗯”了一声,又捏了捏我的手指,说:“月底天行市有个学术会议,我想带你一起出席。”
“作为你的研究成果?”我笑道。
黎深朝我倾了倾身,说:“想带你认认人,都是要跟我结婚的人了,我想让他们认识你,他们也说想见见你。”
“想知道本小姐何方神圣,能够和超级变态大魔王黎深谈恋爱?”
“嗯。”黎深笑了笑,“可以这么理解。”
“没问题,一定不给你丢脸!”
我们之间又静了静,我正要催黎深去休息,他开口道:“你不要再去追查那件事了。”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在说追查芯核去向的事情,于是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黎深说:“危险。”
我很快反应过来,说:“和我这次心脏病有关吗?”
他没有说话,但也相当于默认了。
我静了静,将自己的情绪慢慢平复,说:“我说过的,我是你的哨兵,我们共进退,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我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过两天出院再跟你说,你先好好养伤。”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
黎深欲言又止。
我说:“不是我无理取闹,我作为病人,连自己真正的病因都不能知道吗?哪个医生会等病人出院之后才说的?”
我有点动怒,牵扯到了伤口,疼得我脑袋一阵眩晕,把后面更多的话都咽下去了。
我想说,有什么问题直接说不行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给个痛快。
我还想说,我都做了这么多准备了,现在刚摸到一点边,就不让我继续往下查了,我怎么能甘心?既然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到我奶奶,牵扯到那些特殊行动组的人,那么多查一点,对我和黎深的解惑更有帮助啊!
没错,我觉得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就算真的查出来什么,也就是给我们自己解惑而已。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魄力认为我们可以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除非我们有了更好的助力。可现在凭着我们单薄的两个人,太难了。不说别的,就说找到那些一排排躺在病床上,靠输液维持着生命体征沉睡的人之后,我们能救多少个呢?
而且我也惜命,从前或许是有过不管不顾为了任务、为了队友可以豁出去牺牲的时候,可是现在我有了黎深,我还想和他结婚、和他白首,我不会再轻易地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但这也不意味着我们要半途而废。尤其是,黎深的意思并不是停止我们的行动,而是让我单方面不要继续了。也就是说,剩下的他来。
这怎么行呢?这和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完全不一样,我这才生气了。
“算了,”我喘了口气,说,“不说就不说吧。我睡了。”
本来是气话,我想着自己睡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还能睡得着,没想到我闭上眼没多久就真的又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我记着自己还在和黎深生气,想要把手抽走,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好撇撇嘴,任由他拉着,姿势别扭地翻了个身,拿屁股冲着他,继续睡了。
第二天我是被房门外护士推着车或是病床走来走去的声音吵醒的,间或有几人说话声,还有小孩哭闹声也把我彻底闹醒了。
我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心说这医院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我斜眼瞟去,原来是黎深。
他见我醒了,走到我的床边,俯身解我衣扣。
我登时又恼又羞,说:“干嘛?大早上的……”
黎深说:“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如果恢复得好的话,我就给你安排出院了。”
我瞪他,说:“你真要等到我出院才跟我坦白吗?”
黎深没有搭腔,观察完伤口后又给我把衣服扣上了,说:“恢复得挺好的,晚点再做些检查,指标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我问:“是不方便在医院说吗?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病例上怎么写的?给我看看。不给我看我就去找关轩了啊!”
黎深八风不动,淡定地说:“我去给你开检查单和开药,一会儿护工阿姨来了你让她去拿药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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