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陈嘉文怂了。
“那你放手!”周喜儿气怒道。
“让你姐姐放。”陈嘉文还是不愿意退步。
喜儿无奈:“结束这场闹剧吧。为了纪隶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真的有必要吗?你要纪隶,去找他呀,别拽我姐姐头发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陈嘉文,她放开了手,只剩璟儿拽陈嘉文的头发…
喜儿上去,赶忙看姐姐的头皮,心疼坏了。
周喜儿认真地在看璟儿红肿的头皮,一脸心疼,不停地呼呼吹气:“松开吧。”
周璟儿觉得没意思,松开了陈嘉文。
“日了狗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杀猪了?这辈子遇到陈嘉文这么讨厌的人!”
周喜儿趁着空,拉过周璟儿,挡在姐姐身前,陈嘉文道:“虽然我理解不了你,但是我尊重这世间的万种存在。你有你的活法,这是你的事,与我们没关系,但是你不该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我和我姐姐身上,打扰我和我姐姐的生活。”
喜儿将降服中学生的语文老师气场拿出来时,璟儿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呆子平时憨的一批,不是在神游,就是在庙里拜菩萨。什么时候把世上的事放在眼里过。
“是你和你姐姐抢走了纪隶。”陈嘉文魔怔了。
周璟儿正要抓狂…
喜儿拉住了她:“能抢走的,都不是你的。更合况,纪隶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纪隶是他自己的。”
“你很得意吧周喜儿?!你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就是因为纪隶娶了你,你从我身边抢走纪隶了吗?”陈嘉文咬牙切齿的。
周喜儿浅浅摇头:“痴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抢?万物皆空,有什么好抢的?”
“世间万物,对我而言都一样,属于自然,终归尘土。纪隶不过就是这世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要说不同,最多就是比其它男子长得好看。天命安排,他阴错阳差的成了我丈夫罢了。这段婚姻,是缘是劫,尚不能轻下定义。谁也不知缘分会如何牵引,他现在是我丈夫,将来也可以不是。”
“我与他的婚姻,和我内心的追求没有关系。而且,为什么要把自己人生的价值,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和一段不牢靠的关系中实现呢?”
小菩萨就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就好像现在,璟儿本来一肚子火,听到她妹妹的这番话,突然静下来了。
陈嘉文瞳孔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璟儿无语:“听不出来吗?这呆子看不上纪隶!”外人听不出来,但她这亲姐姐知道。看不上的深一层,是这呆子还在做出家的春秋大梦!她眼里有佛祖和菩萨,又岂会把凡人纪隶放在眼里?
陈嘉文难以理解:“看不上为什么要结婚?”中译中就是,看不上为什么要抢?
“哎…”饶是小菩萨,也忍不住叹息:“命?”
这几分的后悔,让璟儿也有点心疼了。都怪疯爹!乱点鸳鸯谱!
“你想要纪隶,就去找当事人,不要再来叨扰我和我姐姐。”周喜儿说完最后一句话,拉着璟儿走。
陈嘉文愣住了:“你这是…鼓励我去抢纪隶?你…不嫉妒?”
喜儿轻叹陈嘉文的执着:“你开心就好。”只要别再烦她姐姐,扰她清静。
二十叁年淡如水的生活,从嫁给纪隶开始,就没有一天是清净的。
万事都好的小菩萨,也升了一丝烦躁。如今一切不受控制的发展走向,似乎和她追求的东西背道而驰了。
璟儿气不过,但这次拗不赢小菩萨,她难得这么强硬的拉走她。
…………
喜儿把璟儿带到纪家外院,两姐妹走到古镇拐巷的茶楼里。
璟儿一路骂骂咧咧,喜儿一路默不作声。
“周喜儿我和你说话!你是干嘛不应?!为什么要放过陈嘉文,那种神经病就应该把她关进精神病院里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谁欺负你不会喊,不会叫,不会找我和周淮子去替你收拾人!你和我说实话,陈嘉文是不是经常这样骚扰你?我要是不来,你今天落在她手里,肯定就是一团橡皮泥,她想怎么搓你,就怎么搓你!气死我了!”
面对姐姐的责骂,喜儿很淡定。
习惯了…不就是挨骂吗?也不是第一次。
“呆子!”周璟儿敲了敲喜儿的脑袋。
“哎哟…”喜儿无奈。“姐,我最后和你解释一遍,我真没有被欺负嘛。今天是第一次单独和她面对面交流…”
“第一次?你少来骗我!那个神经病多烦我是见识过的!”
喜儿把这几天的行程全都和周璟儿汇报了一遍,然后补上一句:“我和纪隶哥近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纪隶哥在的时候,她是好人来着。”
周璟儿直接:“我呸!这个神经病,逮着人就咬,疯了似的!好个屁股!”
“何必和她计较呢?这也没什么的,她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这是喜儿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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