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找?”
“我们小时候去过的那座山还记得吗?我打算明天去那儿,住一晚,然后直接赶大后天的飞机回去。”
“嗯,我陪你去。”
舒暮一头侧头看向车窗外。梁城正在修建的楼盘很多,其中格格分明夹着灰黑色的平房和矮楼,远处乌青色的山脉与灰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与记忆中相符又处处不合。
“我妈说她给你介绍了对象?”
陈淮阳点头,握紧方向盘:“嗯……对方有男朋友了。”
“你还挺遗憾?我妈也给我介绍了对象。”舒暮一手指在触控板打转画圈,“身世好学历好精英阶级,一上来就问我什么时候能结婚生孩子。”
“哼。他们也真是想得出来。”
“你妈知道吗?”陈淮阳问。
“那你妈知道吗?”舒暮一耸耸肩,“她俩都是一路人。”
到了酒店换上刚拆封的一次性四件套,陈淮阳看看时间问敲电脑的舒暮一:“晚饭你吃什么?酒店餐还是外卖?或者我们出去吃?”
“嗯……”舒暮一拉住他的衣角,“阳,帮我看看消息。从刚才开始就响个没完。”
弯腰拿起手机,解锁,弹出的首先就是她妈妈发的一长串相亲对象情况,堆积很多了,陈淮阳问:“你妈的消息回吗?”
“相亲,不理。”昨天已经回复同意了。
往下看,备注名为“黄粱剧组男二号”的人有消息:“舒老师,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吧,我来接你。”聊天框里对上一条“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复还没发出去。
身边的人半天没有声音,舒暮一侧头,看他盯着屏幕不说话,转身拽他胳膊:“阳,怎么了?我妈说什么废话了?”
“没说什么。”陈淮阳顺着劲儿半蹲下身,仰视人时的黑眼珠跟手机屏幕说不清哪个更亮,“舒暮一。”喊人喊得很正经。
“嗯?”
“我们都在被催婚。”他背挺起来了向她靠近一点,“干脆我俩凑合凑合得了。”
酒店香薰的味道很难闻,并不柔和的香味带着丝丝劣质工业化学剂,房间的灯光也不好看,白澄澄照在脸上会将一切微表情都暴露无遗,而她今天还没戴眼镜,光晃得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在说什么。
舒暮一弯下腰低头,吻上那张红唇前说:“好。”呼吸间是陈淮阳的味道,阴影罩住了顶光,黑眸漂亮到令人心惊。她伸出舌头,像那晚一样添开唇齿探了进去。
她一直觉得陈淮阳的唇很好亲,唇珠灵动唇形上佳,不笑的时候禁欲疏离又莫名乖巧,笑起来连唇角都在勾引女人。
她吻过一次后,更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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