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傻逼,你哥不就是个卖的娼妓吗?不然你学费哪来的?你以为谁都能上我们这种私立学校吗?”
四五个人围着躺在地上的我,他们的鞋底重重落在我的胸口,踩着我心口的位置,有人忽然一把提着我的头发,命令我听着他们的话。
我的一只眼睛有点肿,被他们打到充血了,视野没有那么清晰。
有个瘦子拎着我的脑袋:“我骂你哥是关注你的意思,是照顾你,知道吗?学校里不是谁都有这种被我照顾的待遇的,狗崽子。我那天都看见了,你哥上了有钱人的车,在车上就给人轮流干了,他的手指贴在车窗户上,屁股扭得像条蛇。”
对。他们在我面前骂我哥是男妓,我受不了这个,他们可以骂我贫穷,可以骂我蠢,但是他们不能骂哥,我不能接受哥被说得那么不堪,所以我打了他。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欺负你吗?”
“哈哈哈哈……狗崽子,他看起来好像还并不清楚呢!”
那人指着我的眉心说:“你现在被我们欺负,将来也要被我们欺负,你一辈子都要被我们欺负,一直到死,明白吗?”
我跪在地上,后脑勺的头发被人揪起来,仰着脖子,被拳头砸烂的嘴角流出刺目的鲜血,蛰得我嘴角生疼。
“因为我们长大后会成为你的雇主呀。”
那个瘦子继续以学长的身份教育我:“这个世界的内在和原始社会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血腥而残忍的压迫充斥着这片肮脏的土地,你以为反抗有用吗?我们为什么坐享其成?那是因为有你们在为我们服务呀,你们这些臭虫们劳动就行了,我父亲生来就是资本家,因为他是我爷爷的儿子,我也一样,我都是从我爸那里得来的,这是我应得的,你爸生来就是臭虫,而你也是他的儿子,这是没区别的,懂吗?你的祖祖辈辈,你的子子孙孙都是臭虫,明白吗,狗崽子?”
“操,真是个垃圾,骂你哥两句还敢还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哥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脏屁股还说不得了吗?我呸,男妓,就是个出来卖屁股的,谁给的钱多就卖给谁,哦不对,你哥是见个有钱的男人屁股就自动撅起来了,不论谁的肉棒肉能插进去捅两下,那屁眼比红灯区站街女的逼还脏……”
“跟他讲那么多干什么?不嫌嘴巴干啊,”那个穿着校服的用打火机点了根烟,“脏词说多了小心回去嘴上把不住,被你爸听见了你也得一顿打……”
“怎么会,我的嘴上有风向标。”
“哈哈哈傻逼……我也想内射你哥,你下次把他带来学校给兄弟们一起上了吧?我觉得你哥长挺好看的,难怪那么能卖。”
“内射?那么脏的屁股多少屌插过你怎么下得去鸡巴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我仰着脖子,老旧的路灯落下发黄的灯光,落进我被打肿的眼睛里,我只能听清那些污脏的句子中一些刺耳的词语,像是破碎的玻璃,一片一片地扎进我的脑子里。
“啊————”打火机被猛然摔碎在地上,火苗熄灭。
那一瞬间,原本跪在地上的我突然红了眼睛,跳起来扑倒其中一个人,发疯一样地用拳头猛砸那个人的脑袋,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拽他怎么踹我殴打我也不肯让步,就像一条猛然失控发疯的野狗,我要把这些骂我哥脏的家伙们撕碎。
那时候我的心里只是一个想法:要把这家伙的嘴打到说不出任何话来为止。
有人撕扯着我的头发,有人大喊着从后面紧紧拽着我的领口,我感到后背的肩胛骨上有钝器敲打的痛感,可我没有停手,我停不下来,我还不够解气,这家伙的嘴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哥?我哥那么好,他每天都会给我做饭,每天都有问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每天都会对我微笑,他每天都有很努力地工作养活我,他对我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要骂他?
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哥会给我买小熊蛋糕,哥会在我伤心地问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的时候把泰迪熊放进我的怀里,哥会给我讲故事,只有哥记得我的生日,也只有哥知道我的生日。
我喜欢我的泰迪熊,即使他只是一只别人不要的,被扔在垃圾堆里,发臭的小脏熊,可是我和哥都喜欢他。
他是我哥,文洙贤是我的哥哥,我们相依为命,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我是哥养活大的,哥明明对我那么好,哥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哥才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他们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评价我的哥哥,他们根本没资格说我哥,我的。
我急红了眼,我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沸腾而滚烫,我十几年的生命里包含亲兄弟之间的身体乱伦、强奸内容,请谨慎————
【文洙健的日记】
2012年2月20日江南多云
我觉得我闯祸了,因为我强奸了哥。
我没想那么做的,可是我还是犯了老毛病,在哥面前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发现哥最近一段时间来都在有意躲着我,他在刻意划分我们之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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