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那天谁都不准再开酒了,我指定拿点儿真货给大家伙好好尝尝啊。”
沈顺切一声,肖凯是酒疯子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没打算在这儿跟他争,正要挂电话,却听肖凯又叫了句:“欸!顺儿,看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上才准你叫的,下次见可别再叫我凯子了啊!记住啊!”
沈顺嬉皮笑脸回了句知道了,没等肖凯再开口就挂了电话。
他叫肖凯凯子是打小就有的习惯,谁叫小时候肖凯技不如人没他尿得远呢,愿赌服输就得任他叫‘小凯子’。
车子已经在便利店门口停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子落在车前窗上,细细密密的,有越落越大的趋势。
沈顺解了安全带,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是多少沾点儿多管闲事了,又看了眼车窗外没一会儿就被彻底打湿的街道。但这不是下雨了嘛,刚刚他看手机现在还不到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去了,鬼知道这段儿时间会发生什么,说什么也不放心让这位司机小哥就这么独自离开。他不知怎么的,心就像被一根细麻绳给吊起来悬到了嗓子眼,就是觉得如果此刻自己就这么走了,他良心简直不安极了。
“咳咳”沈顺找着了个由头,就看在小哥刚刚没催他下车、耐心等在店门口让自己打完电话再开的车门锁的份儿上,他作为已经出入社会小五年之久的老大哥,更是有义务要对这初出茅庐的小oga多照顾照顾,“小哥啊”沈顺起了个话头,眼神在人身上乱瞅。
借着灯光沈顺看清楚他身上衣服都没标牌,也瞧不出牌子,但沈顺一搭眼就知道那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估计跟顾珏一样都是专门找人订做的,外边儿买都买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高级货’。
“你说这么晚了,咋还那么多人没睡呢?”沈顺意有所指的看向窗外,现在刚好是市中心许多酒吧打烊的时候,喝得个烂醉、三三俩俩拉拉扯扯的醉鬼们在街上借着大雨大声叫骂发疯,还有的喝高兴了‘性’致到了,连房都懒得开,把人拉进阴暗小巷子里脱了裤子就要做一场的,他们透过车内后视镜也瞧见了。
沈顺瞧见司机小哥有些发青的脸色,知道威慑教育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才软了语气,作出一副苦口婆心都是为了人好的样子继续说道:“这大晚上的,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咱要不就先歇一宿吧,等明儿一早,到时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咱不愁没人打车没生意。喏,我就是前面那便利店里的一员工,您刚刚也听见了,今儿正好轮着我当班呢,想您开了一天车也累得慌,要不去我便利店里歇歇?店面虽小,但基本啥都有,这可不是我夸大,吃的、用的,还有衣服裤子卖呢。您看看,就当我谢谢您,赏脸进店里坐坐吧。”
沈顺心里头有点儿鄙夷自己狗腿的语气,感觉自己跟肖凯呆久了也沾上他那身狗腿子气了,但毕竟这司机小哥是个oga,还是从不知道哪个富豪政商家里跑出来的,矜贵着呢,自己说话小心点儿也没啥错的地方。
车内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散布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连嗅觉向来不灵敏的沈顺也闻见了。
哦原来这oga还是个信息素带血味儿的,难怪了,听说有些有钱人玩得特别变态,就喜欢养一些高高瘦瘦的oga拿来折磨,说是不见血就是玩得不够尽兴,如果眼前这个oga信息素是这么个情况沈顺连带着眼神都软了,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oga不堪忍受压迫虐待、愤而出逃开启新生活的大戏,对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孩儿更是心生怜爱。
宣柳对便利店里倒是没啥兴趣,但听沈顺这么一说,也默默寻思起来。有一点沈顺没说错的是他确实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还受了点儿伤,都到这个点儿了他根本不敢去医院看,但放着不处理指定要出岔子。他眯着眼睛打量起雨夜中的小便利店,店铺门帘处发着浅蓝色的灯光像是在黑夜中的一座发光的岛屿,他又不露痕迹的看了眼眼神莫名真挚的沈顺,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人铁定又想歪了,但他懒得再跟沈顺多说,跟他相处这小一小时时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缺根筋,他与其白费口舌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沈顺殷切目光中宣柳终于点了点头开尊口说:“行,哥说得在理,到这么晚我也不想再开单了。”将车停在了店门口俩人下了车。
沈顺松了口气,正为这声‘哥’心花怒放,心想不管怎么说人好歹是留住了,他盘算着怎么多留他一会儿,进门的时候才注意到宣柳站起来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估计得有小两米,心念电转之间又啐了句变态的有钱人,对这小伙更是愈发同情起来。
“欸小哥,你叫啥呀?我是沈顺,刚刚打电话您应该都听见了吧,要不嫌弃,可以跟我哥们儿一样就叫我顺儿得了。”沈顺捞起门帘儿,正值班的李姐手上端着关东煮的材料正往锅里下东西,旁边放了一白瓷饭盒,里边儿已经盛了小半碗关东煮,热气腾腾地正往外冒着热气呢。
“欸小顺,来啦!”李姐放下手中汤匙,热情地跟沈顺打招呼,风叔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让她今晚先回家陪陪儿子,沈顺要来顶她班。她儿子最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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