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的确只你懂。」她说。
「那罐沾满泥土破裂的空酒瓶就被我用报纸包起来塞在衣柜,隐藏在一堆衣服里。」小时候的记忆突然间冲到脑海,我停了一下,彷佛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後我继续说:「之後我还挖到一堆像骨头的东西,我把它们当成宝一样收藏在盒子里,一样塞在我的衣柜,希望别被我妈发现。我期待有一天可以拼凑出一具原始人,然後上电视发表。」我咳了两声,清一下喉咙,故作正经地说:「我要将一个秘密公诸於世,其实,学校的土地上在早期有一个古老的部落存在……」
「很可ai呢!」她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耸一耸肩,接着说:「小孩子总是健忘的,有了新的玩具就忘记旧的。後来没有朋友陪我挖化石之後,我也慢慢淡忘了这gu挖化石的热血。改跟朋友打躲避球,那时很流行《火焰球弹平》。我们会在躲避球上画上一簇火焰,一边丢球还会一边大叫,火焰球、闪电球、斧球,看你喜欢哪个必杀技,就喊哪一个来增加自己的气势。」
「小鬼头。」她说:「然後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想起那罐空酒瓶时,而那空酒瓶和那盒化石早就被我妈丢掉了。」我傻笑着:「那时我呆坐在衣柜前面好一阵子,我一直以为它们都在,其实它们早就躺在遥远的垃圾堆里了。」
她不发一语地看着我,我也这样看着她。一会儿,我接着说:「後来我想想,那些像牙齿的东西应该只是石头而已,被丢掉也就算了。如果这样想,也就不这麽难过了。」
「那些是化石!」她突然发出很严重的抗议,狠狠地注视我,让我吓一跳。
「是化石!」她又强调一遍。
「是石头,还是化石,很重要吗?」我问。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是你自己说过,只有你懂它们的价值,现在你却完全否定它们。」她很生气地说:「如果你发现了一个东西很独特的地方,这个东西也会因为你而变得独特,你们之间就会产生一种很特别的连结。你不觉得这样很bang吗?」
「很bang?」
「嗯,对彼此来说,都是独一无二。」她说:「这很浪漫。」
「如果它们真的是化石,我会很难过的。」
「难过就难过呀!你本来就应该难过,你为什麽不好好地保护你的宝物?你应该为它们大哭一场。」
「一定要哭吗?很娘娘腔欸。」
「哭又没什麽不好,为什麽要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吝啬你的眼泪呢?」
我看着她,想着那些被丢掉的应该像化石的石头,对於那很久远的记忆,我还是哭不出来。「男生哭得唏哩哗啦的,不好看吧?」我低声问她。
「又没叫你大哭,你就不能坚强地流泪吗?」她教训着我。
「喔。」我想到很多电影的片段,揣摩着该如何哭才会帅。
突然我想到,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了!你为什麽喜欢龙猫呢?龙猫就只有可ai这一点可取吗?」
我当然知道重点不在於哭得帅不帅。我只是不想承认那天我很任x地和我妈大吵一架,躺在地上大叫、翻滚、吵闹,要我妈帮我找回那些对我是宝物、对她是垃圾的东西。最後我只得到两个无言的巴掌,这样无言的结局。
「可ai这个理由不够吗?」。她依然坐在我的机车上面,随风摆动着身t,很有律动地像一篇乐章。
「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我说:「一定要那些胖嘟嘟、大头、大眼睛的小狗、小猫、小兔子才是可ai的吗?」
「et也很可ai呀!虽然长得很古怪,不过我却很喜欢他。」
「那麽异形可ai吗?」我又问。
「异形会吃人欸!你觉得可ai吗?」然後她很肯定地强调:「如果它可以改掉吃人的坏习惯,我倒是可以尝试喜欢它。」
「喔,那麽hellokitty可ai吗?」
「当然!可是,为什麽kitty没有嘴巴呢?如果她会笑,就更可ai了。」
「钟楼怪人可ai吗?」我又问。
这时她突然扳起面孔对我说:「你一定要举这麽极端的例子吗?别闹了。」她说:「只要能有一颗很纯真的心都很可ai呀!不一定要娃娃脸。很讨人厌的臭小孩也是有的。」
「臭小孩?」我突然感到好笑。
「是啊。我姑姑那个三岁大的小男孩,每次都喜欢拉我头发,拉到我痛得大叫他才开心。你觉得这样会可ai吗?」
「这是蛮横的可ai。」我自顾笑着说,不过她没理会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摆动着。然後眯起眼睛,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龙猫》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就充满着笑声。虽然没有曲折离奇的剧情,没有华丽的特效场景,就很简单的一个故事,但不知道为什麽,你就会跟着小月和小梅一起开心地笑。」
我回想《龙猫》这部电影的剧情,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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