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售票亭的萤幕前看了好一会儿,然後说:「我们去租影片回来看好了。」
「怎麽?没有你想看的?」
她点点头。
「好吧!」於是我载她到平常我们常去的那家出租店。她就是这样,没来由地会突然改变想法,一下子想那样,一下子想这样,反正我也习惯了。其实正确地说,应该是她习惯於我,所以也没什麽好生气的。
我记得我们b较熟之後,有一阵子她常常生我的闷气,她觉得我怎麽可以做事这麽d儿啷当。有一次美术馆有个马雅文化的展览,美术老师趁这个时候给我们一个「艺术赏析」的作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我约她一起去逛展览。早上我们一起骑脚踏车去市民广场绕圈子,接近中午的时候在附近吃碗卤r0u饭,天气越来越热,然後我们就去科博馆吹冷气。没错,我带她去科博馆了。
「马雅文化展在哪里呢?」她东张西望地问我。
「在里面吧!」我也东张西望胡乱地说。
「为什麽都没有展览的广告呢?」她还是到处东张西望。
「对喔!这个展览怎麽这麽低调?」逛着逛着我也越感到奇怪,於是我跑去服务柜台问服务人员:「请问马雅文化的展览在哪里呢?」
亲切的服务人员愣了一会儿,然後转头和另一个服务人员讨论起来。看他们讨论这麽热烈,我忍不住又cha一句话:「就是这个月才展览的马雅文化展啊!」。
「我们这个月没有马雅文化的特别展呀!」他们同时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并且同时一起盯着我看,看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让我不知道该回应什麽。
「先生,你说的应该是美术馆的马雅文化展吧!」其中一个服务员很认真地对我说。
「喔!」我猛然地恍然大悟:「是这样子喔!」
原来我ga0错了。
「马雅文化展在美术馆欸。」我讪讪然地对她说。
我看得出来她眼神中的疑惑。她很仔细地质问我:「那麽你为什麽带我来科博馆呢?」
好一个申论题啊!而且我必须在几秒钟内回答出来。「我ga0错了。」这句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同时间有好几百个理由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心急的我於是随便抓了一个理由来作答:「因为马雅在科博馆生恐龙蛋呀!」
「什麽!恐龙蛋?」她很大声地叫出来,有点愤怒,又带点困惑。
「哇呜!你不知道有恐龙蛋,我带你去看!」我赶快拉着她,一面拉着她去恐龙馆寻找恐龙蛋,一面还跟她胡诌恐龙蛋和j蛋的关系、原始人和恐龙的关系、马雅人和原始人的关系、马雅和恐龙蛋的关系。
所以我们下午就在科博馆里的恐龙馆闲逛,看到那只反s神经超迟钝的大雷龙,还有会讲话的恐龙讨论着他们快要绝种的事。变成化石的暴龙,依然亮着锐利的牙齿,还有会飞的恐龙,在挑高的天花板上盘旋着。
她当然也不是这样傻傻地就忘了我耍笨的事,在我们闲逛中,她问我:「不是要交马雅文化展的作业吗?」
「是啊!」我很帅气地回答她。
「你不担心吗?」她突然加重语气说:「还在这里闲晃!」
「不然应该怎麽样呢?」我反问她。
这样反而激怒她,她对我吼:「你这样很不负责任!」
我皱起眉头,抓一抓头对她说:「对不起啦!」然後我叹一口气:「老师说这个月有交就好啦!下星期再去美术馆就好了。」我耸一耸肩,一脸无辜地说:「反正都来科博馆了,就在这里玩一下嘛!」
她无奈地看着我,一整个放弃的样子:「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我很理直气壮地对她说:「我又不是交不出作业。」。看着她怨气犹存,我拍拍她的肩膀,戏谑地笑着对她说:「至少这个周末我们认识到了恐龙蛋呀!」
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想承认我是那盆会让人变黑的墨汁,不过她也慢慢地习惯我的随兴,甚至她也变得很随兴。「有什麽关系,开开心心就好啦!」她装傻地说。我猜她本身的基因就是如此,我只是催化剂而已。後来她三不五时总会没来由地一下子想这样,一下子想那样,跟我相b,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有时也会念她不可以这样变来变去,不过後来想一想,自己不也就是如此吗?既然大家都是这样,那就算扯平了,就让我们随着风一起变来变去吧!
那天她对我大叫:「最好你会生个恐龙蛋给我!」不过我却笑了,因为,我也看到她笑了。
只有她会听我乱瞎扯。
「你想租什麽影片?」我将机车停好,一边和她走进出租店,一边问她。
「你猜。」她说。
「《龙猫》。」我很反sx地回答她。
「嗯!」她用力点点头,然後开心地对着老板说:「我要租《龙猫》,谢谢!」
「又是《龙猫》。」我低咕着。
「我就是喜欢呀!」她彷佛已经开心地转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