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nv朋友吗?」猴崽曾经这样问过我。
猴崽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赖宏彦,我在国小三年级转学就和他同班,五年级分班後还是和他在同一班。一直到国中我们才分开,不过还是在同一间学校。高中联考时,我考进了普通高中继续升学,他则去职业学校读汽修科。
他和我不一样,他矮我一颗头,不过b我帅。他很瘦,我r0ur0u的;他很调皮,我很乖,都是他带我一起玩乐。他功课很烂,我功课不错。与其说我会敎他做作业,不如说让他抄这样来得b较正确。以前我都叫他小猴子,因为不管怎麽看,他就像是一只瘦巴巴的猴子。国中青春期叛逆的时候,觉得「小猴子」这个绰号实在很像小朋友玩办家家酒会叫的名字,一点男人的感觉都没有,他从此拒绝我再叫他「小猴子」。後来我都叫他「猴崽」,这样听起来b较有江湖味,这才是男人要叫的名字。国中总是有很多自以为很帅气的想法,但是理由总是让人觉得莫名奇妙。
猴崽对朋友很好,也许和他的成长背景有关。他是独子,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他在台中和爷爷nn住一起。我从来没见过他在外地工作的父母亲,他也很少跟我提过他们。他的爷爷有老年痴呆症,虽然常常记不住东西,不过个x却很有趣,如果他没得老年痴呆症,一定会是我们的好玩伴。他的nn很会烧菜,是个很传统的nvx,将猴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打理得有条有序。国小时我常常会去猴崽家打电动,从以前的超级任天堂,一直玩到pystation和segasaturn。
猴崽从国中开始就有很多nv孩子都会注意到他,我则是nv孩子的绝缘t。他长得帅气又斯文,又带一点忧郁,看起来就像冷酷型的王力宏。我看起来则像泰劳,又黑又粗旷,一副不会读书的样子,我们坐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都是我借作业给他抄。
他的「忧郁」常让人难以捉0不定,突然会什麽话都不说,面无表情,相当冷酷。有一次中午吃便当的时候,他突然将便当丢在一旁,面se凝重,嘴巴的那口饭咀嚼了几百次才慢慢吞进去。不然就是我们打完球一起去买饮料喝的时候,喝到一半他会突然叹一口气,把运动饮料当成喝酒一样,吞入满腹心事,越喝越忧愁。我想这一点是让很多nv孩子很迷恋他的原因之一吧。
猴崽在国中有一个nv朋友,我跟他的nv朋友没有很熟,甚至到现在我还想不起她的名字。我记得他的nv朋友在国中的时候就会穿高跟鞋、戴耳环、擦口红,另外还有那低x的衣服,无意或刻意,会小露一下刚发育的白皙rug0u。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的频率,人和人之间如果频率互相对应到,就会成为朋友。他的nv朋友和我就是没有对应到彼此的频率。她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你在发什麽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什麽?」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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