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不似人君。
宋秋荻看清来人之后心中瞬间冒出这个念头。她放下药碗,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将萧慎护在身后,又警惕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郑玄隆一看这架势先是一愣,又马上笑了,讽刺道:“你还真是护着他。”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到来所为何事?”宋秋荻勉强才用不失礼的态度问出这句话。
“他值吗?”郑玄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宋秋荻,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转向萧慎,嫌恶的说道:“本g0ng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护着你,你明明不过是一个残废的奴才,和这g0ng里其他废人并无不同,都是最下等的东西。”郑玄隆完全无视了宋秋荻,只是看着萧慎,眼神恶毒透出来的恶意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可怖可憎。
宋秋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储君。大晋一朝最重礼仪教化,说话举止皆有一定之规,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和读书人就越是注意自己的外在风度,因此大晋才是礼仪之邦,以此和周边蛮夷严格区别开来。至于像g0ng刑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本该归为野蛮,发展到今日却也成了用蟒袍玉带掩盖起来的奇特恩典。
“请太子殿下注意言行!”宋秋荻怒不可遏,看着当朝太子如此不堪她恍然回到自己在g0ng里负责教导g0ngnv读书学习礼仪时的时光,她觉得眼前这个太子就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夫君他现下虽受罚,可连万岁爷都并未否定他过往功绩,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如此折辱臣子,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连言官也不会答应!”
郑玄隆这才转向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目光十分无礼轻佻,末了,他不但不怒反而还嘻皮笑脸地一拍手说道:“好,伶牙俐齿。”说完端起方才萧慎没喝完的半碗药,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突然捏住萧慎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又笑着说道:“那本g0ng就给萧大人陪不是了,为表歉意本g0ng来亲自喂萧大人喝药。”不待宋秋荻阻拦,郑玄隆捏着萧慎,将那半碗药强行地灌了下去,引起萧慎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宋秋荻又惊又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萧大人这副样子倒是b平时更招人稀罕了,难怪虽然是个残废都有nv人喜欢。”他拿出一条丝帕,替萧慎将嘴角的药汁擦了,宋秋荻上前想拦,却被萧慎摆摆手示意她别动。
“哈哈哈。”郑玄隆大笑道:“本g0ng还想着日后对付你,没想到你都没等本g0ng出手就倒了,真是个废物!”
“太子殿下……”萧慎本身重伤未愈,被这么一折腾更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静:“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您。”
郑玄隆似乎对他的突然发问大感意外,饶有兴致地道:“说。”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他上一世就想不明白。
“你不是办过本g0ng的老师吗?怎么?都不记得了?”郑玄隆冷冷的道。
萧慎摇头,笃定道:“不会是因为这个理由。”
郑玄隆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他突然猛地起身,眼中凶光大盛,恶狠狠地道:“不错!本g0ng才不在意什么徐世清。”他又一笑,笑得很是渗人,缓缓吐出实情:
“本g0ng年少之时父王曾有一次ch0u查功课,本g0ng的书法和所作诗句皆不能让父王他满意,还把本g0ng骂了一顿,竟然说他的亲生骨r0u不知上进,如此下去不够资格继承大统。最后还说道:“内书堂的小内侍萧慎论聪明好学都不知b你这个太子好多少,身为一国储君,功课懈怠,羞也不羞?”这可是我那个父王的原话呐。”
说到这里郑玄隆嘲讽的看着萧慎,这嘲讽渐渐转为厌恶与恨,他用手指着他,恨声道:“你一个不男不nv的残废,最下等的人,父王他凭什么拿你和我b?本g0ng是什么人?九五之尊,天生的高贵。”又突然痴癫的笑了,看着萧慎的目光竟然流露出怪异的温柔:“像你这种长得不错的奴才本来就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老老实实的趴着被c。读什么书?做什么官?你说你是不是该si?”又凑近了萧慎的脸,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你是很该si啊!”说完站起身来,笑得十分残忍:“等本g0ng登基后必会改变这一切,你们这些阉宦手握大权的日子到头了!”
宋秋荻和萧慎早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这位未来的一国之君此刻竟然是这样一副痴痴呆呆、疯疯癫癫的样子,还不如天桥被人戏耍的猕猴像个神志健全的人,如此怪诞、扭曲与疯狂他二人活了两世都闻所未闻。
郑玄隆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了疯狂的目光,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将刚才帮萧慎擦过嘴角的丝帕狠狠丢弃在一旁,又厌恶的瞪了两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洒出来的浓烈药味在屋里蔓延开来,伴着这味道的是长久的沉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且压抑。
良久,萧慎打破了这怪异的静默对宋秋荻说道:“你得罪他了,以他这种睚眦必报的x子,他登基之后必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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